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正严格遵守“再困再累也绝不倚墙贴台”的《千氏家规》时子瑜睡眼惺忪地进到洗手间,随后站定到你身边她看清你的样子后忍俊不禁。
此时浑然不知的你只能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第二天有行程绝不会和Sana睡在同一张床上!
“南优啊!早安啊!”
“……早。”
子瑜离开后你听到sana的声音出于本能开口回应她,直到睁开眼睛看清台镜里的画面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
刚才还辗转的困意因此倏然消散,你默默无言地收回视线又无奈地闭上眼睛紧接着一脸淡然地开口:“我被你的样子受到洗礼了。”
Sana清脆的笑声传入你的耳朵里格外张扬,你连忙转身将她原本随意系到一起的睡衣纽扣解开系好,边进行着手里的动作边向她抱怨道这样会被成员们误会的,尽管她只会盯着你傻笑但还是轻声回应着你的担忧。
……
前不久在中国赶行程所以没有时间练习运动会的比赛项目,经纪人说这次完全可以当做演习,对于下次拿奖牌他们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不知道经纪人对参加比赛的成员期望会不会太高,可显然这些问题并不是你会担忧的。
在前往体育馆的途中坐在车里最后排右边一角正在睡大觉的你与满怀期待的九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当大家因第一次参与《偶像运动会》分享喜悦的时候你在睡觉,当各位对这次活动表示未知期待的时候你还在睡觉。
“南优这么困吗?”
坐在你旁边的sana看到你的行为对此表示十分不解,同时你也对她随时都有着充沛精力的状态感到同样的不解,而坐在你们旁边的两个忙内看着你们更加一脸茫然。
到达目的地下车后十个人在场馆前站成一排进行了一场并不陌生的闪光灯洗礼,随后在待机室换好蓝色队服和姓名挂牌跟随工作人员来到红毯拍照。
进入比赛场馆后你们进行了宣誓热身这一道繁琐无味的流程,对于平时足不出户的你来讲这一套流程已经超脱了无聊堪比上刑。
自从昨天经历你生病晕倒后让本就安排你观赛并且承担后勤工作的PD nim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安排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在最开始就被几位经纪人全票支持你不需要参加任何项目的原因,你心想大概是自己看起来和运动这两个字不沾边。
没有比赛带来的紧张你在时刻保持精神涣散,在现场坐着的时候随时都沉浸在发呆的世界里和身边的momo一样神游,于是在观众席的ONCE当即把你和momo还有子瑜称作“发呆line”,又名思考人生三人组。
其实在此之前你并没有发呆的习惯,你后知后觉尽管到目前为止自己仍然沉浸在昨天的事情中从而无法在略微的压力感中抽离但现实才更加值得期待,只是那挥之不去的画面时常令自己困惑源于它像真实地经历过一样,你设想如果自己有着预知未来的能力那或许可以改变印象中悲惨结局的走向。
一切的幻想与其说你想成为人生的冒险者不如默默承认自己实在不愿接受那个悲哀的结果,尽管你很清楚故事的结局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彻底改写但冥冥之中又不得不迫使自己成为那个无畏的“救世主”,你想暂且一试或许之后会着重体验过程,至少陪在身边的一直是真诚又温暖的TWICE。
宕机的一天因你自己的默许悄然消逝,回忆起还依稀记得被sana和momo拉着去吃饭,和娜琏和mina一起去洗手间……
第二天的赛程中你疲倦地歪头靠在mina的左肩上,心里正在抱怨着无聊的氛围时突然想到以后的“死亡行程”瞬间清醒。
闲也累,忙也累,你为今后不遂人愿的生活默默叹了一口气。
“南优……”
“怎么了南?”
你听到mina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应她做那个亲昵的称呼,彼时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直到你们以无法继续接近的距离看着对方的眼睛时你才意识到现在还没有到改称呼的阶段。
在调整姿态的过程中你尽竭力想着该如何补救这个自讨苦吃的漏洞却疏忽了她发自内心展现出的欣喜的微表情。
在后面的交谈中你没有对她使用任何称呼,听着她问出的问题你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吻合现在的性格,毕竟在印象中很久以前的自己总是沉默寡言的样子,现在有点担心如果多说导致说错会让成员们更加疑惑。
“可能是怯生,第一次参加有很多陌生人在场的活动所以才不说话,发呆的话…”你说着瞬间锁定眼前的另一个人,“可能是被momoring传染的。”
桃子亲故:什么都不做还替妹妹背锅了?
Mina轻声回应着你的解释也表达了赞同,你看着她的青涩的眉目眼前闪现出与之更加成熟的容颜,盯着她看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随后你鬼使神差地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变得和现在并不相同的陌生人,你还会把我当成朋友又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妹妹?”
当看到她听到你的问题后略微怔住的样子你就知道她不会想到你会突然问这种问题,看起来是还没有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地看着你浅笑。
“怎么会变成陌生人呢?我想象不到这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和南优变成陌生人我会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甚至没有动力去唱歌跳舞。”
这个回答在你心里完全是满分的答卷,你无法想象在多年以后自己还会不会被这份代入生活的“誓言”感动到痛哭流涕,但在当下至少你是有着克制住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在后面谈论其他事情的时候你默默地将称呼用回之前那个仅显平淡的名字,当一次又一次无法超越那个特殊称呼的名字出现时你总是可以察觉到浮现在她神情中的落寞,你还在其中解读出失落与不解,那本就充满遗憾的失落分明是在刻意压制。
在这一刻应该是有着连自己的新名字都有点讨厌的心理吧,对吗南?
似耐人寻味勾起的嘴角不会让她知道自己选择沉默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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