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懂,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也许不完全如此……直到现在,你依旧不愿意去想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那场荒谬的酒醉。]
[虽然长居深宫,可是你也渐渐清楚了一些事情,你的母亲并没有死亡,她居住在福恩殿,据说常年礼佛。]
[也许这些事情正是赫连辉愿意让你清楚的,让你明白你依旧受他掌控。]
[何必呢?]
[你本就被关在这里,你的人生也随着他摇摆……他明明得到了许多,不是吗?这是怪罪吗?是愤怒嘛?]
[你不想猜测,有些事情不需要答案。]
[12岁,你生了一场病。]
[这场病断断续续,延续了长达三个月,你始终病恹恹的姿态,无论是进食、读书还是其他,都显得无精打采。体质-2]
祝瑶:“……”
啊啊啊啊,可恶啊,懂不懂他这个属性点真的很差了,不能掉啊。
他开始怀疑……他真的要挂了。
[13岁,你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你做错了?也许不拿出那把尖钉就不会被注意,也许……你当时死了貌似更好,反正这是场游戏不是吗?死亡也只会回到最初,你觉得这场游戏的时间太长了。]
[你开始有点厌倦这场游戏。]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冬枣没死,随着你慢慢长大,她也长大了,变得成熟、稳重……依旧开朗,善良,可眉宇间也不可避免的染上几分忧思,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越发清楚你的处境,她不免为你难过。]
[实际上,你并不难过。]
[你只是厌倦,厌倦眼前的一切。]
[这三年来,你渐渐爱上了读书,把读书当做日常消遣。智力+1]
[这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你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可你也只能如此,空想毫无意义,就算是等死也得找点事做吧。悟性+1]
祝瑶:“……”
悟性再加,他真感觉要出家了。
游戏可从没乱说啊,就是恶趣味满满,他深切怀疑某个结局一定有出家。
[或许,你得感谢那个男人,他虽然把你拘禁在此,不容其他外界的侵入,可日常的衣食住行从未苛待。]
[他送来过许多的书,几乎摆满了书架。]
画面上,宫殿的背景换了个角度,似是个书房,宽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黑发小人坐在书案前观看。
[有一天晚上,你望着灯火,忽得很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烧的干干净净。]
【那么,你会选择泼了灯油吗?】
【泼/不泼】
祝瑶直接干脆点了泼,他始终觉得玩游戏就是要玩的爽,打通结局,拿到所有cg是一种爽,玩的过程愉快也是一种爽。
如果过程不愉快,那结局毫无意义,至少此刻他觉得泼挺爽。
再说,泼了估计也不会怎么样。
[你打泼了灯油,将灯油浇灌在地上,将书架上的书通通都丢在火里,你把自己的记录都丢在火里,烧吧,烧吧,把所有的都烧光……你看着火渐渐变大,有些缓缓笑了,你感到非常的愉快。反叛+1]
[你听见宫女冬枣的呼唤,她无疑被吓到了,开始呼唤殿外的侍卫,殿内的火开始烧了起来,烧尽了桌案。]
[这三年里,你一向维持着安静、沉默,你很少对事物发展什么看法,你多数时候是听着,你是个沉默地看客。]
[冬枣不敢想象你的举措,她很是揪心的望着你,连忙把你从火光中拉到一旁去。]
[殿外的侍卫很快来临,他们带来了水浇灭了火。]
[你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看着这一切,看着来临的侍卫、看着灯火点亮,肃穆与焦急并行的殿内,看着渐渐涌动的人群。]
[终于,他来了。]
[临近14岁的这一年,他于一场很小的人为纵火的晚上,再次出现了。]
急匆匆地脚步声。
兵甲扑哧的抖动,眼前停滞的影子,祝瑶忽得抬眼,转身望去,殿外门大开,风把一切吹得微颤,包括身旁立着的宫女的衣衫,她有些颤动,只双眼含着泪望着自己,是熟悉的面孔,可总有些空洞感。
祝瑶抬眼,望着这一切,看着忽得闯进的身影,那身黑色衣衫,行止间很快,步履稳健,腰间配着剑。
时间于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祝瑶再次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一瞬间,是他的多少年……犹如许久前他从画里清醒时见到的,稚童变作少年。
他显得更加的成熟、冷峻,眉宇间锋利越发明显,目光里甚至染上了几分疯狂的决然、而非清醒的锐利。
他的到来,似乎让所有的人都止住呼吸般,变得焦躁、不安、恐惧。
祝瑶环顾四周,烧焦的地面,跪地的宫侍,淡淡的木质香和焦味夹杂着,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做真实……这当然不是假的,这是一场真实化作的游戏,目光渐渐收回,回到那渐渐走近的人,不知为何他倒是走的越发的慢,玄色衣衫上的金线越发刺目,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酒味,恍惚之间记起了那曾经酒醉时的疯狂。
他还在酗酒吗?
祝瑶分了下神,心口莫名有些跳了下,忽得他走近了,近的能听见呼吸声,有些闷、有些重。
他眼眸不自觉地下垂,耳边忽得传来一声扣地响声,眼前的衣服有些折了起来,有些散乱的落在地上。
祝瑶忽得意识到了什么,想抬头时却被双手扣住了肩膀,目光不得不平视着单膝跪地,微仰头凝视着他的男人。
他领口微散,露出精壮的胸膛,似有几道伤疤的淡淡痕迹。
他整个人就像欲挣脱的猛兽,浑身压抑着什么,狠狠的压制住,就像扼住弑人的犬齿,将獠牙收住了。
祝瑶被迫撞进他的目光,那饱含着侵略、可又仿若被驯服似的,恳求着他的回应般,含着声吐露着心声。
“阿瑶,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