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成自来熟,抱拳尊称道“舒兄,禧兄”
“公子不必多礼,那我们唤你小李吧。”陈长舒道。
“自然自然,舒兄,禧兄随意。”李福成笑的有些勉强。
这两个难道不知道李是本朝国姓吗,再加上自己这一身绛紫色的衣袍,很难看出来吗?
“二位仁兄,住在何处,我好在旁边住下,共同查找。”李福成道。
“你就在此处住下吧,每日辰时我们在此处碰面。”陈长舒道。
“好好好,那今日,二位可要前去探查?”李福成迫不及待。
“等我兄弟二人稍作休整,再出发探查,我们巳时在此处汇合。”陈长舒安排道。
“好,二位仁兄慢走。”李福成觉得美好的修仙大道在向自己招手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万人敬仰的修士了,不由得笑出了声。
本来觊觎这条大鱼的人,听到和他交谈的是中天界的,也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李福成还不知道,今日若是没成功和二人搭上话,怕是妖怪还没见到,就要被杀人越货了。
陈长舒陈长禧二人结伴往后院走,路上,陈长禧语气颇为不耐“为什么要他来加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陈长舒不是很在乎“你没觉得他很好玩吗,再说多一个人对我们也不是难事。”
陈长禧“我们二人,只需一两日就可击杀此妖,他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陈长舒“你的历练,不可能只有你我二人,你需要学会游走在世间!”
陈长禧“只有你我又如何呢。”
陈长舒“不如何,此事已经说定了。”
陈长禧停下脚步想一个人在长廊生闷气。
陈长舒往后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陈长禧见陈长舒不搭理自己,冷哼一声,继续往别院走去,毕竟还要收拾一下东西,屋里说不定还有落下的法器。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屋里,陈长舒坐在榻上盯着陈长禧。
陈长禧没好气,泡了壶茶,倒在茶杯里,递给了陈长舒。
陈长舒接了过来,手指被烫了一下,攥成拳头,往后一缩。
陈长禧着急忙慌“我给你就接啊,没看到我没凉吗!”
陈长舒脸色未变,攥着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长禧半跪在塌前,将陈长舒的手打开,指尖微红。
心知是苦肉计,他个老妖怪,皮糙肉厚,哪会被这种普通的沸水所伤。
心中却止不住的心疼,到底还是有点烫的。
灵力轻轻覆盖指尖,为他疗伤。
“好了,理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陈长禧拉着陈长舒的手,轻轻晃了晃。
陈长舒另一只手抚上陈长禧的脸,“知道就好。”
巳时,三人在今早的位置汇合。
陈长禧从怀中掏出一素簪“戴着防身,无论何时都不能拿下来。”
李福成感动到没想到这个看着不好惹的弟弟,还会给自己护身之物“多谢兄台,多谢兄台,我一定妥善保管。”
陈长舒眼睛瞥了过去,在素簪上不着痕迹停留了一会。
三人出酒店,打算去找寻食人妖的踪迹。
李福成早就做好了功课,向二人诉说着食人妖的恶行,语气愤恨“此妖是在半年前出现在宜城,喜欢将人开膛破肚,再吃人身体,最后留下一地内脏。且杀人目标不固定,时间也不固定,有时是中午,有时是晚上还有半夜的,但都是灭人满门,不留活口。这是一个更夫看见的,更夫半夜打更时,借着月光,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更夫上报不久后,也遇害了。”
陈长舒陈长禧听着描述,沉思片刻。
陈长禧问“哥哥,可知什么妖有这种习性?”
“不知,我所知的妖,都不用这种低等修炼方法。”陈长舒否认。
李福成扼腕叹息,“我们先去遇害者的家中看看。”
三人径直前往最后一位受害人更夫的家中。
更夫家里,卧房、堂屋都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厨房的墙上和菜刀上占满了血迹。
陈长舒拿起菜刀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表情有些嫌弃,这血腥的房间确实与他不相配。
陈长禧仔细检查菜刀上的血迹,和墙上的血迹,判断更夫大约是在卯时遇害,屋内并没有挣扎的痕迹,除了血迹,一切都很正常,菜和肉都切好了,在碗里没有被动的痕迹,案板干净的躺在那,上面只有一把沾血的菜刀。
陈长禧问身后的李福成“你不是说把内脏留下了吗,内脏呢?”
李福成一脸不可置信“内脏在这留这么多天,早就该腐烂了,自然是入土为安。”
陈长禧表情不耐,啧了一声。
“你别这个态度,内脏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都被生扯出来,破坏的差不多了。而且我用过测妖气的东西,根本没有妖力残留,是活生生的用蛮力扯出来。”
陈长禧反问“那是如何得知是妖”
李福成道“自然是城中的修士说的,那个修士对上过那个妖一次,但是修士只堪堪打伤了他,却让跑了,久久寻不到踪迹,回宗门找更有经验的师兄了。”
陈长禧懂了,怪不得长顺师兄会给自己传讯。自己要来江南,任务就派给自己了。
自己没什么经验,应该是只是个很会隐匿气息的小妖。
陈长舒有点被熏到了“走吧,我们再多去看几家。”
“好。”陈长禧和李福成回到道。
三人看了十多家的现场,被屋子里的血腥味熏得不行。
每一家都是,菜和肉被妥帖的切好,装在碗里,沾血的刀放在菜板上。
一路沉默,三人心事重重,回到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