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个……”
花香客将佛门美少年用她的九条牡丹花狐尾卷到自己面前,跟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就差了两公分都不到的距离,用十分正经又略带一丝妩媚的口吻笑问那少年,“话说,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
藕藕藕都还不知道乃乃乃叫啥个名字嘞!
乃能告诉藕,藕,藕不啦?”
那是佛门美少年又结结结巴巴地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儿,让花香客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但见那佛门美少年深情注视懵懂认真地看着花香客,似乎想了很久,对花香客全然没有一丝隔阂距离,“藕藕藕没有名字,你长得那么好看又那么美,不如姐姐你给藕起个名字吧?”
少年等了半天,花香客也没有啥回应。
但有着一颗佛门清净心的唯美少年,哪怕面对国色天香的狐系美人,距离近到不足两公分的微妙地步,竟然也没有一点儿唇唇欲动芳心大动的歪念头。
可截然不同的是……
花香客如今作为狐系美人的炼花妖心性。
在她本来就对眼前这名佛门美少年自己前世为自己而勇敢牺牲,以换取自己一线生机的小情人儿小哭包,有着极为复杂纠结的因素和情感的作用下。
她几乎早就已经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在自己佛门美少年的小情人儿的小脸儿上,小鼻子上,薄嘴唇上,像已经烧得通红通红的红烙铁一样,狠狠地贴在自己的小情人身上吻上千遍万遍了。
之所以。
她心底那些疯狂的念头狂想,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爆发出来。
只因为……
此时此刻的花香客,已经完全彻底沦陷在了那少年的天赐美色里。
不食人间烟火,浑然忘我,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了……
“嗯……呜呀!”
突然!
花香客亲上了……
真亲上了!
她蓦地把她那条九条牡丹花狐尾紧紧往回一按。
把手抱住少年的腰身。
唯恐夜长梦多,再生出什么意外差错。
猝不及防。
一下就亲上了!
“这感觉……”
花香客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久久都无法清醒过来。
“还跟最初一样的呢!”
可忽然之间。
花香客的眼角却不禁涌出了几滴眼泪,沿着她的脸颊酒窝,一直往下滚落到了少年的身上。
但那佛门美少年,却依然一脸的迷惘和懵懂。
尽管花香客狠狠亲吻了他的脸,他却仍旧如冰山一般无动于衷。
可花香客此刻却只想在他肩头流泪哭泣。
告诉他,这么久以来。
她有多痛苦无助,寂寞孤独。
但她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少年似乎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和想法。
虽不了解,却也并未阻止和躲避。
然而……
土地公公却有些憋火懊恼了。
虽然这土地庙罕有人迹,除了进来避雨借宿的路人和乞丐。
平时几乎都很少有人来。
可不管怎么说。
至少这土地庙再怎么破,也都还算过得去。
屋顶、墙壁、庙门和雕像都没有太大的裂缝和漏洞。
但花香客带着她的小情人儿,这么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直接就把土地庙给房顶给砸穿了!
还在土地公公的雕像上,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简直有失体统不像样子!
一气之下!
土地公公怒念搬运土地的遁地法诀,将花香客和那少年直接推到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地坑里。
花香客和那少年不及防范。
但觉脚下突然空陷失衡。
等他们俩反应过来。
早就已经掉进了土地公公给他们俩挖好的大坑里。
“哼!敢砸本老爷的庙,看本土地公不把你们直接送到三百里外去,让你们还敢欺负土地公头上来!”
刚出完了这口恶气。
土地公公就被头顶上的大雨浇了个透,让他又不禁开始发愁……
这土地庙要怎么才能修好呢?
可花香客和那少年也被淋了那么久,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土地公公也不算吃亏。
花香客也捡了个大便宜。
因为,在土地公公的帮助下。
她这辈子终于也算是以身入局,意气疯发山崩地裂地体验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飞”一般的感觉。
但不是在天上飞……
而是在地下像疯狂转动的钻头一样,不断往前突突突地横冲直撞……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停不下来呀!老娘这辈子还没坐过这么野的车呢!”
花香客刚想破口大骂,却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坐车,而是自己驾驶着自己,自己成了车……
她最引以为傲爱惜不已的那九条牡丹花狐尾。
现在不但要用来保护自己最心爱珍贵的转世佛门美少年……
还得用分出几条她美丽又可怜的牡丹花狐尾,来当挖土钻头。
疯狂转头,往前挖路……
“老娘的牡丹花狐尾,居然用来只能用来挖土!”
花香客气得鼻子都歪了,满头身上都是土渣子烂泥浆。
吓得她还得忙不迭。
再分出两条被她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的牡丹花狐尾来当车篷伞用。
本来她还想要跟她那个佛门美少年的小情人儿小哭包抱怨几句。
结果……
她却好像听见自己用牡丹花狐尾圈起来的花狐锦被小窝窝里。
竟然好像还有敲木鱼念经的声音传出来……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佛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