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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原曲的声音发颤。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
"别回头。"华池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得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数到三,闭上眼睛。"
"一。"
琵琶的呜咽声戛然而止。
"二。"
车厢尽头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湿透的布鞋在行走。
"三。"
原曲猛地闭上眼。
"砰!"
一声巨响,灯光骤然亮起。华池承站在过道里,手里拿着一杯被打翻的酥油茶。棕色的茶渍在车厢地板上蔓延,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像是一只伸出的手。
"抱歉。"他平静地说,"手滑了。"
乘务员匆匆赶来,一边擦拭地板一边抱怨。蒲双双从隔壁车厢探头:"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原曲强作镇定,低头看向琵琶——琴弦安静地绷着,仿佛刚才的呜咽从未发生。
但当她抬头时,发现华池承的袖口渗出了一缕鲜红,正顺着指尖滴落。
"你流血了。"她压低声音。
华池承收回手,漫不经心地用纸巾擦拭:"小伤。"
"什么伤会突然裂开?"
他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夜色已深,玻璃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以及他们身后,一个模糊的第三个人影。
原曲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睡会儿吧。"华池承递给她一条羊毛披肩,"快到站了。"
披肩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像是常年浸泡在草药中。原曲将它裹在肩上,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困意。
朦胧中,她听见华池承低声说:"记住,如果看到左手腕出现红痕,就唱你哥教你的那首曲子。"
"什么曲子...?"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华池承没有回答。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原曲似乎听见琵琶又响了一声——这次,像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