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柳白潇浑身颤抖,眼前白光闪烁,感觉自己随时都要晕过去。
她剧烈挣扎,像条脱水的鱼,挣得头顶的手铐发出细碎的响。
在她就要承受不住时,红鳕松口,回味地咂了咂嘴:“姐姐,你好香!”
柳白潇大口喘着气,她的口水混着她的汗水,把她的背心打湿了一大片。
“可以了吧,快点放开我!”
“姐姐,这才刚开始呢!”
两腿突然被膝盖顶开,她蓦地瞪大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
“在这儿?不行!”
“可以的。”
红鳕眯起眼,膝盖一下轻一下重地厮磨着,眼中早没了之前的戏谑。
她用鼻尖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贴上她的脸,她的唇,细心观察她脸上每一个表情,不断随之努力调整自己,力求做得更好。
细长柔软的十指如同沾了花蜜的藤蔓般灵活,她自己也忘情摆动着身体,曼妙的天鹅颈微微弓起。
每每柳白潇因为剧烈的快感忍不住发声,都会被她用柔软的唇封住嘴,愉悦的呐喊一次次被碾碎成呜咽般的喘息。
“咚咚咚!”墙被隔壁敲了几下。
像是脚边响起炸雷,两个人同时僵住。
柳白潇瞬间恢复了神志。
墙的另一边是6-27,阿紫。
她听到了?
“快出去!别闹了!”
“我没有在闹!”
被扰了兴致,红鳕愤愤瞪了墙壁一眼。
“红鳕,呃——”
红鳕亲亲她的额头,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我还是喜欢听姐姐叫我小鳕鱼!”
“……快……停……”
满心都是被旁人发现的恐惧和羞耻,身体却异常诚实地给出回应,本就麻木的大脑被这场拉锯战搅得几近疯狂。
吧嗒,枕头底下藏着的火腿掉到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意识都模糊了,红鳕终于满足地贴着她的唇瓣:“姐姐,我吃饱啦!你还要再多吃点吗?”
柳白潇不想理她,她现在满身粘腻,只想洗个澡。
可惜不行。
红鳕给她解开手铐,去浴室打水。
担心水凉,把毛巾打湿后,在怀里捂热了才去擦她的身体。
柳白潇挪腿,因为脱力,就只挪动了几公分,象征性地踢了她一下。
红鳕嘻嘻笑着,就势高高拉起她的脚踝。
“姐姐乖,给你擦干净,待会儿睡得舒舒服服哦!”
像个体贴懂事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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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柳白潇揉着手腕上的印子,在守卫的押送下去了工作间。
今天工作间居然多了不少犯人,但没几个认真干活,都在摸鱼聊天,等她一进门,就不约而同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她,根本就是在专门等她。
一个个像在看动物园的稀有动物,可他们忘了,自己也是笼子里的一员。
柳白潇照旧不多给他们眼神,自顾自走向昨天的角落。
刚坐下,阿紫就端着托盘走过来,坐到她对面。
跟昨天一样,托盘里装着线团和纸壳。
这几天补天塔的犯人们的工作是,把纸壳粘成要求的形状,再把五颜六色的线整齐缠上去。
是无关紧要的工艺品,但却能在西区百货公司卖出天价。
阿紫一坐下,除了极个别的人,其他犯人都收回了目光,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柳白潇再次感觉这个女人的地位很不一般。
至于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关心。
只是,她有点难堪,祈祷昨晚的敲墙声只是个巧合。
阿紫把托盘往她面前推了推:“昨天看了大半天也该会了吧?今天可以上手了。”
柳白潇观察她的表情,见没什么异常,就随便捏起一块剪好的纸壳,是掌心大小的小扇子形状。
她回忆着昨天阿紫的做法,又拿起一团红线,扯出线头。
阿紫也拿起线,轻描淡写地说:“进来第一天就做那种事?就那么寂寞吗?”
柳白潇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凌厉充满杀意。
她发现了红鳕!
想干什么?借机要挟自己?还是向楼层长报告,换取奖励?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用介意,寂寞的话可以来找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花样多。”阿紫朝厕所方向一偏头,“彼此慰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里的人都这样,上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柳白潇松了口气,垂下眼帘,“不必了,我这个人比较挑食。”
阿紫舔了下嘴唇,哂然一笑:“行,等你吃不上的那天,来求我。”
柳白潇笑了笑,低头干活。
四面八方时不时投来目光,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她完成了一把彩虹扇子,发现自己把线的颜色搞错了。
应该是由上而下赤橙黄绿青蓝紫,而她刚好相反,是由下而上。
她郁闷地把扇子丢进托盘,对不远处的警卫说:“我想见楼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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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上尉在办公室喝茶看电视,对她来说,补天塔的工作不要太悠闲。
“怎么?不要积分了?”
“太难了。”
柳白潇回了一句,不等她吩咐,就坐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
扭着头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只看到雾蒙蒙一片,依稀能看到市中心某些高层建筑的轮廓。
这里真的很高。
之后,她特别注意了一下沈上尉的茶杯。
昨天不小心溢到杯子外面的黄色水渍还在,看来,到现在都没刷。
想到小鳕鱼往里面吐过口水,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