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净会招惹是非。庄槿初继续倒酒,已经懒得再去没有翻开自己的牌。
只是倒酒时视线不经意地一瞥,发现谢秋蓝趁着身边女生不注意偷偷掉换了两人的牌,随后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娇羞地举着牌站起来。
庄槿初有些发晕,加上为了更有氛围,整个包厢只有昏黄的灯光,她看不真切,可就算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也不难看出谢秋蓝的身姿窈窕,眼波流转间却只紧紧盯着段渐安。
见是谢秋蓝站起来,众人起哄声逐渐散去,继而又是一副吃瓜的表情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是啊,庄槿初就知道,他们肯定都看过前段时间段渐安和谢秋蓝绯闻的事情,眼下三人终于正面对上,他们自然不敢向刚才一样起哄。
她从来不介意被吃瓜,但她十分介意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更厌恶当众被人挑衅。晚餐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段渐安的未婚妻了,现在谢秋蓝又进来插一脚,这些人指不定怎么看她,同情,还是笑话?
在酒精的作用下,庄槿初的心声被无限放大,难堪和怒气纷纷涌上心头,更生气了,她在玻璃桌下狠狠踩上段渐安的脚,觉得不够解气,又狠狠转了几下。
段渐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沉下来,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偏头望向庄槿初,不明白突然她突然闹这一出是在干嘛。
直到谢秋蓝越过长沙发上的一排人,径直走到段渐安面前:“渐安,看你刚才喝了不少酒,要不就不要深蹲,抱一下就好了。”
说完还体谅地看了眼抽中国王牌的人。
段渐安眼神发冷,这才反应过来庄槿初为什么生气。
脚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段渐安低头轻笑一声,才抬手拿起玻璃桌上的酒杯:“我拒绝,自罚三杯。”
庄槿初胳膊架在腿上撑着下巴,装作无意地把脚挪开,心虚地又喝了两口酒。
没人敢继续起哄,吵着开始下一轮,只剩下谢秋蓝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发紫,却又不得不维持着面上的假笑,重新回到自己座位。
段渐安握住酒瓶瓶口,从庄槿初手中夺走,刻意放缓声音:“再喝真醉了。”
虽然闹剧很快就过了,但庄槿初的心口还是憋着一股火气,她从来没像刚才那样难堪过,不同的探究目光让她不自在,想逃离,这里不是她熟悉的滨城。
庄槿初缠上他的手臂,重新夺回酒瓶,没好气地说:“反正你家不住醉鬼,喝醉了正合你意,刚好不用带我回去了。”
段渐安眸色渐深,竟破天荒地开始审视自己刚才是不是做错了,哄人的语气对着庄槿初:“我不是那个意思,别生气行不行?”
庄槿初不理他,往段宜身边挪了挪,继续参与着游戏。
只是她脑子有些混沌,不想翻牌,都是段宜代劳。
“接下来,我要求一号和二号,亲亲!”
段宜翻开庄槿初的牌,一号。
刚想激动地举起庄槿初的手,却在目光触及段渐安的冷脸后,凑近庄槿初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是一号。”
“一号!我是一号?一号要干嘛呀。”庄槿初用着正常的音量问着段宜。
段渐安默默翻开自己的牌,四号。
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晕晕乎乎还没听清要求的庄槿初。
气氛僵持了好半天,罗青之幽幽地举起自己手中的牌,“我是二号,我罚…”
罗青之罚酒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庄槿初已经跨步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颊俯下身。
还没碰到,庄槿初的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腰肢也被一双灼热的大手锢住,整个人向后退。
段渐安将人拉到他的臂弯下,一只手继续握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对着包厢里的人说:“她喝醉了,我带她回家,你们好好玩,我买单。”
庄槿初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唔唔唔个不停。
段渐安在掏出钥匙递给经理的间隙,庄槿初终于可以呼口气:“段渐安,你是我什么人啊这么管着我!”
段渐安重新捂上她的嘴,对经理吩咐:“找个代驾,把车开过来。”
段渐安住的宁华庭距离夜橙也就十分钟的车程。
段渐安把人按在沙发上:“老实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
他欺负她,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现在还要命令她,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就要动,起身跟在段渐安身后,气鼓鼓的:“我才没有醉!我不要喝蜂蜜水!”
庄槿初按住段渐安准备拉开冰箱的手,整个小脸都皱在一起,仰头看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话一说出口,庄槿初的委屈就化作眼泪夺眶而出,鼻尖发酸,倔强地想要等着一个回答。
段渐安抬手擦掉她伤口附近的泪水,语气无奈:“我怎么欺负你了?”
庄槿初眼睛不清明,脑袋也昏昏涨涨,回忆片刻,颤抖着嘴唇说:“你叫来谢秋蓝,一起打牌一起吃饭,还一起喝酒,你还要抱她!”
段渐安想解释,庄槿初没给他机会:“整个包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未婚妻了,你和她还要来打我的脸,让我难堪,就算我知道你们那绯闻是假的,可别人不知道,他们会笑话我会同情我,我庄槿初凭什么要受这个气!就因为我想和你结婚吗?”
段渐安看她一股脑说出这么多话,句句都在控诉他,他只好赶忙解释清楚,安慰道:“不是我叫她来的,我也没有要抱她,是我没顾及到你的心情和面子,我跟你道歉,别难过了好不好?”
庄槿初抽泣着,肩膀微微颤抖:“那你还不让我…玩游戏。”
段渐安气笑,低眸和她对视:“庄槿初,你也说了,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亲别人的话我也会很难堪,也体谅体谅我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庄槿初心口酸酸麻麻,又重新仰起头,双手扣上段渐安的肩膀,踮起脚尖,唇瓣轻启,因为醉酒变的慵懒软糯的声音轻轻柔柔飘进段渐安的耳朵。
“那我亲你好不好?”
话音落下,庄槿初搭在他肩膀的双手微微借力,嘴唇堪堪落在他的下巴上,她不高兴,双手又环抱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拉:“你低一点,我亲不到。”
庄槿初的唇终于精准吻上段渐安的唇角,细密地亲吻着,片刻后似是不满足地轻启贝齿,缓慢地咬着,他唇上残留的酒精让她上瘾,攀附在他颈后的双手收紧,双唇贴得更加紧密。
段渐安愣在原地,双手无处可放,却也无法推开她,垂眸看向眼前的人,面色酡红,睫毛轻颤,热气扑在脸上,她每一次细密的轻咬都让他忍不住发出压抑的轻喘。
不轻不重的吻足以让他沉溺,双手慢慢抚上庄槿初的背,把人按向自己,反击地含住她的唇,舌尖轻探,撬开齿缝,霸道地探入她的领地,肆意夺取她的呼吸。
庄槿初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身体上的异样,酥麻,酸胀,心脏剧烈跳动,好像只有用力地回吻,才能缓解,她双手插进他的发间,想要更多。
“段渐安,抱我,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