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在散财寺内正手捻佛珠念诵经文,但突然他手上的佛珠却乍现金纹,功德值竟然成几何数级别陡然猛增,“哈哈哈!看来我那好徒儿又做了不少好人好事,积了不少功德呀!
果然是我散财祖师教出来的好徒弟,有前途,够努力,是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哈哈哈,要是按照这种速度推算。
要不了多久,我的好徒儿不用多少日子就能积累越来越多的功德,而我散财祖师就能带着我的宝贝徒弟重回洞府荣归仙界啦!
吾徒回归之日!
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呀!
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散财寺众弟子却还在山门外嘈杂吵闹远眺观望。
“哇塞!小师妹这次又飞了这么远呀?以前就常听说咱家这位小师妹,动不动就把自己炸上天了,现在看来还真是不假呀!”
“哈哈哈,不瞒各位师兄弟,我还亲眼见过呢。”
“怎么回事儿?你给大伙儿说说呗!”
“嗯,那我就给各位师兄弟们讲讲?”
“讲讲。”
“对,讲讲。我们大家都爱听。”
“哈哈,那我就给大家说道说道。话说,当年我还小的时候……”
但突然!
“咳咳!你们的功课都做完了吗?聚在山门外叽叽咕咕叽叽咕咕都在说些什么啊?要不要为师再罚你们抄写《楞严经》《法华经》《地藏经》《金刚经》一百遍,你们才开心呀?”老和尚。
“师父,别!弟子们知错了,弟子们这就烧火劈柴,买菜做饭,打扫寺院去!师父,您老人家千万别发火儿啊!弟子们一定诚心悔过,认真抄写经文做功课。”
“哼!这还差不多!那就各自该干嘛干嘛,都忙自己该干的去吧!”老和尚。
但一转脸……
老和尚却又是一脸牵挂和担忧,生怕李酒儿又惹出什么大祸来,“徒儿,你可千万别跟你的这些师兄弟们学啊!你可一定要给为师争气呀!咱们师徒能不能洗刷耻辱重回天界就都看你的了。”
酒窖镇。
暖风吹得黄金富贵遍地流油金纹,酒香四溢的暮春春风里,而今却只能闻到阵阵金钱铜臭。如蒸油滚蜡似的,幻化成一丝丝金色裂纹,遍布交织在酒窖镇的,每一丝空间缝隙里。
仿佛重锤敲碎了金铜钱币以后,钱币上面所浮现出的巨大裂缝一样。
“钱,钱,好多好多的钱!我有钱了,我有钱了。哈哈,嘿嘿嘿,我有钱了,我有好多好多的钱……”
酒窖镇上的每个人在被铜钱妖气感染侵蚀以后。
不到半天的时间,几乎整个酒窖镇上的人都已经异变成了铜钱妖怪。
它们的衣服和身体上,全是铜钱方孔的金色裂纹,其间仍源源不断被弥漫在空气中的金色妖雾,和暗金色的冶金妖灵气,无声无息偷偷地渗透进它们体内和意识里面去。
李酒儿突然就要掉落之际,却被她怀里的金福袋直接把她挡住了。
金福袋一兜住她,赶紧就往酒窖镇外的地方逃跑。
可李酒儿却看见,方才她要掉下去的那块地方。
正是她们李家老宅。
“爹!哥哥!姐姐,你们都怎么了,你们都快变回来啊……!我回来了,我真得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闹了。
你们快变回来,你们快变回来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放我下去,我要我爹!我要我爹……”
李酒儿看着李家的人,全都跟酒窖镇的其他人,除了衣服身上的金色裂纹越来越密集,连脸上也已经浮现出了越来越多的暗金雾气铜钱纹路。
甚至还有不少人。
几乎整张脸都已经开始变成了,类似圆盘方孔的铜钱模样。
更恐怖之处,还不止如此。
李酒儿虽然距离有些远,可她却看见这些异化的“铜钱妖”。
它们的眼睛像算盘珠子一样散发着诡异邪光,每次转动都像被操纵着命运和命轨一样,如同一个个不断制造产生金色雾气的机器,随着某种特定的节奏韵律,在空中缓缓汇聚流动,隐隐有形成一个巨大漩涡的趋势走向。
而这些诡异的金色雾气,最后究竟会流向哪里。
或许,这就是找出幕后始作俑者的关键所在。
当李酒儿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她再也不像方才那样悲伤哭泣了。
反而……
“我李酒儿不管究竟是谁,把一切变成这样子的!”
李酒儿抓着手里的噼里啪啦伏魔圈,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几个大鞭炮,恨得满脸暴怒难抑,眼底乍现一缕金纹,脚下金福袋金光闪闪,愈发和李酒儿产生了某种共鸣,似乎李酒儿体内的暗藏力量,正在慢慢被唤醒。
“我都要让他百倍偿还付出代价啊!!!”
李酒儿仰天怒吼,浑身金芒闪耀,从未有过的一种力量感,瞬间窜流至她全身,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像是身体膨胀、血液加速,大脑兴奋,恨不得马上把手里的伏魔圈和鞭炮全扔出去,把整个香叶城酒窖镇炸翻天的感觉。
可她却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因为,她心中忽然间像是有了某种牵挂和不舍。
而她最担心的……
还是贺喜!
此刻,贺喜又到底会在哪里?
李酒儿想到老和尚的交代,和他最后所说的严重后果。
她的心里就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一会儿过后。
李酒儿终于被金福袋载着远离了酒窖镇。
然而却又把她带到了一个对她来说,或许比感染了铜钱妖气的酒窖镇,更可怕也更危险的地方。
因为,金福袋将李酒儿载去的地方,不是什么桃花开满的世外桃源,也不是什么乳石溶洞的洞天福地。
而是香叶城家族势力最大,也最张扬跋扈仗势欺人的鎏金宝刹·燕国府——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