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碰他。”斯内普冷冷地说,收起魔杖。
哈利抿着嘴,已经麻利地在热水盆里打湿毛巾了。
小天狼星当晚就醒了,恢复了些力气,也能吃点东西了。
斯内普给了谢莉尔一晚上的时间,逼着她学会制作给小天狼星服用的药。然后他就没再理会过小天狼星了——小天狼星昏迷时还好,当他们都清醒时,绝对无法忍受彼此。
“你为什么那么做,小天狼星?”谢莉尔坐在他床边,哀伤地说。
他此行明明是去找回弟弟雷古勒斯的尸体,没有必要非得喝下伏地魔留下的魔药、拿回那个挂坠。
“有必要,谢莉尔。”小天狼星只是这样说。
他在为自己弟弟的死自责。
甚至只有经历与之相似的痛苦,才能稍作缓解。
小天狼星叫来了克利切。克利切看到雷古勒斯留下的挂坠,又一次嚎啕大哭。
小天狼星把挂坠给了克利切。
“这是你应得的,克利切,你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谢莉尔不得不变出一个袋子,让克利切抓着它覆面呼吸,克利切才没有因为过呼吸而晕过去。
小天狼星还需要卧床修养一阵子。谢莉尔代替他宣布,接下来,克利切会带领大家收拾宅子,并决定各种物品的归属位置。
“所以,克利切现在成了我们的监工?”罗恩不敢相信。
“这里也是克利切的家。”谢莉尔说。
“这是小天狼星的房子。”弗雷德抱着手臂,他和乔治都对克利切骂骂咧咧的作风看不上。
谢莉尔拿出不容置疑的态度:“我们需要克利切,没有人比它更熟悉这个房子,包括小天狼星。”
克利切已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连耳毛都是蓬松洁白的,身上裹着的那条肮脏腰巾也被一条雪白的毛巾所替代……一切,都只为了配得上它胸前的挂坠盒。
在克利切的推进下,老宅的焕新进展简直是在飞速推进,它的家务魔法甚至惊艳了韦斯莱夫人。很快,在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的双重作保下,韦斯莱夫人允许了它参与到厨房料理之中,不过全程她都会在旁边盯着。
“说实在的,它就是放点老鼠屎都没事,可别给咱们集体药翻了啊——”
大部分人就算没像罗恩那样这么直言不讳,却也仍对克利切充满质疑。
但吃完克利切做的洋葱汤后,集体真香了。
小天狼星能自主下楼到厨房和大家一起吃饭后,讲述了弟弟雷古勒斯的故事,以及克利切在这个故事中起到的作用。赫敏和金妮都哭了,男孩们也说不出话来。
在这之后,大家对克利切的最后一点质疑也打消了。
这天一早,谢莉尔下楼到厨房吃早饭,克利切上前给她铺好了餐巾。
卢平和唐克斯似乎是刚值夜班回来,两人看着颇为疲惫,正在和小天狼星低声交谈。
看到谢莉尔进来,卢平不再说了,而且轻轻咳了下,让仍在兴奋输出的唐克斯打住。
“你猜那里面会是什么,小天狼星?我觉得——噢!”
谢莉尔在卢平身边坐下,将手放在了他的小臂上。
“放松,卢平。”
谢莉尔指端的一束魔力探入了卢平的身体中。
“月圆之夜后的第七天,瞳孔形状正常,魔力状态平稳,核心魔力运速无明显变化……”
羽毛笔和一张塔罗牌已经从谢莉尔的口袋里跳出来,在她的口授下,羽毛笔在变大成笔记本的塔罗牌背面记录下来狼人药剂的服用观察日记。
“你昨天怎么没来?”谢莉尔皱眉说,“卢平,记得每天都要来找我。”
被昔日的学生说教了——卢平有点尴尬,但还是乖乖点头。
“昨天我们遇到了点麻烦,多亏卢平赶来帮忙——”唐克斯好奇地拿起那张缩小回去的塔罗牌,“这张是圣杯国王?”
“是啊,”谢莉尔对她笑笑,“这张牌代表着宽容、冷静、有治愈力……意外地和卢平很像,是不是?”
唐克斯点头,对这张牌有点爱不释手。
“这套牌真漂亮……唔,谢莉尔,你看我像哪张塔罗牌?”
“给你抽一张?”
“好呀!”唐克斯起了兴致。
谢莉尔拿出全副塔罗牌,洗匀两遍后,抹平在桌子上。
“来吧,唐克斯。”
唐克斯挑挑选选,抽出一张翻过来。
“啊,是圣杯王后!”谢莉尔笑眯眯地瞟了眼卢平,“代表着……想象力、关怀和钟情——”
唐克斯脸红红的,但看上去很高兴。
“都是圣杯,还挺巧的。”小天狼星憋笑,然后和谢莉尔对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卢平故作平静地开口,声音却有点发紧:“那张牌恐怕无法代表我,毕竟不是我自己抽的。”
“那你来抽一张。”谢莉尔怂恿。
卢平摇头,不想参与这个幼稚游戏。
“谢莉尔给你熬药那么辛苦,让你抽张牌你还墨迹——”
小天狼星说着就要上手强按着他抽牌。卢平无奈,随手翻了最边上的那张。
“哎呀,恋人牌!”
“这不巧了吗?”
谢莉尔和小天狼星一起欢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