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七点二十。
赵抚虞穿着卫衣外套着阿迪的无帽衫,踏入校门就遇到手里拿着登记表和单词本站在校门口抓迟到学生。
“转校生,一来就扣分啊。”
谢佑津晃动着笔一下一下敲打着单词本,赵抚虞找不到表情回以,笑了两声:“还扣分啊?”贵高习惯了的他自然习惯不了这种管理。
面前的人轻笑出声:“嗯。”
赵抚虞抬起头看男生,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脸,眉眼冷峭,高挺的鼻梁侧边还有一颗痘,当他垂眸看自己的时候可以看见长又浓的睫毛。
谢佑津抽出单词本下的登记表,覆盖他的单词本。
“走一下流程。”
也不想和赵抚虞再纠缠,谢佑津洋洋洒洒写下三个大字。
赵抚虞没反驳什么,揪着书包背带大步走向教学楼。
谢佑津看着赵抚虞的背影,寒风刺骨吹动他的发丝,露出的脖子被风拂过,他往下缩了下脖子,看着表上的名字。
两秒后,黑笔盖过,最后成为一个黑的长方形。
早读课下了之后,谢佑津才从校门口离开,跨越一整个大操场到教学楼区。他先把登记表交到D栋一楼的德育办公室,然后往A栋楼走去。
这个工作是每个班的班长必须参加的,他原本都是让蔚起来顶班,谁知道那货今天迟到了。
一高有三栋教学楼,A栋是高一年级,B栋是高二年级,C栋是高三年级。
而D栋是教师办公楼。
此外还有艺术楼,就是艺体生学习声乐、舞蹈的。
……
高一十五班教室位于五楼挨着楼梯口,谢佑津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出门的赵抚虞。
不过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就快步往厕所方向走去。
谢佑津也看到了他,不过也就一眼,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转角。
他走的路与赵抚虞刚刚重合,嗅到一丝空气中余留的、带着赵抚虞身上特有的清香,谢佑津低头浅笑,并没有想太多。
早上第一节是历史课,但是由于刚开学的缘由,林月并没有拿书过来,他站在讲台上,拿出U盘插到白板USB接口,打开PPT准备上《开学第一课》。
“赵同学,你要不要加入社团?”
在林月翻找ppt的时候,姜睢歪头赵抚虞的脸询问,闪着光亮的眼睛看赵抚虞。
赵抚虞看着桌上的贴着明星贴纸的笔记本,侧眼看:“必须要?”
“也不是必须吧,但是周四下午都有活动,你没参加的话只能呆在教室里。”
赵抚虞哦了声:“那一般什么比较冷门啊?”
姜睢抠着脑门,思来想去道:“冷门我倒不知道,我爱凑热闹就爱往人多的去,你要问我热门的我倒是能说。”
她自说自话:“一般羽毛球和排球很热门,好多人都会选,我就选的羽毛球,不过也有突然杀出来的社团。”
赵抚虞顺着问:“什么?”
“就谢佑津,”姜睢越说话声音就越小:“书法,他上学期报了书法社团,然后特多追他的女孩子也跟着报了,成为热门之一了。”
听到谢佑津的名字,赵抚虞往第一桌看过去,坏掉的窗帘被风吹动打在谢佑津的肩上,他一遍一遍地拂开,最后不耐烦将窗帘打结挂着。
又看见谢佑津对上同桌的视线,谢佑津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至此,赵抚虞收回视线:“他很出名?”
姜睢点头:“长得帅嘛,成绩也好,也不是那种混混,和你一样是外地转来的,不过他更早一点,他高一上学期一起入学的,可多人喜欢他,传话墙好多都会问他的消息,但是他好像说过不谈恋爱。”
具体的姜睢也忘了是怎么一回事。
同学们传出来的貌似就是当时没分班之前有高年级的追他,艺术班的学姐,在门口堵了谢佑津几次。
虽然谢佑津几次三番地拒绝了,但是还是追着不放,班上也有些风言风语,这些都还没有触及谢佑津的底线。
直到那次,那位学姐看见谢佑津给他前桌,也就是他现在的同桌吴瑶英讲题,可能两个人没注意靠得近了一些。
学姐好似自我的领地被侵略,直接在自习课闯进班级,指着女生问是谁。
那是班上的人第一次看到谢佑津发火,也不算发火,只是表情很难看,因为学姐的行为确实让他感到冒犯,班级里的蛐蛐声音让他好像成为了朝三暮四的渣男。
只见谢佑津深吸一口气:“与你没有关系吧,我又不是你对象,对了,天天缠着我你不觉得丢脸吗?我早跟你说过八百遍了不谈恋爱,要我说更难听点吗?我不喜欢你,也没有和你发展的可能。”
在班上人的印象里,谢佑津从来不骂人,这算他说得最重、最长的一段话。
后来,学姐就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