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可以让她低头,
她们要的,
所求的,
不是卑微的活着,不是包裹着糖霜的妥协,
不是对某个人摇尾乞怜以施舍活下去的机会。
而是她们一开始,便希望那高台上的人看着,
让那高台上的人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她们有思想,她们有灵魂,
从来都不是可以被随意搓扁,随意拿捏。
直到口耳相传,
她们变成为那神话中的恶鬼,
充斥着无穷的欲望,
贪婪且没有人性。
“江公子觉得呢。”
“贪婪不知满足的人,是她们口中的魔鬼。”
“没有妥协和商量的余地。”
“玉石俱焚。”
“嘭。”
赵衍舟描述着她所没有见过的,她的朋友最后的场景,
她们一个个的走上了绝路,迎来了新生。
“瓦砾撞坏了玉。”
“和恶鬼打交道,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林家只是被流放,李大人身体康健后也可能会官复原职。”
江泽庭阐述着事实,
除却林姑娘的事情确实惊讶了众人,可那样的故事本身就是难以复制的存在,
很难会有人用有那样的才干,平庸的人才是多数。
即使疯狂如李家的姑娘,
最后除了自己身死,其余的结果其实并未有多大的改变。
痊愈后的李大人未必不会重回官场
“最后的结果很重要吗。”
“且不说流放的路不是空的,李大人现在还卧病不起。”
“江公子。”
赵衍舟看着身后捂住耳朵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江漱阳。
“对我来说,不重要。”
“因为”
赵衍舟举起剑,对着面前的人。
“不听话的人,杀了便是。”
“与她们不同,有剑可以斩断不听话的舌头”
江泽庭看着赵衍舟的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臂在颤抖,
可出鞘的剑锋并未停歇,
明明是白日里,烈日当头,
可江泽庭总觉得赵衍舟的身后好像站了许多人。
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却看的不真切。
“赵姑娘不必恐吓我。”
江泽庭听着赵衍舟的话,他虽不了解赵衍舟的到底能打败多少衙役,
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若不是那日装神弄鬼起了很大的作用,
哪怕赵姑娘的武功如何高强,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在下之时想说,装神弄鬼在下略懂一二。”
赵衍舟收敛了剑气,
她从一开始便在提防,
江泽庭猜的不错,她是人便总会有疲惫的时候。
即使江漱阳对她表达善意,但现在的她已经开始提防。
这流放路上的人利益是一致的,
安全的抵达北疆,
可这个承诺她不一定给的起,但衙役一定可以。
趁着这几日众人被她折腾的疲倦,
她想与面前之人做一笔交易。
一直有人在观察她,她感受的到,
她需要在衙役反应过来前,先建立属于自己的人手。
若是以往她一定愿意相信,同是苦难的人群,
应是相互协作。
可现在的她,流放的路上,容不得一点差池。
她要带着所有人安全的抵达。
江泽庭说了几个民间闹鬼的传闻。
“想不到你还懂这些。”
“以前回家乡祭祖时遇到过这些事。”
“不用太过频繁。”
“小姐。”
驿站没有多少能御寒的衣物,
只能先买一些,
到着下面一站继续。
“走吧。”
赵衍舟随意的看了一样,那剑指着江泽庭,
“你,去一起搬着。”
“是。”
衙役在前面带来,
赵衍舟听着后面带来的人的鬼鬼祟祟。
“你刚刚和那魔头说了什么。”
“没什么。”
“那魔头能保佑我们到北疆吗。”
“可以。”
“不对不对,都是魔头了,万一不讲诚信怎么办。”
“要不我拜一拜,供奉点什么。”
“那是魔头。”
“我知道是魔头,魔头就不能拜了。”
“万一收我做小弟,我家就安全了。”
“你想给魔头做小弟?”
江泽庭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所想,
这几日的时光没有被闷坏还得多亏了眼前人,
流放路上熟悉的宋家的话唠,
“也不是,我打不过那些官兵。”
“但是她能打啊。”
宋凌睿想起那日的场景,
“这鬼人还不错。”
赵衍舟听到这个描述忍俊不禁,
什么叫做这鬼人不错。
“就那个衙役,我看到了好几次。”
后面的俩人声音眼看着越说越大,
“那些个往我妹妹身上漂的眼神。”
话还没有说完,赵衍舟一个怒等,让后面的人成功的调小了音量。
“我真的恨不得手撕了他们。”
宋凌睿坚强的说完了后半句话,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说她真的会带我们安全到北疆。”
“你再说可就不一定了。”
赵衍舟阴森的补上一句。
“好的,好的。”
说完低头抱着衣物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