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弗雷德很快将韦斯莱夫人引开了。
谢莉尔还是从乔治怀中起了身。
她走出房间,跟着韦斯莱夫人的魔力,进入二楼的偏厅。
黑洞洞的屋子里,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入。
“韦斯莱夫人?”
韦斯莱夫人手持魔杖对着一个写字台,回头注意到谢莉尔,对她温和一笑。
“喔,弗雷德刚才提醒到了我,这里还有个博格特没处理呢。”
“我来吧。”
谢莉尔操纵骨砂钻入写字台,用魔力将里面的博格特捏爆,只发出了闷声的一记爆音。
“早点上楼休息吧,韦斯莱夫人,”谢莉尔轻柔地说,“您忙了一整天,一定累得够呛呢。”
……
第二天一早,他们一行人在凤凰社成员的保护下,一同前往国王车站。
上火车后,谢莉尔去找自己拉文克劳的室友。不过,车厢里只有曼蒂。
伏地魔的复活曝光后,不少学生都不再返校了。就连二十八纯血家族出身的丽莎和阿斯托利亚,她们的家人也都谨慎地选择不再送孩子回来霍格沃茨。
帕德玛倒是来上学了,但她去了级长车厢。拉文克劳的新级长是她和安东尼。
谢莉尔和曼蒂聊着天,跟进同学们的近况。这个暑假里,凤凰社给布莱克老宅做了重重保护,也让谢莉尔与外界的通信并不那么便利。
帕德玛回来时,已经错过饭点的手推车。她有些恼火:德拉科竟然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明明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作为食死徒被捕了。
谢莉尔和曼蒂将提前预留好的食物推到她的面前。
“他一直成绩不错。”谢莉尔说。
“还不够看!”咬了口馅饼的帕德玛严厉地说。
……其实只是不够拉文克劳的学霸们看。
“可能校方希望,以他树立一个罪不及子女的典型。”曼蒂客观分析道。
快到霍格沃茨的时候,谢莉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马尔福。
马尔福捂着被撞到的右臂对她怒目而视。谢莉尔皱眉,看向的却是他的左臂:那上面出现了新的黑魔法痕迹……可他现在才十五岁啊。
因为她的干预,所有人才都要在更短的时间内,承受更高的压力、急迫地迎接命运的挑衅了吗?
“看什么看,泥巴种!”马尔福气急败坏地骂道。
谢莉尔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下次换个新鲜点的词。”
谢莉尔正要扭头离开,马尔福却对着她不依不饶地叫起来。
“我就要骂你泥巴种!”马尔福不顾一切地嚷道,“别再说你不在乎这个词——你怎么就这么傲慢,认为自己可以超脱凌驾于这一切?”
谢莉尔回头看着他。马尔福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他的目光,怨恨、惶恐而又阴郁,从中看不到他成为级长或成为一名食死徒的得意。
他崇拜了半辈子的父亲,因为伏地魔的疏漏、在魔法镜头前,向整个魔法世界暴露了他父亲的食死徒身份,导致其入狱阿兹卡班。现在轮到他来继续卖命了,还要称之为恩赐与奖赏。
这一次,他觉醒得更早,又或许,沦陷得更深。
“离她远点。”
塞德里克从附近的车厢听到动静出来干涉。秋张跟在他身边,同样对马尔福怒目而视。
马尔福的脸上扭曲出一个冷笑。
“要为她出头吗,就凭你?赫奇帕奇的失败者,输给波特,倒是捡了条命——”
“你怎么敢提!你难道没有羞耻心?”秋张不敢置信地叫起来。
“马尔福,你回去。”
谢莉尔上前一步挡在马尔福面前,马尔福动作迅速地将魔杖直指她的脸。对视间,两个人都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专列上的对峙。
“马尔福,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塞德里克也抽出了魔杖,沉声说。
马尔福冷笑了下,满脸不屑。他最后盯了一眼从头到尾没有拿出魔杖得谢莉尔,转头走了。
“谢谢你们。”谢莉尔对塞德里克和秋张说道。
“别客气,我相信,你就算两手插袋都能把马尔福撂倒,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塞德里克说。
“波特还好吗?”秋张问。
塞德里克也关切地问:“我之后看了整段录像……他真的很勇敢。”
谢莉尔点头保证:“他一切都好。”
看着塞德里克和秋张露出笑容,然后并肩回去车厢,谢莉尔的心中泛起了一阵暖意:一切还是值得的。
塞德里克活了下来。没有哀伤、痛苦与泪水。他们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剩下的那些遗憾,她也会努力一点点地修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