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后是大晴天。
外面的太阳正毒辣地通过云层照进教室里,赵抚虞这边的窗帘上个星期被班里玩篮球的男生打碎了,学校还没有维修,导致他被晃得只能拿书挡一下刺眼的光芒。
下午吃过饭后林月让她的弟弟提来了解暑神器,一大袋杨梅和冰棍,说杨梅是盒装的分配到每一桌。
赵抚虞看着谢佑津血管暴起的手伸过来将杨梅和冰棍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赵抚虞不是爱吃的冰的,拿了盒杨梅就往后传。
“我不喜欢吃冰的,养生。”
谢佑津咬了一口冰棍后对着赵抚虞笑:“年纪轻轻养什么生?”
赵抚虞:“老了怕来不及。”
其实他也只是不想吃而已,烦躁起来就什么都不想去吃,水果他倒还能接受,不过杨梅不洗的话似乎也有点害怕。
谢佑津看出了她的犹豫,咬着冰棍,拿起水卡去接了水拿出去给杨梅清洗了一下。
等谢佑津端着回来,赵抚虞拿起一颗吃。
“我去!”赵抚虞拿着咬了一半的杨梅叫了一声,嘴张了几下:“这个好酸。”
谢佑津扭头看赵抚虞一眼,看着他脸皱巴巴的,也没想太多握住他的手腕吃过那个赵抚虞咬了一半的杨梅,入口的时候明显感到了酸涩难吃,但是在赵抚虞探寻的目光中还是维持好表情咽了下去。
“不酸吗?”
谢佑津嘴硬道:“还行。”
“不是,”赵抚虞突然意识到了刚刚谢佑津吃下的是自己吃一半的,指着谢佑津问:“刚刚那是我吃过的。”
谢佑津耸肩,他当然知道是他吃过的。
“我都不介意。”
赵抚虞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座位。
侧边的徐文耀和沈邵啧啧几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随后徐文耀拿起一颗递到沈邵的嘴边:“乖,酸吗?”
沈邵那表情无比欠揍,对着谢佑津摇头:“还好呢,宝贝。”
教室里没多少人,有的去下面排练毕业晚会的节目,剩下的大多数在操场背书,还有些为了避开如炼丹炉一样的教室去走廊上搬着板凳刷题了。
谢佑津指了下两个人:“要死啊。”
沈邵摇头:“不呢,哥哥。”
谢佑津:“给老子滚。”
沈邵和徐文耀嘻嘻哈哈地收回,不调侃谢佑津了,怕他跳脚逮着他们两个欺负。
林月站在讲台上,指了下沈邵:“别惹人家谢佑津了,叫劳动委员安排明天的清扫活动,轮到咱们班了。”
刚刚林月在调试今天晚自习要看的新闻,没注意谢佑津和赵抚虞的动作,一回头就看到徐文耀和沈邵惹谢佑津的画面,很自然地带入沈邵又调皮的形象。
沈邵哎了声:“老师,这事,室外劳动委员下去排练去了,就交给徐文耀这免费的室内劳动委员吧。”
谢佑津埋在书下笑。
徐文耀当室内劳动委员这事,说起来也是搞笑的,那天沈邵忘记倒垃圾了,被林月抓到问,一下子就推到了徐文耀身上。
本来室内劳动委员就难做,平时打扫卫生的大家都是能推就推,林月也正好找到个台阶一下就把学生跟她说不想当劳动委员的缝隙让徐文耀顶上去。
林月:“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转向吴瑶英说:“你安排一下。”
沈邵嘟囔着,林月看了他一眼就走了,等赵抚虞回来的时候看着双手合十祈祷的沈邵时,赵抚虞问谢佑津:“他咋了?”
谢佑津:“明天轮到我们班打扫学校的卫生,他在祈祷不要被分到教学楼。”
赵抚虞瞪大眼睛:“学生打扫啊。”
谢佑津点头。
最后等吴瑶英将名单念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节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赵抚虞和谢佑津不出意料地分配到了一起,不过还加了祈祷的徐文耀和沈邵一起打扫乒乓球区域。
吴瑶英是知道他们四个人分不开的。
第二天因为打扫卫生的原因,室外劳动委员就让同学们在室外篮球场集合,安排了一些事项就各自去打扫各自被安排的区域了,沈邵作为唯一的单身汉就负责去教学楼一楼楼梯间取工具了,其他三个人就在教学楼下面的斜坡处等待。
“乒乓球场很难打扫吗?”赵抚虞还是第一次打扫这个卫生。
谢佑津想了一下摇头道:“应该算很简单的一块区域了。”
还没聊几句,沈邵就拿着工具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每个人拿好之后,查看的林月也离开了,谢佑津才空出手将包里的包子拿出来递给赵抚虞,赵抚虞拿到手就开始边走边吃。
徐文耀和沈邵走在了前面,后面赵抚虞一边吃包子,一边拿着扫把到处晃。
乒乓球处隔了一道围栏就是居民楼,赵抚虞们在清扫树叶的时候有居民探出脑袋来和他们聊学校的制度,还聊每天都被学校的广播吵着。
沈邵和老奶奶说了几句,老奶奶就去送孙子上学了,他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叶子上,在他站着身体扭向另一边看到赵抚虞正认认真真地扫着叶子,而谢佑津在旁边逗赵抚虞,不过赵抚虞瞪了谢佑津一眼他就收敛了,拿起工具把垃圾铲走,拿到垃圾桶处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