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季脱下外衫仔细的包好,拿出怀里的小灵芝也放进去包好,又把背篓的山鸡野兔拿出来,再小心的把灵芝放进去。他将地上的山鸡、兔子串起来挂在棍子上,背着背篓提着棍子继续往前走。
他知道一颗野梨树,现下已经可以摘了,只是离得远得花些时间,可以多摘些回去给小夫郎慢慢吃。
落哥儿晒着头发有些昏昏欲睡,干的差不多他就用发带微微拢着,去柴房找了把锄头去锄外面的草地,那么大一块地荒着可惜。
唤着大白一起来到荒地,他先用锄头挨着敲了敲草丛,怕万一有蛇,山上还是得多加小心。回过头开始用锄头铲草,有能吃的荠菜就挑出来放一边,其他的就堆做一堆等晒干了可以引火。
他每锄好一片地大白就会过来到处转,撵着地上、草堆上的螳螂、瓢虫、黄蜓等,等它玩腻了就咬死趴一边看他锄草。他笑了笑,有大白陪着好像锄草也多了几分乐趣。
锄了有小半块地落哥儿瞧着天色不早了就带着大白回了院子,洗了手,舀了晾凉的开水痛快地喝了几大口,转身给大白也倒了些。
回到厨房落哥儿想想,晚上还是煮干饭,烧个汤再炒俩菜就可以了。
生火添柴,淘米做饭。他拿过下午摘的菌子和地里的野荠菜,又挑了些家里带的辣椒洗净切好,转身又挑了个小个的冬瓜削皮切了。想了想他还是从山下带的篮子里拿了两个鸡蛋,打碎放碗里备着,等耿季回来了再炒。
等饭差不多熟了落哥儿又拿出两张家里带的饼子放在上面热着,又另外生火烧汤。
他先把冬瓜过了油稍稍炒了把火才添水进去,放了调料盖上盖子调了小火让它慢慢焖着,耿季还没回来不急。
落哥儿走出院子望了望没见到有耿季回来的动静,有些失落的坐在院子的门槛上,也不知道人怎样了,这大山中真出点意外可怎么办,他找都不知道往哪处找。
夕阳西斜,残阳如血般鲜红,整个天际都是绚丽多彩的,映衬着山林也似换了种颜色。
落哥儿起身回到厨房,打开锅盖,把锅里焖着的冬瓜汤盛出来,又添了把火炒菜。今天的菌子多,先给狗子清炒了盘菌子,让它们也尝尝鲜,再用辣椒炒了一大盘菌子,菌子的鲜香随着热气溢散在空中。落哥儿又舀了油快速的炒了盘荠菜鸡蛋,掺了水在锅里用蒸格把汤和菜放上面温着。
落哥儿来到院外对着夕阳发呆,安慰自己现在还早,耿季第一天上山晚一点回来也正常。
天色渐晚,夜幕低垂,落哥儿又进厨房添了两回木棍,还不见耿季和大橘它们的身影,心里焦急却又不知怎么办,只得坐在门槛上巴巴地望着远处的山林。
耿季到了梨树下看着满树沉甸甸的果子笑了笑,随手摘了一个,味道还不错,皮不算厚,汁水也多,就是个不大。又摘了两个丢给大橘和大灰,他小心拿出背篓的灵芝才开始摘满树的梨,直到快把背篓装满了才停手,瞧着树上剩下的梨还能再摘两回,他满意的笑了。
瞧着天色已然不早,耿季赶紧把灵芝放进背篓,背上背篓拿着山鸡、野兔回家。唤了大橘和大白,耿季走的飞快,心下有些懊恼,刚刚摘梨摘的尽兴竟忘了时辰,一会儿还要去陷阱抓小鹿,得!今天回家铁定天都黑了!
耿季背着背篓、半拽着鹿,手上还提了串山鸡、野兔,踏着清辉往山中小院走,大橘和大灰已经往前面跑了。
刚出林子不远耿季就瞧见落哥儿坐在院外门槛上,神色焦急、忐忑,听到两只狗回家的动静他连忙站起身来,见到跑近的大橘跟大灰才松下一口气,又抬起头寻找他的身影。
耿季心似针扎了一下,有些心疼,有些内疚,想着以后再也不能这么晚归,以前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成亲了,却累得小夫郎在山中为他担忧,晚间山中院外也不是绝对的安全,以后可不能累的小这么晚还在院外等他。
落哥儿见着天色越来越晚,明月悬在高空,散下的银辉越发衬的山中寂寥,他坐在门槛上等得焦急万分,心里越发难熬。
突然听见狗子们蹿动的声音,还有由远及近的汪汪声,落哥儿连忙站了起来,看着跑近的大橘和大灰,落哥儿松了口气,抬起头寻找耿季的身影,瞧着人牵着猎物走在后面这才放下心来。
落哥儿快走几步来到耿季面前,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猎物。
耿季看着人走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忧了,在山中发现棵野梨摘的忘了时辰,下次不会了。”
耿季见他伸手想提猎物,忙抬手:“走吧,回家,我都饿了。”
落哥应了一声跟着人一起回去。
回到院子,耿季先把小鹿牵去柴房栓着,把野兔、山鸡也放进柴房。
回到院子放下背篓,耿季抱出灵芝乐呵呵地去厨房找落哥儿。
“落哥儿,你看,我找到宝贝了。”说着耿季就打开了包着的灵芝。
落哥儿正在灶前烧火热菜,闻言站起身来:“这、这是什么???”落哥儿没见过,瞧着就不像寻常物件。
耿季笑得见牙不见眼:“灵芝!应值不少钱!”
落哥儿闻言一惊:“这是灵芝?”
他迟疑着开口:“灵芝有这么大吗?听说灵芝不算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