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让人信任的错觉。
“没有。”
没有被为难。
那很好。
“不像在我家。”
不像在我家……什么?
文榆不敢往下想,对话太暧昧,她只好打开车窗,从外界微凉的空气中寻找一丝安定。
风刮的文榆耳朵疼,一阵阵风呼啸而过,从不停留。
一个红灯,庄文君稳稳停在线内。
没有风声,只有两颗心的跳动。
忙不迭的,只听到庄文君在自己心跳的一拍里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他很沮丧,穿着量体裁衣的优质面料,眼睛确实很灰的,死气沉沉。
“怎么会,你很厉害啊,大家都知道的。”
中规中矩的回答,文榆觉得自己回答地不算越界。
自然,庄文君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看向她的眼睛,很突然。
文榆瞬间被他的眼神定在原地。
他只是摇头,耷拉着脑袋。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
“我想问的是,你能和邢惟假结婚,却不愿意和我相认。”
他的语气格外委屈,文榆不想顺着他回答,只好狼狈逃开。
红灯倒计时结束,后面的车甚至已经不耐烦,摁起了喇叭。
庄文君一脚油门,立刻冲了出去,但却没有直走,变道右转。
哎?这不是右转车道,但是他开的极快,遇到路口就右转,遇到绿灯就直行。
兔子也会有脾气,文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这句话。
他越开越快,文榆快受不了了,终于她爆发:“你要我怎么和你相认啊!你和明媚已经结婚许久,要我怎么说,要我祝福你们吗?”
文榆也是一只兔子,她对很多事情无所谓,不追究,暗恋的人突然结婚生子她也只是会觉得只是有点可惜。
人这一生总是不能圆满,总是充满遗憾。
她不能够要求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自己舔舐伤口之后,拍拍屁股就走。
呜——
一阵急刹,车子停在了一条断头路。
从超高速的刺激中,文榆的心脏还在跳,速度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甚至一时间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做不出对应的反应。
等到她缓缓回过神,已经被那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庄文君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痛恨又懊悔,“对不起,对不起……”
是这样的,有时候对于那么已经过去的事情,人们只能说对不起。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唇覆盖在了她的嘴巴上,他轻而易举敲开了她的口,顺理成章地把她据为己有。
人人都说庄文君人如君子,上善若水,极少人知道他有极强的占有欲,对于他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
可文榆不是他的所有物。
文榆开始反抗,双手被桎梏,她尝试发出声音,但庄文君没有给她一个机会,她“呜呜呜”,庄文君充耳不闻。
她突然感觉到委屈。
她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人生,别人把她抛到高出她就在高处,不要她了,她就自己一个人呆在低洼。
总是这样。
太委屈。
她哭了。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也不再反抗,只是放弃了挣扎。
或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庄文君这才放开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她委屈的面庞,哗哗流着泪。
“好好,我不动了,好吗,不要哭……
”不要哭,好不好,是我的不好……”
将她拥入怀里,才感觉到她在颤抖,止不住的发抖。
她很难受。
庄文君又托举她到面前,担心地观察她的表情。她闭着嘴巴,一眨眼就是一条珍珠链。
我见犹怜。
他只能道歉,为他的鲁莽道歉,为他的冲动道歉,可是今晚这样近距离的机会,他不想轻易放手。
擦去她的眼泪,捏捏她的脸蛋,抚摸她的背……
动作却越来越暧昧。
路灯打在车里,她半张脸在阴影里,庄文君一时心动忍不住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她还是很乖,似乎放弃了挣扎。
“乖乖,不哭,好不好。”
他亲吻上她的眼睛,她顺势闭上。几厘米的距离,太近了,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到,她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又像是等待被亲吻的样子。
庄文君神魂颠倒,鬼使神差亲上了她另一只眼睛。
文榆又闭上了眼睛。
她很乖。
很乖的绵羊。
这个时候庄文君必须承认他不是君子,因为他的脑子里都是一些下流事情。
错开几厘米,等待机会,文榆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庄文君立刻咬住了她的唇峰,伸出舌头,止不住打磨,蹂躏。
文榆霎时间一抖,庄文君即可掐住了她的腰。
顺势冲锋。
舌头挑逗她的舌根,她避无可避。
伸进她的衣服里,摸到了她的腰窝……
文榆的身体也逐渐热起来,她红着一张小脸,似乎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庄文君一个巧劲翻身,他自己留在了上面。
文榆整张脸留在阴影里,貌似有些紧张。
他逐渐凑近。
呼吸节凑已经混乱,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失去理智……”
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还停留在腰上,只不过缓慢向前移动。
“我要确保你是愿意的。”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停下。”
他停下动作,只有脑袋上的手安慰似的抚摸,让她别担心。
他尊重她的决定,也明白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两个人的关系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愿意吗?
他问。
文榆紧闭上嘴巴,眼睛水汪汪也看着他。
已经错过一次机会,文榆不像在错过第二次。
她大着眼睛,点头。
“愿意?”
庄文君毫无意外是惊喜的。
“嗯。”
文榆害羞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