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国冲向左棠的士兵倒下了一波又一波，就在左棠以为快要结束的时候，不远处乌苏乐的弓箭兵朝左棠射出了无数只弓箭，可直到最后左棠也仍旧没让自己倒下，只要她还站着她就没输。

左棠死死握住长枪好让自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然后朝乌苏乐笑了一下，也许是那笑里带着的嘲讽的意味太过浓重，乌苏乐恨得咬了咬牙，骑着马过去一刀了结了左棠。而后她翻身下马走近左棠，抬手拍了拍左棠的脸。

“看看吧左棠，就算你曾经打败过我又如何，你最后还不是死在我手里，要怪就怪你自不量力！”

沈知意回京的第二天，尧幻便约了沈知意在茶楼见面。

“丞相大人。”

“御史大人来了，请坐。”尧幻语气如常，只是隐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甚至指节都有些泛白，很显然她还没能接受御史之位换人的事实。

“敢问丞相大人今日找沈某所为何事啊？”

“左将军有拜托你带什么给她娘，抑或是给我吗？”

“没有。”沈知意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喝茶吧。”尧幻给沈知意倒了杯茶，而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楼下的戏台子上。戏台子上正演着她最喜欢的那出戏，可是现在她全然没了听戏的欲望。

几日前她正在院子里浇花时，腰间的玉佩突然掉到了地上，那玉佩的绳结是左棠帮她编的，左棠编好给她时还自诩这是世上最结实的绳结。当这世上最结实的绳结断开时，尧幻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左棠可能出事了，但她很快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左棠不会出事，也不能出事，她再也接受不了她身边的任何人离开她了。

可如今除了沈知意带回来的消息，其余的尧幻全数不知，心里的恐慌越发肆意的生长起来，好似要将她吞没一般。她想喝口茶压下心里的恐慌感，可端起茶杯时她不知怎得好似失去力气了一般，茶杯从她手中脱落掉到地上，杯子里的水打湿了尧幻的衣裤，可她好似全然不觉。

“丞相大人，你怎么了？”

“御史大人，我今日有些不适，咱们改日再聚吧，抱歉。”

“丞相大人不必觉得抱歉，正好我刚上任御史一职，还有许多事尚未处理，现在也算是忙里偷闲了。那么丞相大人，改日再会。”沈知意起身离开，留尧幻一个人坐在茶楼的雅间里。

“丞相大人，我们要打烊了。”雅间外，茶楼的老板敲了敲雅间的门。

“知道了，我这就走。”尧幻回过神来，回应茶楼老板的话。

已经坐了这么久了吗？尧幻心想。她起身时觉得四肢有些僵硬，才有了自己真的坐了很久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