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煎熬的等待时间之后,柳德米拉终于盼来了纽特·斯卡曼德的第一堂课。她提前了将近二十分钟来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选择了第一排的座位——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临近上课时间,莉莉和西弗勒斯才抵达教室,似乎都对柳德米拉与平常截然相反的风格感到诧异,考虑到平时她总是坐在中后排试图被老师忽略。
西弗勒斯惊讶地看着她:“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
“什么意思?”柳德米拉问,一边整理着笔记本和羽毛笔。
“你……微笑了。”西弗勒斯回答,语气好像他在描述一个异常现象。
柳德米拉眨眨眼:“我经常微笑。”
西弗勒斯哼了一声:“在你的脑子里,可能是这样。但在现实中,你的表情通常介于‘冷漠’和‘死亡凝视’之间。”
“你得承认西弗勒斯是对的,我也从没见过你笑得这么多。”一旁的莉莉探头看她,“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可能只是‘偶尔微笑’,但对你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情感表达了。”
柳德米拉耸耸肩:“纽特·斯卡曼德要做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个月,而汤姆·里德尔将有一个月不见踪影,我没有悄悄潜入他的粉丝俱乐部把她们的画像和海报全换成费尔奇已经算是十分克制的表达了。”
“你真的很崇拜他,是不是?”西弗勒斯问。
柳德米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巫师之一。他对生物的理解和尊重……那是我一直希望能做到的。”
“看来里德尔教授离开对你来说是件好事。”莉莉微笑道,“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突然离开,邓布利多没有给出具体原因。”
“他说魔法部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但是谁在乎呢?”柳德米拉难得地显露出轻松的态度,“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向斯卡曼德先生学习,至于里德尔,希望他趁早意识到比起在霍格沃茨折磨学生,或许在魔法部折磨同事会更有趣。”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你真的很讨厌里德尔。”
“讨厌?”柳德米拉做了个鬼脸,“如果‘讨厌’能够准确描述我对他的感觉,那么巨怪也可以被称为‘有点丑’。”
“说不定他只是对你有很高的期望,你知道,像激将法那种?”
柳德米拉撇了撇嘴:“是啊,非常高的期望。奖杯室里的奖杯和他办公室里那堆百分百是被他自己弄乱的书和文献都可以作证,希望他回来之后不会想到些什么新的禁闭手段,比如在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擦坩埚擦到反光?”
莉莉笑了起来:“听上去像是西弗勒斯当了魔药学教授之后会用来惩罚学生的手段。”
西弗勒斯也露出了微笑:“提醒我以后一定要这么惩罚布莱克和波特的孩子。”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教室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有些老旧的蓝色外套,看起来有些拘谨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红褐色头发有些凌乱,夹杂着些许白发,手中抱着一堆笔记和一个小箱子。
纽特·斯卡曼德看起来与他的名声不太相符,他没有那种教授们通常具备的威严和自信,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不太习惯站在众人面前,这让柳德米拉涌起一股亲切感。
“大,大家好。”他略显紧张地说,“我是纽特·斯卡曼德,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教授你们黑魔法防御术。”
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纽特不安地微笑着,显然对成为关注中心感到不适,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今天,我想我们可以从一些基础开始……”他放下箱子,翻开笔记,“里德尔教授留下的进度表表明你们正在学习黑暗生物防御……”
纽特突然停下来,注意到第一排的柳德米拉正专注地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小姐?”他有些困惑地问。
柳德米拉意识到自己可能盯得太久了,轻咳一声:“没有,教授,我只是……我读过您所有的著作,特别是《神奇动物在哪里》,我认为您的研究非常出色。”
纽特看起来既惊讶又有些腼腆:“哦,谢谢。很高兴听到有学生对神奇动物感兴趣。”
接下来的课程出乎意料地精彩,他甚至从箱子里拿出一只刚捕获的格林迪洛,让学生们近距离观察。
“格林迪洛的力量远超其体型。”纽特解释道,指着那个在水缸中游动的绿色生物,“但它们有一个弱点——它们的手指非常脆弱,一个简单的松手咒就能让它们放开猎物。”
柳德米拉全神贯注地记着笔记,时不时抬头观察格林迪洛的行为。当纽特提出问题时,她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得详细而准确。
坐在后排的小天狼星对詹姆斯小声说:“谁能相信呢?沙菲克居然变成了课堂上的宠儿。”
“而且是真心实意的。”詹姆斯看着又一次因为完美回答被加了分的柳德米拉评价道,“看看她的眼神,简直像是遇到了偶像。”
“我还是喜欢她在里德尔课上的样子。”小天狼星瘪了瘪嘴,“至少那时候她不会每两分钟就举一次手,让我们其他人看起来像个白痴。”
“我觉得这只是证明了教学方法的重要性。”莱姆斯说,“斯卡曼德先生鼓励提问和讨论,而里德尔教授……呃,方式不同。”
“得了吧。”小天狼星嗤之以鼻,“里德尔是个混蛋,他可能有能力,但这最多只是让他变成了一个有能力的混蛋。”
“……你们知道,在野外工作时,有时候界限并不那么清晰。有一次,我为了保护一群月痴兽免受偷猎者伤害,不得不使用了一些……额……创造性的咒语组合。”
随着纽特开始讲述他的经历,教室里的气氛明显变得轻松了。他的教学风格与里德尔截然不同——更加随意,充满了生动的实例和亲身经历。他经常从正题中偏离,讲述他与各种神奇生物的遭遇,但这些故事总是能回到防御咒语的应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