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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大量采访。
本章含大量论坛体。
本章蝙吹含量超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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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超人。”
露易丝·莱恩站在星球日报楼顶冲超人挥手。
显而易见，大老板韦恩又搞到了超人的专访，不过想想超人对蝙蝠侠的推崇以及市面上关于韦恩和蝙蝠侠关系的猜测，又不让人感到意外了。
“早上好，女士。”
超人缓慢降落。
“你是刚从卢瑟集团的大厦回来吗？”
露易丝打开录音笔，吉米适时端着摄影机上前。
“是的。”
露易丝听到超人的回答无意识按了两下笔，继续追问。
“五天前发生了什么，超人？有人看到你被人从天上射下来了，卢瑟把那附近围了起来，直到临近天亮才散开。”
露易丝又说了一些普通民众的猜测。
“公众认为卢瑟攻击了你，但是第二天你似乎就和卢瑟有了深入交往的迹象，之后几天还时不时去找他……”
“我和卢瑟之间有一点点小小的误会，现在都解决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超人自信开口，然后迅速被露易丝反驳。
“但是从前天开始，韦恩集团就在光明正大地打压卢瑟集团——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超人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想摸一下后面的头发，戴着手套的手正好碰到了后面护着后脑勺的制服，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一幕让他看上去有点慌慌张张、手忙脚乱的，也非常明显地展现出他的不知所措。
“他们有一点点矛盾……”
“什么矛盾？”露易丝在纸上写了几笔，顺着他的话问。
“也可以说是立场方面的不同选择……”
“可以详细说说这个选择吗？”
露易丝一副听到了大新闻的表情。
“……其实今天晚上韦恩先生会举办一个晚宴，你可以去那里问问他。”
露易丝点点头，她说道：“我已经接到消息了，听说卢瑟也会赴宴。”
在超人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翻篇了的时候，露易丝冷不丁来了一句。
“他们之间的立场问题是源于你——还是蝙蝠侠？”
超人下意识皱了皱眉，原本友善的表情被严肃庄重取代，露易丝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接下来的话对超人很重要。
“蝙蝠侠没有任何问题。”
……
露易丝还能说什么呢，超人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辜负他给世界人民带来的刻板印象。
不过正好，露易丝手里的提问单中确实有一些关于这个事的延伸问题。
“自从蝙蝠侠在你口中反复出现之后，有一些人特意去哥谭寻找蝙蝠侠的踪迹，”露易丝抬头注视着超人带着非人色彩的眼睛，又被里面的专注认真灼伤，仓促移开了视线，“但是他们没见到他，所以他们认为蝙蝠侠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他只是出现在你口中的虚假的幻影——关于这个问题，你的回应是？”
超人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白了下去，他慌乱地摇头，头上的卷毛也跟着抖动。
“不，他们怎么能——蝙蝠侠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哥谭人都知道他，韦恩先生也同样提起过他，哥谭日报的头条永远是蝙蝠侠——”
露易丝听着他的话，本来不打算说什么——看在超人勤勤恳恳为人类努力贡献快一年的份上——但她还是反驳了他。
“哥谭人确实为蝙蝠侠成立了专门的网站，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关于蝙蝠侠的影像资料，有所谓的蝙蝠侠亲笔签名、蝙蝠侠用过的蝙蝠镖、蝙蝠停在路边的蝙蝠车、蝙蝠侠亲手给的糖果——”
“可没人知道真假。”
“布鲁斯·韦恩确实提到过他是蝙蝠侠的资助人，但是有人分析过他公司的部门结构和金钱流动，没有任何一个部门是用来给蝙蝠侠提供资助的，包括装备和金钱。”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不过自从他承认资助蝙蝠侠之后，韦恩集团的股票确实在持续升高——就像卢瑟集团现在的股票一样。”
“至于哥谭日报，我们都知道它是韦恩的专属报社。”
超人表情空白，看上去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他绝对已经反应过来了。
他的脸上带上了落寞和难过，眨了眨眼睛，张嘴想说什么，又迟疑着闭上。
露易丝已经做好超人直接离开的准备了，但是他没有，而且似乎一下子就振奋起来了。
“可能吧，”他脸上出现了倾听的微表情，一边听什么人说话一边开口，“蝙蝠侠是哥谭的都市传说嘛，对，人们觉得他是虚假的不存在的是很正常的，一向如此。”
露易丝挑了下眉，试探性地问。
“Batman？”
“Yes……Hmm，No.”
超人这么说着，但是他的抑郁一扫而空，直接精神百倍，整个人容光焕发。
他看向露易丝，用带着赞扬的语气说：“你很厉害，女士，我被你代入了问题的紧张氛围，差点忘记了我不用所有问题都回答，而且星球日报也是韦恩先生的，那些问题不会出现在报纸上。”
“你是在说反语，还是在威胁我？”
露易丝开玩笑地问他。
“我只是想表达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受益匪浅，我还有的学呢。”
超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成熟打扮的制服并没有让他的情绪被封住：“这个是B的考验吧，我说怎么这次他没有提醒我应该怎么说话……但我没过关，最后还要B来提醒我。果然，我在这些地方还远远比不上B呢。”
“呃，其实这些是韦恩先生吩咐的。”
吉米放下刚刚按了暂停的摄影机，委婉地提示。
“韦恩先生是中间人，”超人急切地开口，“我是了解B的——我是说，当然，对，蝙蝠侠是都市传说……都是韦恩先生的意思。”
说到最后，超人整个人都萎靡了，额头的小卷毛蔫哒哒地垂了下来。
吉米闭上了嘴。
超人从刚才的惊喜变成现在的失落跨度有点太大了，让吉米感到了不知所措。
但是刚才紧绷的气氛明显缓和下来了。
赞美超人。
吉米内心大声欢呼了一下。
不过说实话，连他都觉得超人有点太单纯了，单纯地让人浑身难受，给人一种欺负他和欺负小孩一样，不知道这是超人成长环境的问题还是氪星人这个种族就是比人类要单纯——吉米看了一眼好像又抑郁了的超人多加了一句——和多愁善感，情绪波动大。
唉，都是二十多岁的人，超人的内心纯洁，他的内心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这确实符合一个在北极长大，没有那么多社交经历的新手外星人，超人做义警已经很拿手了，但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一般，性格有时候不太谨慎，面对一些人（特指那些满嘴甜言蜜语的不怀好意的坏人）总容易吃亏。
露易丝这么想着，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还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超人的话仍打消了她心底的一点怀疑，她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是想验证一些猜测，现在疑问解除，好奇心被满足，她也高兴起来。
露易丝看着氛围轻松了不少，就提醒超人说：“也许你应该知道，超人，即使不报道，有些问题依旧存在。”
“我知道。”
超人笑了笑，态度柔和，他周围的气场平和下来，整个人的状态十分稳定。
但是在露易丝眼里，超人和刚才的表现并不割裂，她突然明白那个不对劲的点在哪里了——这才是真正的超人，刚才和吉米的对话不一定是谁哄谁呢。
“我有超级听力，记得吗？我能听到全世界的声音，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尽管我已经能控制得很好了，但是我仍记得在超级听力不受控制的时候，我听到的全世界的光明和黑暗。”
超人周围连阳光都柔和下来了，夺目的红色披风卷着软边，他柔声说着他的理念。
“我清楚世界的繁华与荒凉，但是我永远相信希望。”
吉米目瞪口呆地看着超人，露易丝刷刷几笔记下了这句话。
“你……我……”
吉米语无伦次，就好像看到隔壁单纯的小孩一下子变成了成熟的大人一样。
刚刚才语无伦次频频说漏嘴，多愁善感沉默忧郁的超人哪儿去了？
“抱歉，”超人带着点歉意地冲吉米笑了笑，“我知道B让你们来采访我，就说明你们是值得信任的，但在摄像机前，我笨拙一点也比较符合大众对我以往的刻板印象吧，笨一点的外星人总比聪明的外星人要更让人接受，也更让人放松。”
“不可辩驳的是，我确实没有通过B的考验，这件事让我有点失落。”
露易丝看着面前好像要发光的成熟超人，想起了上次采访她问的问题和超人的回答。
[“你救人是出于责任还是还是你朋友的建议？如果你的朋友不再建议你救人了呢？”
“有B建议我的原因，还有——因为如果我不做，就没人能做了……这算理由吗？至于b，我相信他，他一直是我的道标，他尊重我，引导我，让我变得更好。”]
她一时间喃喃自语。
“你成熟了很多……”
而我们见证了你的成长。
超人很明显听到了露易丝的话，他一脸严肃地强调。
“是B教得好。”
露易丝没忍住笑出了声，吉米问这个为自己的话而骄傲的外星人：“这也是为了符合你人设的刻板印象说的话吗？”
“不，这句话我发自内心。”
露易丝好奇地问他：“原谅我的冒昧，我想问一下——蝙蝠侠和你是一样的吗？”
超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我们……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就像彼此的倒影。虽然我们性格上的差异有点大，但是我们有相似的理想。”
超人很愿意提起蝙蝠侠，他乐于告诉全世界蝙蝠侠有多完美。
“我能感觉到，我在努力平衡我和人类，蝙蝠侠在努力平衡他和我。”
“他提醒我，引导我，帮助我，关怀我。”
“他是我人性的锚点，他让我降落。”
超人越说越顺利，目光越来越柔和，好像已经看到蝙蝠侠出现在了他眼前。
“B是个温柔的人，一直如此，他的爱很大，他爱着他目之所及的所有人，所以我愿意用全力回报他的爱。”
露易丝在超人开口前已经想到了他对蝙蝠侠满溢赞美之词的夸奖，但她还是太低估超人了。
“你很爱他。”
“是的，我一直认为——我和B彼此契合，就像手与手套。”
此刻，他的嘴角扬起，仿佛氪星水晶折射了地球阳光，蓝眼睛里沉淀的星河流动起来，冷峻的轮廓瞬间有了人类呼吸的暖意。
“这句话很让人动容。”
“谢谢。”
“你介意我把这些发出去吗？”
“当然不，我真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和B是世界最佳拍档。”
露易丝冲他点点头，说出承诺。
“我会把你们的感情告诉全世界的。”
太好了，我嗑的超蝙是真的！我就知道网上磕超莱的那些人都是邪教！
“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女士。”
“下次见，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