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起,上官墨放下手中的做了一半的假头发,只看了一眼他便冷笑出声,后又如释重负般平静了下来。
一旁躺在沙发上的庭生,这时口中涌出鲜血,上官墨连忙上前查看“不好!情况恶化了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小锦你可要快点回来啊……”
白锦程逃出后,不敢有丝毫懈怠“还好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连忙敲门“墨医生我回来了。”
上官墨听到敲门声响起,立马去开门。
白锦程忙走到庭生面前“他怎么样了?”
上官墨边回她边接过她手里的药箱“他的情况刚才恶化了,还好你提前回来了,要是在晚半小时他可能撑不到你回来。”
白锦程庆幸“还好有她的帮忙,不然自己不会这么早回来。”
上官墨准备好后,就开始为庭生上药,他先是把TaM药剂一瓶接着一瓶的倒在男人伤口上,直到伤口开始慢慢愈合。
“你去把绷带上也倒上,弄湿就行。”
白锦程把药倒在绷带上递给上官墨,他把绷带缠在庭生伤口外,由于庭生最至命的伤在腹部和后背。每一处几乎都用了四五瓶药剂,但剩下的绝对够了。
不到半个小时上官墨就弄好了,白锦程焦急的询问“好了?他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不。”上官墨否认。
“距离NT药剂的药效过去还有十多个小时,还得撑过今晚才行。他的伤口还有撕裂的风险,小的还好但这俩处就很容易再次复发。我现在只是稍微稳住了伤口恶化,之后每当绷带上的药被吸收后,就在外加一点,只用把绷带打湿就行。你看着点时间等药效一过,你就把剩于的药全部给他用上新行了。”
白锦程听上官墨交待这么多,不经开口询问“你要走了吗?”
“嗯…我离开了这么时间会被查觉的,我得先回去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挽留“好吧。”
上官墨走向前帮她把脸上的眼镜和口罩依次摘了下来,从身后拿出一顶假头发给白绵程。
“这是?”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宝贝自己的头发,才一直留了这么久,这是用你剪下来的头发做的,虽然有点粗糙小锦不要嫌弃。”
随即帮她戴在头上,白锦程很感动。
“怎么会嫌弃,这可是墨医生亲手做的。”
“小锦喜欢就好,我要走了,小锦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上官墨眼里是不舍和无奈。
“嗯!放心吧墨医生。”
楼下上官墨不忍心的看着楼上唯一亮起的一点,没有再犹豫转身离开。
白锦程看着躺着的男人不惊叹了口气“唉,看来又要通宵了。”
她看着男人额角不断有细汗冒出,白锦程接了水为他擦试,当她把男人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却被男人惊人的容颜震撼到了。
“这人…长的好漂亮……”
但感叹归感叹还是要认真点才行,男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墨医生临走前换好的,不用她操心。
之后的时间里,女孩一见男人身上的药被吸收完后她又补上,循环往复。就这样女孩照顾了他一晚上,直到早晨药效一过女孩把剩下的药都给他用上了,收工完就直接在一旁睡着了。
庭生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他梦见自己还在那暗无天日的漆黑地牢里没有逃出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回来永远也逃不出去。
临近晌午庭生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他撑起身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刚一动手上的伤口就撕扯开,鲜血从纱布中浸了出来。
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他记得自己去了地下医院,明明计划要成功了,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就只好放了把火,真是低估她了。
他撇向一旁,看到女孩枕着手臂,似乎还没有醒。他记得好像有人救了自己,是她吗?
他有很多凝问,怎么会有人救自已?还是来路不明的人,以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他知自己昨晚必死无疑,可真的有人会为救别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是早有预谋还是...要杀了她吗?
这时白锦程听到动静后清醒了过来,她看到醒过来的庭生并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担心的询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庭生默不说话,白锦程弊见他腹部刚包扎好的地方又渗出血来,忙给他按住“你别动我给你重新扎一下。”
说罢正准备拿沙布帮他包扎,他开口打断她的动作“你给我就好。”
说完又觉得别扭又补了一句“昨天谢谢。”
白锦程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没事的。”
但白锦程看到他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还是和之前的一样,但相较昨天是愈合了一点的。
“你的伤好像不会好,你是从实验室逃出来的罪人吗?”
庭生听后并没有解释,他的事和行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如果需要,他也会毫不犹豫杀了她。虽说她救过自己,但如今这个城市又有多少人可以信任,谁不是带有目的的,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这才是最痛苦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救我。”
白锦程半开玩笑的说“说实话,我挺讨厌这个城市的,从小就讨厌。八年前平白无故出现的医院,以及遍布在城市的异人类感染者,都让我对这个城市感到陌生。那些人把这所医院视为神坛,惩治有罪之人,可他们定义的有罪之人是什么标准,我亲眼见过许多无辜之人被抓去,他们比人更可怕,所以从那出来的人并不有罪。”
庭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随后还是好心提醒道“既然知道我是从那里出来的,那你就应该知道,他们为了抓我会很快找上门。所以你现在把我交出去还来得及 说不定还能得到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