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也会喜欢alpha吗？

顾拾光脑子有点宕机，不管是生理教育课，还是其他人的口中，所有人都说，由于激素原因，alpha不可能对另一个alpha产生爱情。

甚至没有办法近距离相处。

不相互厌恶就算好的了，还喜欢对方？怎么可能！

但沈灼灼的朋友圈，还有她对姐姐的亲昵态度，绝对、绝对不是普通朋友！在KTV、在车里，那么小的空间，也没见她和姐姐因为激素产生不适应的感觉。

顾拾光皱着眉，在网上搜了一下，然而只搜索出[alpha喜欢alpha？变态啊！]、[不可能，和beta间的同性恋不一样，alpha的信息素注定她们会互相排斥]、[除非那个人真的是变态，心理生理的双重变态]，寥寥几句信息。

变，态……？

顾拾光脑海里浮现出沈灼灼可爱的笑颜，怎么也不像变态吧。

顾拾光心一横，想要直接去问姐姐，又害怕打扰到刚吃了安眠药还喝了酒的她，最后把手机往旁边一扔，闭上眼，自己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觉睡得比在KTV里还糟糕。

她又梦到顾笙寒了。

准确地说，是又梦到自己和顾笙寒亲近，在梦里，她回到了光影跳跃的KTV，在沙发上朦胧睁开睡眼，本能揽住顾笙寒的腰。

顾笙寒腰肢很细，尤其盈盈侧腰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能摸到腰腹肌肉、皮肤的触感，但隔了一层总不够真实，顾拾光抬头看着顾笙寒的眼睛，看着她朦胧的黑瞳，手指很不老实地想往衣服里面摸。

……

顾笙寒拿着话筒的手忽然僵硬，她惊觉腰上痒痒的触感，转头看向顾拾光。

顾笙寒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养了顾拾光这么多年，她们最亲近的举动，也不过是牵手而已，大多是在顾拾光小时候。那时顾笙寒总害怕这个瘦瘦小小的小家伙一眨眼就走丢了，总是下意识照顾她。

顾笙寒本来想给顾拾光投去警告的目光，可转头间对上顾拾光乖巧的眼瞳，她竟然一点厌恶的想法都生不起来。

乖巧……

顾拾光的脸，怎么都和这两个字不沾边，装乖还差不多。可这时顾拾光水汪汪的眸子，就和几年前可怜兮兮的小时候的样子似的，顾笙寒不自觉地感觉怜惜。

而且后颈热热的，冒着火似的，不仅是怜惜，她还恶劣地想要欺负顾拾光，想看顾拾光哭。

攻击性那么强的一张脸，那么不服输的一张脸，那么不近人情的冷冽的一双眼睛，哭出来的话，一定很好看吧？

KTV里的伴奏很响，低音鼓点一蹦一蹦，掩盖顾笙寒怦怦的心跳。

顾笙寒勾着顾拾光的下巴，在顾拾光惶然又迷茫的水灵灵的目光下，一点点勾起眉眼，笑着弯下腰。

“不许动哦。”她咬着顾拾光耳垂，故意用力呵气。

感觉到顾拾光僵硬的身躯，听到顾拾光压抑在喉咙里的浅浅声音，顾笙寒眸中笑意更盛，也更恶劣了些。

……

顾笙寒醒得毫无预兆，头很痛，后颈的腺体也烫得发疼，空气中全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

易感期到了。

回想起刚才那个荒唐的梦，顾笙寒微微皱眉，看不出更多的情绪，很快连眉头也展开，她面无表情地起身，打开房间里空气净化系统，沉默地走进浴室洗澡。

……

随着空气净化系统的运转，整套房子里属于顾笙寒信息素的浓度快速下降。

旁边的侧卧里，顾拾光蜷缩在床上，随着鼻腔能闻到的那股微涩的甜味消失，她泛红的脸颊也逐渐恢复正常。

像是一颗大石子儿落入水面，旖旎的梦境一层一层被水波荡开，一切都变得不真切。

顾拾光醒来后，揉揉发烫的腺体，模糊地回忆刚才的梦境。

具体梦到什么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自己又、又和顾笙寒亲亲了。

这一次，顾拾光没有再觉得恶心，她咬着牙，迷茫地想，如果alpha也能喜欢alpha，那自己是不是……喜欢姐姐？

艹。

是那种、那种喜欢……吗？

顾拾光不自觉抱着膝盖蜷缩地蹲坐在被窝里，只剩一颗脑袋在外边，咬着唇，心里乱成一团。

长这么大她没有真正喜欢过谁，十八岁预分化时，被检测出alpha的那段时间，她的确幻想过被漂亮温柔的Omega姐姐喜欢，但那只是幻想罢了，现实里她自认为分得很清。

预分化后，学校里、甚至国外实验室里，向她表白的Omega姐姐不少，可她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喜欢。

她觉得只是因为自己不看重爱情，也可能是因为没有正式分化，不完全受激素操控吧，她一直觉得世界上比谈情说爱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alpha。

会喜欢姐姐。

从来没想过，自己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