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月和陈佩兰都激动到难以制止,韩文君这个当事人反倒更冷静些。
很快也有人注意到第一名是谁:“韩文君,今年的头名是韩文君!”
有认识韩文君的人过来向他道喜,他都一一回了礼,看上去温和有礼极了。
星司槐一行人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个穿淡紫色衣裙的少女正在观察着这边,看了一会儿,她转身跑进不远处的酒楼,没一会儿,酒楼里某个包间窗户被打开一半,露出半张面若桃李的脸庞,朝这边看来,嘴角带着一丝满意的笑。
回到院子,如同乡试那天打赏完报喜人,星司槐就立马把大门关了。
最初韩文君几人还不明白他为何这样,直到送礼送人的富商络绎不绝地到来,见大门紧闭,以为人不在家,又遗憾离开。
星司槐道:“文君这一次又考上了头名,这一次可和乡试那次不一样了,不论殿试拿到第几名,大小也能当个官,所以那些商人肯定会立马过来送礼攀关系,你若是收了,以后人家找你帮忙办事你是帮还是不帮,你若不收,一个个拒绝倒也麻烦,还不如直接闭门不见。”
李淑月恍然大悟,她平日里不爱和人攀关系,所以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陈佩兰比李淑月懂得多一些,毕竟她当初嫁给韩文君,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他爹想要个有功名在身的女婿,她想做秀才夫人。
韩文君听了狐疑地看着星司槐:“舅舅,你怎么会懂这些?”
星司槐终于找到机会说出那句台词,他斜眼看着韩文君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小子吃过的米还多,年轻人,不要随便质疑长者的智慧。”
这句话听着确实很正确,可是为什么从星司槐嘴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呢?
韩文君疑惑。
这波送礼热潮持续了三天,直到韩文君去参加礼部举办的恩荣宴,又让这群人扑了个空,他们才意识到韩家人是真的不想收礼,这才放弃了。
韩文君从恩荣宴回来脸色不太好,陈佩兰见了问他是不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他想到什么,脸色更难看了,却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倒不是他做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只是他觉得若是陈佩兰知道那件事,肯定会心慌。
今日恩荣宴进行到一半,有个婢女不慎将酒泼在他身上了,他随婢女去换衣裳,却被带到有个女子存在的房间,他转身就要离开,那女子却说自己是当朝宰相的女儿,问他愿不愿意娶她。
韩文君当即便拒绝了,说自己已经有了妻儿。
那女子似乎也没想到他已经成家了,恼怒地脱口而出:“若是你没有妻儿了呢?”
韩文君不敢细想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道自己已经娶妻了,不会有什么如果。
女子像是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语气淡淡说了句:“既然你已经娶妻生子,那便算了。”
韩文君离开那个房间后,仔细想了很久那句“若是你没有妻儿了呢”究竟是什么意思,越想越觉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