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屋,我熟练的升起了火,火光明明灭灭,照的对面的林深忽暗忽明,倒显出几分陪伴的滋味。
这滋味,倒是许久没尝过了…
一个人太久,深知习惯可怕,现在的我,可不想让自己再添些其他非分习惯
“哎…小子,怎么看我需要那种属性的法宝呢?”
此事,应当尽早解决。
他想了想,“主要取决前辈的魔气是如何产生的…”
“怎么产生的?就是本来已经决定要死了,突然觉得不忿,为何死的要是我,然后你扔了天罡印,就魔气浸体了。”
我简单的叙事了一番,成功的让林深无奈的皱了皱眉,“前辈可否仔细说说?”
“嗐…有什么好说的,实在没说就是先前淋了场雨,糊里糊涂就被你门派的那个残阵困住了,后又被你师弟们以身做阵围困,最后被你的天罡印困了,然后就觉得寒冷非常,就这样呗!”
说来我一直在被围困,实是可怜极了…
“前辈乃花草灵物,本性属木,淋了天水,应该是大有益处…我派残阵是集本地灵气运行,论说应当属土,后你被师弟以身围困,应当是师弟们引用了剑气发作,应当是金性啊,这最后的天罡印,是上古流传的,也不知是怎么制作的,只知可以困敌…”
天啦,这金木水火土,阴气阳气听的我头都晕了,我不耐的罢了罢手,“你慢慢想吧,我得睡了…”
一夜好眠,待第二日醒来,见他依然在昨日的位置,四方周围都堆了一大堆纸,三三两两的,一整块地方没一处能下脚
这是…算了一夜?
我走过去,唤了他两声,“林深…林深?”
没反应…
我直接裹挟了灵力,唤了他第三声…
“林…深…”
半响,他才缓缓抬头,眼睛朦胧,头脑微微斜着…迷迷瞪瞪的,又等了好半天,才蹦出两字
“前辈?”
我吁出口气,总算是醒了…
我翻着地上的纸张,每一张都是一场演化…这密密麻麻的纸张,怕是演化了无数次了…
“你…你算了整夜?”我疑惑问他…
他苦恼的低了低头,还顺带又扯了两把自己的发丝,才开口:“对不起,前辈,无论是从五行演化还是阴阳生克来算,我都没有准确的答案…是我无用…前辈…对不起…”
短短一句话,说了几个对不起,还把“无用”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从我见他开始,他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曾见过他这般颓唐的模样?
这孩子,太过认真…
死心眼一个,但我也不忍他因为此事生出什么戾气,便好意劝道:
“别灰心…这世上生生克克本就复杂,也不能一言概括…你昨天一夜,能演算千百次,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我想了想,接着忽悠:“大不了我们一个法器一个法器来试,总能找到合适的…左不过就时间长一点…总能想到办法的。”
我说的十分认真,还郑重的拍了拍他肩膀,一副递上救命稻草的神色,也不知能不能呼弄过去…
他皱了皱眉,一副思索的表情,像在计算需要多少年才能试到合适的法器一般…
这小子…不会当真要陪我一个一个试吧?我惊了一头的冷汗…
我摸摸鼻子,尴尬笑笑:“呵呵,来日方长,不急不急哈!”
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会儿趁他不注意赶紧溜…缚尘那老头子要是知道他宝贝弟子被我耽误了修行,怕是分分钟借法器诛我,
走为上策…
说来可怜,要是我当时没有一心寻死,那些啥残阵,啥三昧真火,啥剑阵…就算是天罡印也奈何我不得啊,哎…真是的…
“也怪我,当时怎么就生了念头去死?我要是没有故意被困,故意被烧,哪轮得到天罡印困我?啥法器也奈何我不得啊!”
我懊恼了,但凡知道这今后如此麻烦,当时就不该等死…
他眼光却徒然亮堂起来,激动的两手抓住我肩膀:“前辈是说,要是您当时反抗了,没有受伤减损实力,是不会有任何伤害的?”
这孩子,这么激动干嘛,抓的我肩膀都痛了,我想了想,要是我是全盛状态,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对啊,我要是全盛状态,这魔气在我身体也是蹦哒不起来的,我修了几千年,灵气纯粹,仙根强劲,那区区魔气,是翻不出什么花样的…”
他更激动了,抓我的手臂都用力了些,还前后晃荡了我片刻,满脸认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