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才终于鼓起勇气,竟然冒出来一句,“既然你说是你占了我便宜,那本宝宝总应该有点儿要求九千金大小姐,您稍微补偿安慰一下,本宝宝这颗饱受某位混世小仙女摧残蹂躏,受伤脆弱的小心灵的权利吧?
要不然,本宝宝凭什么都听你的?”
李酒儿考虑了一下,把火缨枪往脚边的酒缸上一顿,“ 说吧,贺喜小宝贝儿,你想要怎么样才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本姑娘今天就允许你放肆一次,但也仅此一次。只要你的要求不算太过分,那本姑娘都可以满足你!”
贺喜,“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赖账!”
李酒儿冷哼一声,一甩鬓发,昂首一笑,“切!本姑娘说你可以放肆,你就尽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行了。本姑娘耐心有限,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干耗着。
我还得赶回镇子里,回去看我爹和酒窖镇的镇民们,是不是都已经了摆脱了妖气控制恢复如常了呢!”
贺喜想了想,“好!既然你也有了这杆火缨枪,我也有了我的采山剑,那咱们俩就比试一场,时间你来定!
但比试的场地和规则。
必须要都咱们两人一起来定,并且都同意了才行。
不然,本宝宝怕是又要被某些人坑惨咯!”
李酒儿歪头看了贺喜一眼,好像很惊诧意外似的,“哟呵!哎哟喂!我勒个老天爷嘞!咱们贺喜小宝贝儿出去,在燕燕燕家大小姐那儿待了一天回来。
这居然就敢跟本姑娘叫板了?
这还得了啊!”
李酒儿仔细一想,感觉总有些不太对劲,“这可不行!咱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任何时候都得是本姑娘说了算。贺喜小弟弟你想要跟本姑娘叫板,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那把破剑,送到镇子上的那个铁匠铺子里给熔了去?”
贺喜似乎有点儿无奈和憋屈,“李酒儿,你不讲理!”
李酒儿又把枪把子往酒缸子猛地一拄,把酒缸子的白酒直接溅得贺喜满脸都是,“哼!本姑娘不讲理?那好呀!只要咱们回到镇子上,确定了我爹和你爹,咱们李贺两家,还有镇子上的所有人都没事以后。
我李酒儿就跟你贺喜在月老庙前的那颗月老树下。
你用你的采山剑,我用我的火缨枪。
咱们俩豁出命去把全镇子上的人都找来,咱们俩之间就干脆一点儿,索性就来一场真刀真枪的生死对决,怎么样?”
贺喜有些后悔,又头疼,“这有必要吗?我只是想咱们俩随便比划比划,怎么还扯上什么生死对决了呢?”
李酒儿把枪把子一顿,又一泼酒溅到了贺喜的脸上,“切!怕了,是吧?但现在后悔?晚了!本姑娘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酒收不回来了!不如就明天晚上,等咱们回到镇子上,趁着明天咱们酒窖镇上,正好是过龙门炸财神这个热热闹闹的好日子。
咱们俩就在月老庙的那颗月老树下,堂堂正正来一场刀枪生死斗!
哈哈,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我可太高兴了!
贺喜小宝贝儿,你还真是本姑娘妙锦囊智多星嘞!”
李酒儿叉着鞭炮红绳小蛮腰,手上把着那噼里啪啦火缨枪。
被贺喜这心血来潮灵机一动的“馊主意”,好像把她那颗榆木脑壳炸开了花。
竟然让她越想越兴奋。
越来越迫不及待,想要在明天月老庙的灯火庙会上把贺喜狠揍一顿。
贺喜看到李酒儿像是乐翻了天的样子,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妙,“那……那个好像不太对吧?明天大家应该都是去龙王庙和财神庙。咱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龙门炸财神要去月老庙的啊?是吧?”
李酒儿想了想,似乎若有所思,“嗯,好像真是呢!这大年初三过龙门炸财神,是该去龙王庙财神庙,怎么会有人去月老庙呢?”
贺喜有些窃喜,“是吧?我就说嘛!要不然咱们明天就别比了吧?跟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个节多不好呢?”
李酒儿却突然又来劲了。
但见她把火缨枪又一震,脸上一脸的倔强和傲气。
“哼!不行!管他过龙门,还是炸财神,只要我李酒儿说要上月老庙过年,我就不信这酒窖镇上还有人敢不去的?
我李酒儿在酒窖镇上长这么大,除了我老爹,还有谁敢不听我的?”
李酒儿拍了拍自己身上那几大圈鞭炮红绳上的大鞭炮小鞭炮,“本姑娘这一身的鞭炮可不是吃素的!
你们俩说是不是,追风娃,撒娇娃?”
追风娃和撒娇娃这俩小鞭炮精,这下可算熬出头了。
但听得这俩小鞭炮精把胸一挺,脸一扬起,肩头也耸得高高的,异口同声对李酒儿所说的话变成十分地赞同。
“是!老大说的都对!我们鞭炮精家族绝对顺从支持老大的一切决定!”
李酒儿听了以后,很是满意,摸了摸追风娃和撒娇娃的俩红布头小脑袋,“嗯,说得好。以后好好表现,福利多多,奖励多多,而且还有年终奖拿包吃包住哟!”
追风娃和撒娇娃忙点头,“谢谢老大!我们俩鞭炮精一定追随老大左右,为老大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努力减肥锻炼,节衣缩食,多吃干饭,少喝饮料,读书识字儿,为老大效犬马之劳!”
李酒儿点点头,颔首一笑,“嗯,好样儿的。本姑娘就喜欢这种会说话的好鞭炮!”
可贺喜和采山剑却忍不住有些卑微无奈,瑟瑟发抖……
司寇无命更是摁着额头,直呼头疼缺氧,气得肝裂胆颤!
“这是什么要命的外甥女好徒弟,简直跟她那个好娘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司寇无命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怎么遇到的都是这么让人不省心的活地雷,还有爆炸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