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着就好…那你走吧…”我起身…不再箍他…
“小叶子…”他眼里盛满了愧疚…
我早在半睡半醒之间就感到了传讯符的灵力…他在归来种了几个月的花,期间无半丝音讯…缚尘那些老头子能忍到现在才发讯唤他…已算是很沉得住气了…我只是气…气自己没有早点去归来院…白白浪费了在一起的大好时光…
他吻了吻我额头,复将我拉进怀里…
“小叶子…我此次回去…就禀报师傅,我们已是夫妻…我绝不要你受半丝委屈…等我…等我处理好一切…待我回来之时…我就只是你的相公…到时我们就永不分开…可好?”
“好…我等你…”
我将于追送到院子一边的传送阵…他握着我的手…紧紧的…重复强调要我等他…我一直点头…一直笑着…直至他离开…才放下僵硬的嘴角…
我等你…于追…无论多久…
不论结局如何…
我,都,认。
于追走了…胡鼠也神神秘秘的一天天的不见踪迹…我就做回了那个整天靠晒太阳感受温暖的废物点心…
躺了个把来月…实在太无聊…便打算上街走走…走到街上…却只看见三三两两少的可怜的行人…大街上以前火爆的赌场、酒楼、还有红粉佳人的销金窟…都冷清了太多…
整个岛上都弥漫着大战期间的紧张压抑…
看来…胡鼠瞒着我…做了很多啊…
我凝气敛神…闭眼用神识扫了整个岛屿一圈…才在药房…找到了跌坐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胡鼠…
我闪瞬过去…看到胡鼠讶异的眼神…
“领主…出来了?”
我很生气,又不敢释放威压再重伤他一次…无名火无处发泄…气的我在屋里反复踱步着…越走越气…便一把将胡鼠提溜起来…
“说…怎么回事?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胡鼠被我一下提起,震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的我心烦…只得又把他放坐到地上,右手成诀…输送灵力助他疗伤…
待他体内伤势稳定了…才收回手…
就听他轻轻笑了,“呵呵…”
“笑什么笑…脑袋也被打残了?”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笑…领主一次性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要怎么回答你啊?”他嘴角还挂着血,灵气虽然不从伤口溢出了,脸色却依然惨白的紧…
“一个一个答…好好说…说清楚…”
“好好…”他折腾了自己两下…将坐着的双腿折腾着跪下我面前…手按着前胸行了个标准的跪礼…才继续说:“领主容禀…因熊丹长老私自追杀诛妖师于追…犯了与正派互不杀戮的约定…丧命缚尘派手下…激化了表面平静的正派和妖修矛盾…便互相打了起来…今日…也是刚战而回…所以狼狈了些…”
“熊丹那废物…胆小的很…怎么可能敢私自追杀我的人?是不是你?”
胡鼠将头埋的更低,
“领主英明…是我…是我一手策划的…”
“你…你你…”我气的头晕眼花起来…不对…灵力困顿…无法周转…这是…是弑神花…我控制不住自己,头重脚轻的…天旋地转…转眼…已被胡鼠搂抱接住…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领主赎罪…刚刚察觉到领主神识,我就服下了弑神花…我知道领主会动用灵力为我疗伤…是我利用了领主的善良…领主…凌风领主再归已是诛妖师…既然我们这些人注定要斩灭于他手…早些晚些也没甚区别…”
“不错…是我假传你法旨…要熊丹去追杀于追…于追不愧是诛妖的好手…一直撑到了缚尘山脚下才晕死过去…缚尘山的老头是个讲规矩的人…只放话会来自由岛求个交代便放了被他重伤的熊丹…”
我说不出任何话语,却能感觉到他为我整理鬓边碎发的小心…
“是我…在他归途中暗杀了他…也是我一手推动激化了矛盾…才迎来了大战…领主…这些妖本也不是什么善人…死就死了…你不同…你从未滥杀无辜…”
他顿了顿,又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此岛是凌风一手建造…耗费了他不少心血…你想守护他心血…所以…就算岛上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畜牲…你还是会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岛主…与正道修订契约…护我们无虞…我相信…一旦开战…你也绝不会置身事外…会与我们共进退…战至最后一刻…你一直都这么善良…可是…何必呢?”
“凌风在时…你已因情自困于岛上数年…现在于追来了…何必再搭上现在的幸福?领主…我在凡间为你造了一间小屋…复刻了上古阵法保护…您就在小屋里好好睡一觉…待此事了了…一觉醒来…便可与于追双宿双飞了…”
在我闭眼之际…我听到他说:
“我,只要你好。”
我最后的意识是他擦去我眼泪的珍重…是那如羽毛般拂过我额头的亲吻…
上古阵法,复刻需要付出多少代价?取弑神花…又受了多少伤?弑神花那么霸道的封杀力…我只是沾染了些就已经灵力困顿,昏睡不醒…服下弑神花的你…灵力消散…神魂寂灭…又是怎样的痛苦?
胡鼠…你怎么这么傻?你说我未沾无辜之血…你又何尝不是呢?明明可以抽身离开…为何?为何要搭上自己的一切?
可我…再无机会可以一问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