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方张慎的消息提醒亮个不停,手机振到连旁边的林延都侧目了。
“助理消息。”陈谨把屏幕反了过去,有图有真相报备着。
林延“嗯”了一声,没看屏幕,盯着他的脸停了一会,又埋下头接着改论文。
陈谨被林延这么一瞧,一下就失了工作的兴致,给手机调成静音后,又挤到林延身边腻歪。
“林哥我累了。”陈谨像没了骨头一样瘫在靠背上,屁股跟着重力下滑。
“那你先去休息,我开台灯。”林延打字的手顿住了。
“想跟你一起睡。”懒人沙发不高,他现在已经大半个身子着地了。
林延扫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轻轻叹了口气,把电脑合上了。
“先去洗澡。”林延道。
陈谨像是得了指令的狗崽,立马长出骨头,抱着睡衣就进了浴室。
时间其实还早,但是陈谨就是不想干正事,上班哪有抱着老婆钻被窝舒服。
之后要是真的进了组,他跟林延就待不了几个小时了,也就剩这两周的deadline,他得好好珍惜。
陈谨洗完出来后,外面的天才将将黑透,周围的高楼还亮着灯,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不断。
好在他挂了自家的窗帘,一拉一遮再熄了灯,真就跟在卧室一样。
借着林延洗澡这个时间,陈谨给李导拨了通电话,答应拍摄后两人还互相寒暄了两句,就是都没提小妈的参与。
这个李导跟他小妈差不多大,他活了二十一年,从来没从绯闻和小妈嘴里听到过这个人,想来应该是有过合作,不至于太过亲昵。
倒也不是他多心,信息时代留了太多小妈年轻时的英勇事迹,传的那叫一个神呼,他小时候没少因为这个跟他妈吵架。
“明天开始治疗吗?”林延顶着干毛巾走了出来,身后的浴室里还溢着水汽,给夹杂在阴影中身影添了个背景。
林延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斜半个肩头,丝质不沾身刚好顺着抬手的动作摆动,雪白的腰肢若隐若现格外勾/人。
陈谨看出了神,脸颊都爬了霞色。林延的侧腰有颗小痣,掐着那块地方刚好能把人提起来。
有些两人之间才清楚的细节都一股脑涌了出来,冲的陈谨烧红了脑袋。
“怎么了?”林延把手垂了下来,棕色毛巾抓在指尖露出部分弯曲的骨节。
林延的手很薄,手指很长,烫起来的时候很敏感。
“发烧了?”林延走近了,用另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脑门。
陈谨全身的血液猛地紧缩,不受控制地聚向一起,羞得他低下了头。
“不烫,不舒服吗?”林延把手收了回来,才刚离开皮肤就被轻轻攥住了。
“那,那晚你舒服吗?”陈谨耳根红的能滴出血了,厚着脸皮嘟囔道。
才问出口又害羞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太没出息了,都是成年人,提这个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嗯。”林延反握住他的手,又往前迈了一步。
两人面对面站着,林延卡在他□□,垂眸看着他。
陈谨压根脸头都没胆抬,自己给自己蒸成了熟虾,臆想非非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你想做?”林延把手搭上了他的后颈,身体微微前倾,将要倒在他怀里。
“明天就要开始治疗了……”哪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坏大事,其实那晚的事现在想来他还是害怕的,好在不是过程中出的事,不然就他这个斤斤计较的性子,能留好长时间阴影。
“不是还没开始嘛。”林延的手在他的后颈上滑动,细腻的触感像是一股酥麻的电流,不断刺激着他放弃理智。
“不能耽误正事,睡吧。”陈谨从林延手里抽走了毛巾,拦腰一扯,把林延按着坐到了床边,他自己则一个箭步弹起,走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再回来的时候林延没有等他,自顾自侧向另一边闭眼睡了,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陈谨蹑手蹑脚上了床,掀开被角钻了进去,尽管动静不大,但凑近时两人的体温差,还是惊得林延一哆嗦。
陈谨不好冻着林延,刻意拉开了些距离,把被子扯了平整,冷风嗖嗖灌了进来,他又赶忙找补似的在两人之间压了条鸿沟,自己裸了一半在外。
林延始终没有动作,躺在原位一动不动,只在他压被子时默默拽了下被角。
陈谨熄了台灯,枕着手臂缓了好久,直到冷水澡后身体的那股热劲泛上来,才小心翼翼地挪到林延身边,悄咪咪在被底把手搭上林延的腰。
意识朦胧时,林延的手心贴上了他的手面,温热中带着薄薄的湿意。
病房布置的很好,好到让他有种在家的错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在没有信息素干扰的情况下,beta应该更幸福吧。
明明是占有优势的alpha,竟然羡慕起beta来,陈谨心里暗暗自嘲一番,带着个朦胧的念头彻底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被病房外的敲门声吵醒,几个穿着隔离服的医护推着仪器和药品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