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这就是练功的副作用。
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变成这样,他就接受不来了。
更何况他还要参加科举做官,太丑的人过不了圣上的眼,可没办法做官。
星司槐不知道韩文君在心里嫌弃他长得丑,他拎着韩文君来到院子里,让他先围着院子跑十圈。
韩家的院子不算太小,不常锻炼的人跑上十圈也能累的够呛。
韩文君听到这个要求有些傻眼:“为什么要跑圈?”
星司槐道:“像你这个年纪,慢慢打基础已经晚了,所以我要测一下你的体力极限在哪里,好教你一些速成方法。”
韩文君犹豫不决,他觉得跑圈会影响到他的君子风范。
星司槐催促:“快跑吧,我当年也是和你一个年纪开始学的,你看我现在是多么的孔武有力?”
韩文君脑海里浮现出他昨晚举起马车的模样,一咬牙,拎起长衫下摆就开始跑步。
后面跟过来的陈佩兰看到这一幕,惊到瞪大眼睛,她嫁过来快一年了,连韩文君快步走路都没见过,哪里看过他跑起来的模样。
听到动静过来的李淑月和她一个表情,别说陈佩兰,就连她这个亲娘,上一次看到韩文君跑跑跳跳也是在他三岁之前。
只从韩文君上学堂后,就被教育的像个沉闷古板的老学究,有时候她很欣慰儿子如此优秀,可见到儿子日日除了去学堂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又害怕儿子被闷坏了。
她曾经也劝过,可韩文君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说会出门玩儿,转眼就又钻进房里去了。
现在看到儿子这么有活力的样子,李淑月是真的打心底里开心。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弟弟的功劳,不知道星司槐用什么方法说动了韩文君,脑补了一些什么,她转身进厨从房梁上挂着的腊肉上割了一块下来。
弟弟辛苦了,晚上蒸点肉给他吃。
整整十圈跑下来,韩文君身上全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呼哧呼哧喘气,就要往地上蹲,又被星司槐叫起来:“刚跑完不能蹲下,慢慢走。”
韩文君扭头不看他,他都快累死了,哪里还走得动。
星司槐说:“以前我们营有个和我一起去服役的人,他就是刚跑完就蹲下休息,结果身体的血还没反应过来,没来得及停下,滋一下就从头顶蹿出去了,哎呀,那场面真是。”
他的语气痛心疾首,韩文君下意识去想象那个画面,瞬间汗毛直竖,一旁的陈佩兰急道;“夫君你快起来啊,别蹲着了。”
其实不用她催促,韩文君也站起来了,因为就在星司槐话音刚落时,他喉咙里真的尝到了一股腥甜的气息。
以为自己也要血液从头顶冲出去,他连忙走了起来。
星司槐看他脸色跑到通红又被吓到惨白就想笑,咳了一声,将笑憋回去,他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体力上限在哪里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从明天就开始练功,另一个是继续提升你的体力上限,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从明天就开始练功,你虽然能变得比现在强,但是变化不会太大,如果继续提升体力上限,连续两个月后再开始练功,或许有一天你能追得上我。”
韩文君想都没想道:“我要继续提升。”
星司槐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看过剧情后他就对韩文君的性格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作为一个什么都要尽力做到完美,连贪污都要搞个人神共愤大案子的人,他肯定会选择继续提升,只变强一点点不符合他做人的观念。
从这天开始,星司槐早上起来去打水,回来盯着韩文君跑步,每天给他加圈数把他累得够呛,等到了晚上,悄悄带着大米去其他村民家的房顶上听墙角,发现谁家真的没食物了,就揭开瓦丢一小包下去,量不大,但够一家几口人煮成粥吃上两三天。
一开始,村民们经历了天降大米还藏着掖着谁也不敢告诉,直到大部分人都遇到了这件事。
大家一出门,发现其他人也不是那副饿双腿打颤的模样了,试探着一说,才知道谁家真的断粮了,等到晚上,屋顶上就会有大米掉下来。
村里人都惊呼这是遇到神仙了,肯定是神仙看到他们太苦来救他们来了。
唯一没收到粮的就是村里的汪赖子,知道有神仙送粮之后他就不再省着粮食吃,很快先前从寡妇那里抢来的粮食就被消耗一空,可等到他家断粮两天后他天天对着屋顶磕头,也没看到一粒米掉下来。
村民知道这事儿后都觉得大快人心,这汪赖子仗着自己长得健壮在村里干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一天两天了,这种人坏到连神仙也不愿意救他,真是活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就在村民觉得旱灾也不是那么难熬的时候,又一个噩耗传来。
隔壁村没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