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袖逸不敢置信地看向郝乐:“你说谁乖,他吗?!”
郝乐不解的看向吴袖逸说道:“是啊,不说他,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男人吗?长得好、身材好、性格好。有什么错吗?你昨天把小兄弟头都打破了,他都没跟你计较。”
吴袖逸嘴张了张,想告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禹自勉照了镜子回头对郝乐和吴袖逸甜甜一笑说:“谢谢姐姐。”
郝乐对禹自勉和吴袖逸说:“袖逸设计的也好,你身材长相也好,简直适合给我们做模特!”
禹自勉眼睛一亮说:“真的吗?我愿意给姐姐们做模特。”
急得吴袖逸拉郝乐:“别别!”
她对禹自勉尴尬一笑:“不必当真,郝乐是开玩笑的。我们小工作室付不了多少酬金,你肯定看不上。”
禹自勉丝毫没觉得吴袖逸是在赶人,笑着说道:“姐姐我不要钱,只要你们需要我免费为你们服务。”
郝乐一听高兴坏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个免费劳工:“那太好了!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的模特小姐姐。”
看着二人说笑着相协而去,急得吴袖逸直跺脚。
吴袖逸趁着禹自勉跟模特们打招呼,吴袖逸把郝乐拉到一边说道:“快别招惹这些公子哥,快让他走吧。”
郝乐已经被帅哥+免费迷了心了,敷衍道:“就拍几张。没事的,你就放心去忙你的吧。”
吴袖逸被郝乐推回办公室,无奈的看着禹自勉跟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打成了一片,气氛异常活跃。
工作室的姑娘们嘻嘻哈哈都凑过来看帅哥。还一个个地拿出压箱底的好货送茶、送点心、分享零食,这些好吃的平时连吴袖逸都看不到。
吴袖逸按着蹦蹦跳的太阳穴,更觉得头疼了。
吴袖逸也只能本着人是人、我是我的原则,对禹自勉敬而远之。认为把他冷一冷,让他觉得没意思也就走了。
奈何禹自勉毫无自觉,把吴袖逸沙发当成他工位了,吃喝休息一条龙,大中午的还蜷缩在小沙发上睡得酣然。
郝乐悄悄的进来看了禹自勉两次,发现他一副累极了的样子一直再睡,也没忍心叫醒他。遗憾的对吴袖逸说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可能平时没做过强度这么高的工作,我们就不等他了先去外景了。”
吴袖逸点头,扔给郝乐车钥匙说:“早去早回。”
郝乐看了看茶几上禹自勉吃剩下的盒饭,又有点小埋怨吴袖逸说:“袖逸,小兄弟给我们出了那么多片,他也没什么要求,就让你中午做一份你做的什么饼,你偏不肯。这盒饭他也不喜欢吃。”
郝乐看吴袖逸还是那副固执己见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把桌上只吃了一口的盒饭收走。
郝乐她们走了,工作室又剩下吴袖逸和禹自勉二人。
经历了昨天的事,吴袖逸还是心有芥蒂,直接在办公室外找了个地方继续办公。
一直忙到快天黑。
忽然接到师兄电话,吴袖逸接起电话:“师兄有事吗?”
“袖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师的项目取得重大突破!今天的实验数据非常好!老师开心要请我们一起聚餐,老师正在订饭店。”
项目取得突破,这可真是天大的额好消息,不是老师身边的人体会不到这种不易,要筛选成千上万个化合物,一个个实验排除,然后得到数百个候选,然后再选几个进行研究。
长期泡在实验室,与实验动物打交道,照顾实验动物。而且也不是努力了就有成效,失败率非常非常高。
幸运的是老师三十年的心血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
吴袖逸惊喜的眼含热泪点头:“好好,太棒了!太棒了!”
师兄吞吐了一下又说道:“我跟你订的衣服做好了吗?师母出面约了我女朋友玲玲,如果做好了正好送她。”
吴袖逸知道师兄上次跟女朋友闹得不愉快,差点取消婚约。这两天一直没见面,这个礼物是作为破冰赔罪的用途,很重要。
吴袖逸答应着快步走回办公室,从货架上左右翻找,找到写着郝劭文标签礼盒。
“做好了师兄,我一会给你拿上,绝不耽误你送礼。”吴袖逸说道。
郝劭文那边顿了顿,惊喜说道:“饭店也定好了,在望澜阁!老师今天要出一个月工资,请我们吃龙虾!你工作室离得远早点出发。”
“好,没问题!”吴袖逸激动地想跳舞,为老师高兴,为孩子们开心,她灿然笑着挂断电话。
忽然她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带着丝丝缕缕的泥土的味道,仿佛热带丛林。
吴袖逸这才意识到,她快一天没在禹自勉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心中一惊转头正对上坐在沙发上的禹自勉,禹自勉静静地凝视她不知道看了多久,坐姿大开大合仿佛一个王者正在睥睨他的天下。
他手下扣着一杯咖啡,袅袅的蒸汽从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蒸腾而上。
“要去哪?”禹自勉问。
那个理直气壮的语气仿佛丈夫在质问深夜出门的妻子,让吴袖逸心里一别扭:“禹公子,衣服已经做好了,如果没别的问题,请您早点离开吧,这里条件太简陋,恕我招待不周。”
禹自勉轻蔑冷漠的一笑,仿佛吴袖逸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老鼠在挑衅猫:“不要这么跟我说话,后果你承担不起。”
没等吴袖逸说话,就见禹自勉站起双手展开,他忽然的动作吓得吴袖逸猛地后退一步,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她惊诧回头看到几个统一穿着黑西装制服的保镖站在他身后,把她并不太大的办公室挤了个满满当当。
吴袖逸甚至没听到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禹自勉一挥手,要跑的吴袖逸就被一个保镖控制住。
两个人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衣物为禹自勉更衣。
当着吴袖逸的面禹自勉毫不避讳的让人为他宽衣解带。
吴袖逸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阻隔这种视觉冲击。
不多时禹自勉换上一套笔挺的灰色西装,吴袖逸做的衣服被他垃圾一般随手扔在沙发上。
外面天色已黑。
吴袖逸被保镖压上一辆黑色的车,被迫坐在禹自勉身边。雷声划破天空,模糊了他的面目,照亮了他袖口上的祖母绿袖扣。
吴袖逸看着车窗外快速划过的景色,心慌问道:“你想做什么?要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