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就吃过亏,被烫伤过,痛了好些天才好。
把开水舀进陶罐里,一会儿晾凉了好喝。他们这几个村子平时都是喝烧过的水,钱大夫跟他们讲过这样才不容易生病。
钱大夫治好过一个大着肚子喊疼的孩童,当时村里都笑话说这么小的孩子还能怀孕呢!
结果钱大夫扎了两针,喂了颗药丸,片刻就有好多长条的白虫从孩童的裤子爬出来,都有筷子那么长,骇得围观的村民不停跳脚。
从那以后村里都知道得喝烧开的水,慢慢地也养成了习惯。
落哥儿舀好水后又掺了三四葫芦瓢水在锅里,抓了几把米和豆子丢进去,盖上锅盖他就继续烙饼。
明月高悬,撒下的银辉挟裹着大地,让万物都透着神秘的色彩。
山中偶尔有鸟鸣声传来,也会有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过高高的院墙。
耿季半夜就起来了,简单的洗漱下,就去厨房烧点水,准备在路上喝。
他把柴火放灶里就来到堂屋整理猎物,两只射伤的羚羊已经咽了气,他拿出去用绳子捆在推车上,把剩下的活着的羚羊和獾子也捆绑扎实了放在推车上,又用麻绳仔细捆了一圈。
来到柴房,找了个背篓,垫了点干草才小心地把五只兔子放进去,
有一只已经要死不活的了,其他的瞧着还好,就顺手丢了点鹅儿草进背篓。
来到厨房他把灶上的水装进竹筒,又拿上剩下没吃完的饼,撕了几块给大橘它们。
耿季背着背篓推着车就出了院门,环顾了下有没有忘带的东西,刀和弓箭他都放推车上了。
得!还有两死山鸡!
他匆匆打开堂屋门拿出山鸡,想想是没什么东西了,就关上门,锁了院子,还是把钥匙挂墙上,万一什么时候他师傅回来了也好开门,尽管这高高的围墙难不住他师傅。
耿季推着车往山下走,这时的林间安静极了,只有前面大橘它们跑动打闹的声音,偶尔也能听见几声鸟叫。
回到村里天刚蒙蒙亮,他远远的就看见家里烟囱飘着烟,跟晨间的白雾连成一片。
落哥儿正在把锅里的粥舀进碗里,旁边已经放了四碗了,突然听见院外有响动,他吓了一跳,赶紧跑出厨房,听见有人在拍门,忙过去打开。
他看见耿季站在门外,推车上放满了猎物,耿季背上还背了个背篓。
他快步上前接下耿季背上的背篓,瞧着里面挤挤挨挨的几只兔子,心情愉悦了几分,冲散了几分刚刚见着耿季的满身忐忑。
“这么多呢,都还活着!”落哥儿抱着背篓小声而愉悦地说道。
“我歇口气就趁着天色去镇上卖了,应是能换些银钱。”耿季高兴的看着落哥儿,这小哥儿还挺有眼色。
“那你吃了早饭去,我煮了米粥和饼子。”说着落哥儿就转身去厨房端东西。
耿季咧了咧嘴,没说还剩的有饼,有小哥儿做的热饭,谁还吃干巴巴的饼。
邱兰他们听见动静也起来了,看见耿季把推车推进院中放着。
“哎呀,打这么多东西?”
“这才上山一天呢!”
耿夏忍不住惊呼道!
“ 这次运气好,逮着羚羊群在水沟喝水 ”耿季龇着大牙道。
“运气确实不错!”邱兰也忍不住笑着说。
“兔子和山鸡就留在家里吃,其他的我一会儿就推去镇上卖了。”
耿季把兔子和山鸡整理出来,放在一边。
“那行,一会儿我们都去镇上,大夏在家看家。”
“行吧,你们都去,我看家。”
秋哥儿一起来就听见说全家都去赶集,他大哥看家,高兴地在院子里跑了几圈。
“先吃饭吧!”落哥儿端着饭碗去堂屋。
“要去镇上你还不洗漱吃饭,一会我们不等你哦。”程小月拿着落哥儿烙好的饼调笑他。
“我现在就去”
秋哥儿急急地跑去厨房打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