这可是蓝宴用心头血喂养长大的,在那个世界,几百年才出了这么一直王蛊。
【这又是你从哪里顺的?】系统发问,它现在已经习惯了林知夏的强盗行为。
“这可不是我顺的,是别人心甘情愿送给我的,我只是带着它一起脱离了世界而已。”
花银应该是用了别的办法暂时压制住了顾语安体内的蛊虫,现在顾语安睡得很沉。
林知夏打开盖子,取出王蛊刚吐出的丝,放在顾语安的手心,丝线瞬间消失不见,在顾语安的身体里游走,绞杀她体内的蛊虫。
三分钟后,丝线从顾语安的眉心飞出,白色的丝线已经变成了红色,还沾了了点绿。
看样子那蛊虫被它活活绞死了,人家的尸/体残渣都粘上面了。
林知夏嫌弃的将丝线丢进装王蛊的盒子里。
她可不愿意用心头血喂养王蛊,让它吃点别的蛊虫的血得了。
顾语安开始剧烈的咳嗽,门被花银推开,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秦管家和刘梅跟在后面。
花银一把推开林知夏,开始检查顾语安的身体。
“你对她做了什么?明明做不到,为什么要拿别人的命开玩笑!”
“小姐,小姐……”刘梅扑到床边,抓着顾语安的手。
秦管家神色复杂的看着林知夏。
“阿月拉,你……”
“咳咳咳,呕。”顾语安的呕吐声打断了秦管家的质问。
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顾语安先是吐出一口黑血,随后吐出一口绿色的粘稠物。
花银躲避不及,呕吐物溅了她一身,林知夏嫌弃的退后两步。
“解了。”花银呢喃道,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林知夏。
顾语安虚弱的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周围。
“我在哪里?”
“小姐你……啊!”刘梅回答的话还没说完,林知夏抓住她的右手往后掰。
“你干什么?”
“咔擦——”林知夏加重了力道,刘梅的手被生生掰断。
一个雕花盒子从她手中滚落到花银脚边,花银将盒子捡起来,她刚打开就飞速关上。
蛊虫差点就飞她脸上了。
刚刚她还怀疑下蛊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阿月拉,毕竟这个蛊阴险至极,只有下蛊的人和王蛊可解。
之前她不相信阿月拉有王蛊,苗寨几百年没有再出一只王蛊了。
现在她不得不相信,因为下蛊的人已经被阿月拉抓出来了。
事情败露,刘梅瑟缩在角落里。
顾语安和秦管家还搞不清状况,顾语安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
“你,你掰断了刘姨的手?”
“对。”
“为什么?”
“因为她想再对你下蛊。”花银抢答道。
“不可能!”
“不可能!”
顾语安和秦管家同时开口。
从顾语安记事起,刘梅就陪在她身边,几十年一直尽职尽责,她甚至为了照顾她,一辈子都没有结婚生孩子,她把她当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疼爱。
顾母工作忙,对孩子们疏于陪伴,顾家又只有顾语安一个女孩子,她哥哥们都不带她玩,是刘梅陪伴了她整个孤独的童年。
她中蛊后,刘梅也是不离不弃,无论她发疯时会怎么折磨身边的人,刘梅都不会抛弃她,责备她。
这样一个人,要她怎么相信,给她下蛊,把她害成这样的人竟然是她呢?
她偶尔清醒的时候怀疑过谭旭,怀疑过身边每个人,唯独没有怀疑过刘梅。
可是花银和阿月拉的眼神太笃定了,顾语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又气又伤心,更多的还是不信。
“刘姨,我想听你说,我只相信你,是你吗?”
刘梅的头埋在双膝之间,不敢抬头看顾语安,放声哭了出来。
“真的是你!为什么?”顾语安受不了打击,差点晕过去,秦管家及时扶住了她。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她按着心脏,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心如刀绞。
她的质问像一把生锈的锯子,一下一下割着刘梅脑海中的那根弦。
终于,那根弦断了。
刘梅破罐子破摔,猛地站起来。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