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乐安看见他并不惊讶,显然早有预谋,站起身来。
校长介绍道:“这位是喻总,这是闻老师。”
闻止内心叹了口气,走流程一样的伸出手:“喻总。”
喻乐安和他的手握住,眼睛看着他,却道:“我知道,我和闻老师是旧识。”
校长很是惊喜:“那感情好,这也算是缘分了。”
会议上,闻止没怎么听,有人问他他就点头,然后听到校长说:“喻总还没地方住吧,我们县招待所不远,吃完饭我送你们过去吧?”
还要住?
闻止抬头看向喻乐安,据他所知,这种项目谈成一般就一次会议搞定,双方前期应当就已经达成共识了,更何况,这种小项目也用不着董事长出马。
很难不怀疑喻乐安是故意的。
喻乐安道了声“好”。
会议结束,由校长做东,在川平县最大的饭馆里包了个厢请喻乐安一群人吃饭。
闻止自然也要作陪。
校长先发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讲话,阐述了学校的发展理念,歌颂了喻总的慷慨解囊,闻止听的昏昏欲睡,校长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起来敬喻总一杯。
闻止拿起酒杯,想要站起身,喻乐安却先站起来了,他走过来,按下了闻止的酒杯,然后倒了一杯果汁给他:“你胃不好,别喝酒。”
“……哦。”闻止心想,我胃已经很久没疼过了,看不起谁呢。
他喝了口果汁,正对上校长微微张开嘴的表情。
“你跟喻总挺熟啊。”喻乐安回座后,校长压低声音跟闻止说悄悄话。
“不熟。”
“蒙谁呢。”校长撇撇嘴,“你认识这么厉害一个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当老师?”
闻止皱了皱眉:“说了不熟。”
喻乐安又开口了:“阿止,果汁也是凉的,少喝一点。”说完,叫服务员上了热茶。
闻止扭头,对上校长一脸“你再说?”的视线,默默地闭了嘴。
头更晕了。
宴闭,喻乐安及随行坐车去招待所,闻止打算送他们走了之后,走回自己家。
喻乐安站在车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闻止知道他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送他回去,他摇摇头,喻乐安只好自己坐上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了,闻止跟校长打过招呼之后,走了两步,直直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闻止又看到了喻乐安。
喻乐安坐在人来人往的诊所里,支着下巴看他,
“你醒了。”喻乐安说,“不舒服怎么不说?就那么强撑着。”
闻止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针头和医用胶布,心想要不是为了接待你,我今天自己就去吊吊瓶了。
自从他离开首都,对自己的身体突然就珍惜了很多,一日三餐都很准时,生病了也知道及时去治,他感觉现在的生活虽然在别人看来艰苦了点儿,但总归是比之前安心了很多。
“我没事了,就是期末周太累,加上感冒,晕了一小会儿,你先回去吧。”闻止说。
“我回去做什么?我就是为你来的,你的事就是我所有的事。”喻乐安皱了皱眉,“我回去把事情交给汪素了,然后搞了这么个项目,不然那些人又要都来找我。”
闻止挑了挑眉:“你公司不过两年,根基还不稳,本来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喻乐安凑近了他,像是在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但是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