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扬睡着的时候已经晚了，睡前去楼下煲了骨汤，砂锅小火要几个小时才能炖烂，索性就在书房工作，时不时下楼看看。

快好的时候关了火放着，冲了个澡回床上躺下，搂着迷迷糊糊问他做什么去了的人开始睡觉。

翌日醒来两人对昨晚的事避而不谈，秦臻是早已经不在意，张耀扬则是怕提起来秦臻又难过。

他拉着秦臻屁颠颠往厨房跑，砂锅重新开了小火，咕嘟嘟的声音和气味勾的秦臻肚子叫，两人昨天也没吃什么，这会早饿了。

揭起砂锅盖，张耀扬手一指：“酸菜炖排骨还有大骨棒！”

秦臻在德国也吃过馆子，德国饮食很多可以幻视出东北味道，不过吃到闻到的从来没有这一刻香，他凑到跟前，砂锅将排骨炖的软烂，还在咕嘟嘟冒泡。

张耀扬端着碗筷，秦臻盛出酸菜排骨，两人端着香喷喷的菜去餐厅。米饭香甜，排骨沾着蒜青酱油解腻又香，张耀扬又拌了一盘拍黄瓜当爽口凉菜，吃得秦臻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小梨窝就没下去过。

张耀扬汤泡饭咕噜噜吃得喷香，秦臻看着他吃都跟着多填了一碗。

早饭吃多了，两人抱着电脑窝起来各自消食。中午的时候张耀扬去三楼健身，三楼是一整个大健身房，器械齐全，还有一个拳击台，他学过泰拳，经常跟孟铎上楼打拳练习。

几个男人每次来除了打拳就是打台球喝酒打游戏，有假期凑到一起就过来堕落放松。

秦臻在接电话，看到张耀扬整个白背心裤衩因为汗湿透了而露出肉色，朝后撸起湿发，几绺黑发垂落下来，男人神色轻松地下楼，带着运动过后的慵懒，单手拆着护腕，大腿粗壮，肩胛脖颈拧动着放松，肌肉因为运动充血鼓胀，腹下鼓囊囊被大裤衩裹着，扑面而来的男色让他不自觉喉结滚动一下。

对面又说了什么，他回过神应到：“好的，我周一中午会去。”

“单位的？”

张耀扬把护腕放在桌上，抬眼问他。

“嗯。”秦臻喉咙干哑，卸了眼镜仰头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问我这两天有时间可以去研究所看看吗。”

张耀扬爱干净，身上只有一点汗味，还有健身房淡淡的青柠香熏味。他垂眼，盯着秦臻扬起的，修长的脖颈，上面还有着他前天留下的红痕。

“我去洗澡。”咳了下，张耀扬转头就走，试图靠转身隐藏蓬勃的体征，媳妇已经很累了，他怎么能这么控制不住。

真不是人。

他控制不住。

先逃为上。

“张耀扬。”

秦臻开口，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胸前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电脑被他放在了桌上，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沙发边缘，另一条腿支着踩在沙发上。

就这么敞着腿，张耀扬转头看到时觉得裤子太小了有点紧得发疼。

下次健身得穿宽松的。

荒唐一中午，张耀扬重重喘一口气，抱着媳妇上楼洗澡。

小臂上搭着双白皙的腿，秦臻呜呜咽咽搂着他脖颈，张耀扬含笑迈过一二楼昂长的台阶，穿越走廊，到卧室浴室响起砰的关门声。

从浴室出来已经下午两点，窗外雨过天晴，天空碧蓝万里无云，青竹摇摇晃晃，鸟叫声叽喳一片。

秦臻疲惫滚进床里，下一秒立刻陷入睡眠。

张耀扬给他盖好被子，喜爱地亲亲媳妇侧脸，觉得媳妇哪哪都好，柜子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张耀扬拿起来去阳台接电话。

电话对面是林海大大咧咧的声音：“老张，明天出来不？”

“都谁啊？”

“孟哥，老曹，天钧他们都在。”林海抖抖腿，嘿嘿笑：“白勉也去，秦臻也来吧？”

张耀扬趴在栏杆上，低头看底下的鱼池里一群胖嘟嘟的大鲤鱼乱蹦。

“待会我问问，打算去哪玩？”

“没定呢？”

“问问他们墨香楼去不去。”

林海觉得不错：“挺好，去喝喝茶吃点素清清肠胃，就墨香楼得了，晚上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