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骄暮元气满满的声音透过听筒:“庄槿初!快来机场接我,我到漓京啦!”
庄槿初一脸懵,嗓音沙哑:“什么?你不是说你要考虑考虑来着?”
何骄暮不以为意:“对啊,我考虑了一下午,晚上就买了机票,速度多快!”
没过两秒,那边瞬间察觉出不对劲。
“不是,你的嗓子怎么了?”何骄暮问完这句话就恍然大悟,“你…你不会是和你老公…刚睡…”
庄槿初察觉到她要说什么,立马打断:”对,没错,我和我老公刚睡醒!”
“对,刚睡醒!”不给何骄暮再留说话的机会,“你在机场等我,我现在过来。”
说完挂断了电话。
庄槿初起身进浴室,洗手台上那一黑一白的刷牙杯和一蓝一粉的电动牙刷格外扎眼。
但庄槿初却莫名有点心神荡漾。
段渐安倚在浴室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老盯着我干嘛。”庄槿初瞥他一眼。
“我没盯着你,我在盯着洗手台。”眼神越过她又继续落在身后的浴缸,“也在盯着浴缸。”
庄槿初眼睛倏地瞪大,牙刷咬在嘴里,举起手想捂住段渐安的眼睛。
嘴里嘟嘟囔囔:“你不准看!”
段渐安扣住她的双腕,抵在洗手台边缘:“原来还是个纸老虎。”
他松开手捏了捏庄槿初因为满嘴泡沫鼓起的脸颊,报备着:“我先去公司了,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中午我去找你一起吃饭。”
*
庄槿初快到机场的时候提前给何骄暮发了短信,所以一到机场两个人就顺利汇合了。
何骄暮放好行李坐到副驾驶上。
审问道:“老实交代,早上到底怎么回事?”
庄槿初不紧不慢回她:“就你心里想的那样啊。”
“什么?!”
何骄暮嘴巴张大,眼睛瞪大,一瞬不瞬地盯着庄槿初。
“那么震惊干嘛,我们是夫妻,天经地义。”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从巴黎相遇到结婚,再到这种事,居然都是在一个月内完成的。”
庄槿初发出疑问:“这样不好吗?省了很多弯路。”
何骄暮也冷静了下来,严肃道:“可是你们没有经历恋爱时才有的各种摩擦和危机,如果在婚后发现你们之间都有着对方无法接受的习惯或者秘密,该怎么办?”
“离婚吗?”
庄槿初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现在也难得沉默。
何骄暮也不是故意要泼冷水,只是实话实说,最起码给庄槿初敲个警钟。
“好了好了,不想这些了,最起码你俩现在和和美美,哪里都合拍得很。”何骄暮巧妙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先送你去云洲住吧,如果之后你不习惯或者不喜欢这个工作,随时可以离开,但只有一个月的时限哦,一个月后你要是想留下来我在漓京送你一套房子。”
何骄暮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问题!”
“燃起了我的工作之魂,先不去酒店了,直接去画廊,我先熟悉一下。”
庄槿初没拒绝,一路朝着画廊开。
画廊还没重新开始营业,依旧只有陈利每天按时到画廊处理一些工作。
“哇,不愧是漓京最大最有名的画廊,墨墨姐真是大手笔。”何骄暮环顾着画廊,感慨道。
何骄暮跟庄槿初第一次过来一样,显示绕着画廊观赏着墙上的画。
庄槿初何陈利紧随其后,商讨着之后重新开工的工作安排。
“哎,这幅画?”何骄暮停下脚步,转头拉过庄槿初来看,“这是不是…”
上次过来的时候,庄槿初并没有完全看完所有的画,也是第一次看到墙上这幅,她只是扫了一眼,立马和何骄暮对视,点了点头。
她问身边的陈利:“这幅画是要代理销售的吗?”
陈利答:“嗯,这幅画还是好几年前第四届原灵杯的得奖作品,一度爆红,可是比赛结束后这幅画就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它的去向。”
“那这幅画是和谁签的?”
“原创作者亲自送来的。”
庄槿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陈利:“尽快帮我联系上这幅画的创作者,就说我想约她见一面。”
陈利应下。
出了画廊,刚准备上车,庄槿初收到一条消息。
段渐安:【老婆,你在画廊吗?我来接你一起吃午饭。】
庄槿初:【中午我要和朋友一起。】
段渐安:【那我和你们一起吧,你还没把我介绍给你朋友呢。】
庄槿初下意识想拒绝:【不用,等下次吧。】
段渐安:【照片】
庄槿初点开,照片里两人躺在床上,被子堪堪盖在胸口,不难联想到被子下两个人是否不着寸缕,庄槿初紧闭双眼钻在段渐安的怀里安静地睡着。
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发到你同意,我还有很多。】
“滴滴滴滴”的消息提醒音响起,庄槿初不敢点开看。
做贼心虚一样,把手机按在怀里。
何骄暮从他她身后探过头,狐疑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