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吧,山下安稳了很多。“
“那我们过几天搬,搬回何家村。“何不穷信任弟弟何饭桶的判断,因为何饭桶时常去县里采买和卖山中兔子和野兽的皮毛,更加了解山下的情况。
何家村现在改名叫袁家村了,起了新房,来了新人。
数十年前的何家村早已没人记得。
穿上新衣服的何家三口没有山林猎户的表象,看起来更像是勤恳的农户。
何不穷牵着孩子先去学堂打听一下,却得知姑娘家是不能读书习字的。
“大爹,我不能上学吗?“用红绳装饰两个发髻的何冬冬垂下头,很失望。
“我再问问其他村里的学堂。“何不穷抱起小女儿,三人走了好久,才在一个年老些的夫子那得到肯定的回答。
“交束脩就能入学,但听课得穿男装。“
孩子能上学就行,吃了文盲亏的两个家长同意的十分爽快。
“真是奇怪,姑娘家家又不能考状元,居然有农户家的送来上学。“老夫子摸着自己的白须,惊诧的看着一家三口离去。
在房间里避人的青纱裙女郎手持书卷,轻声说,“读书不止是为了考状元,还能明智懂礼,这不是爷爷您常教导我的吗?“
自家就有个读书的姑娘的老夫子叹气,宠溺的摇头,“就不该让你学什么四书五经,惯的你都学会了顶嘴。”
学字之后的何冬冬总有千奇百怪的问题找两个爹爹解答。
沉默的二爹还好,反正都不说话,也不会回答何冬冬问题。
但何不穷绞尽脑汁,依然被问的哑口无言,比如小女儿躺在两人中间,目光纯良的问,“大爹,我是你和二爹生的吗?”
“他们都说两个男的是生不出来孩子的。“何冬冬显得很困惑。
“......”不想告诉孩子是捡回来的何不穷推推孩子她爹,示意何饭桶来回答。
何饭桶接收到何不穷的求救,在心里整理了下语言,编了一段话糊弄过去了何冬冬。
所以何冬冬抛开疑惑,再也不对自己是两个爹爹的崽感到奇怪,并把挑拨父女关系的学堂学生修理了一顿,大声告诉他们,“我才不是我爹捡回来的野孩子,我是我爹生出来的。“
她太坚定了,导致整个学堂的几个学生也相信了这点。
何不穷来接孩子放学的时候,发现连老夫子看自己的视线都带着惊异,很不解但没问。
误会在老夫子去世时,才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