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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三顾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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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是调侃又半是欣赏地道:“冯姑娘本事厉害,关某不得不佩服。求你?那又何妨,重事在前,岂有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道理?关某佩服,求一次又何妨?”

“如此反常,必有诡计。”

他明知道她也想去,却没有继续利用这一点挖苦她威逼她,反而大方承认了,怎么可能没有鬼?

关阇彦眸子很亮,俊逸的面庞在她手中微微亮光的灯笼的照耀下,流溢着翩洋激荡的儿郎之气,似金石不可镂之神物。他离她很近,疑似在以□□人,语气却又坦荡:“冯姑娘好说,毕竟也是帮忙,你不是怕之后会有人盯上你、伤害你么?”

“你也不想走,”关阇彦笑得竟然有些明媚,“不如就一直留在我身边?洞市之事所系秘密诸多,你要去起码得保证秘密泄不出去,我也不是不信你,毕竟掌握了我秘密的人都恨不得赶紧杀了我,你也不想被牵连吧?以后我去哪里,你便去哪里,不愁我保护不了你。”

这正合魏郁春的意,她动了心思,缓缓抬眸看向了他。

又听他说道:“冯姑娘念家也无碍,芳樱楼案结束,我的身份恢复了,正大光明护你回南禺总比现在偷偷摸摸回去的要风光,对吗?”

对比他平时的模样,他这阴阳怪气说话的语气,让人挑不出错的同时,又叫人觉得他可真是贴心周道。

魏郁春犹豫住,可片刻后就颔首,敛衽颔首:“我回屋收拾衣裳,半刻钟就好。”

“可以。”

关阇彦笑眯眯地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确认无误后,眸光猝然暗下,笑意更是消逝得一点不剩,两副面孔极其明显。他攥拳快步朝着反方向离去,往魏郁春来时可能过来的路上走。

魏郁春瞒着他什么,他必须搞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要其留在身边。

他这样想着,本是胸有成竹,可当他真正看到一团散落在路径旁的枯草群中的灰烬后,他还是沉默了,差点缓不过脑子来。

寥落的角落里,灌木丛的背后,枯草杂乱,无人打理,那里落了一只突兀的烟坑,黑黢黢一片,融在夜幕之中。若非他有超绝的洞察力,和那坑里传来的烟熏味,定是无人能发现这里的。

他蹲到近处,拿手在那坑里摸索,边缘还有急急忙忙没有烧化掉的纸钱圈。他立马想起方才魏郁春出现时畏缩躲藏的模样,她手上的烧伤理应也是匆忙之下不小心弄到的。

他拾着那边缘焦黑化碳的半边纸圈,沉默却又骇然,她方才是在悼念亡魂……她到底会悼念谁?

她是冯迎春啊,她的父亲母亲……妹妹都还健康平安着,有何人值得她如此伤心欲绝?总不能说是那些冤死的南禺孩童吧。

到底是为何?

他又想起魏郁春突然反常的模样,自从她参加完春桃酒宴后,她便突然一改态度,对他跟陶明案的事情分外关注。他虽然嘴上说着她跟陶明案关系匪浅,可打心底,他是不信的,他不过是莫名气不过,想刺激一番她罢了。

如今见到这些,他不得不再次发问,冯迎春……真的只是冯迎春吗?

春桃酒宴的内情,杜明堂其实在走之前就命人塞到了他的屋内,他未来得及翻看,此时他抓紧脚步,回屋翻出陆子礼遗卷时,又赶忙把那只信封拆开,恨不得一目十行却又万分谨慎地看下去。

其中情节一波三折、抑扬顿挫,活似一本戏折子。其中说,魏澜清是如何丢人现眼,如何气急败坏,又如何受尽羞辱后甘拜下风的。其中说,“钱雀”是如何黑马当先,如何才气逼人,如何与魏澜清切磋得胜的,又如何被揭开面纱、身份暴露的……

其中二人的对话生动无比,记录详细——

魏澜清斥责:“你不是钱雀!你到底是谁?!”

她贼心不改:“你到底是谁?!你不是钱雀!你不是钱雀!你这个贱人是不是回来了?!”

“钱雀”夺下诗魁时震撼芳席时的诗句是如此:“隆月冬庙缢芳魂,假色藏春无人问。天道又说好轮回,道是无情却有情。”

……种种下来,精彩纷呈,可关阇彦却一点都不想欢呼,他的心思越来越沉重,在被众人在乎的点子之外,有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被他捕捉到了。

魏郁春所扮演的“钱雀”,在一开始保守而战,可当众人道出魏澜清家中父亲的一位妾子死去的时候,“钱雀”就一改态度,咄咄逼人,偏要压下魏澜清一头。

原本不想夺走诗魁的人,这些事在阴差阳错间改变了她。

难怪当时他还奇怪,魏郁春这么个不争不抢、性子淡薄疏离的女子,怎么就夺下了诗魁呢。

魏郁春当时便是被那“妾子”的死讯刺激到了,酒宴后,她又迫切关注芳樱楼的案子,看似不知道她在在意什么,实际上,她恨魏氏,而芳樱楼与假的安南都督有关,若是案子办好,夫妻二人必是死到临头插翅难飞了。

她为什么要在意那妾子?

乃至于……关阇彦回神,握住纸的手竟有些颤抖,他返回故地,乱草丛中的烟坑依旧,那里承载着对亡魂无穷无尽的思念。

他说出一个确切的、却给他带来莫大打击的答案——魏郁春所悼念的亡魂不是别人,便是这名妾子。

一个南禺人,怎么会跟朔州府深居内宅、足不出户的妾子有如此深大的联系?他后怕了。南禺初见几日,魏郁春受雨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将他当作妹妹冯巧儿时迷糊自语的内容,也曾令他毛骨悚然——“对不起,我并不愿意那般责怪你,我只是害怕……巧儿……是这户人家唯一的孩子了,倘若你出了事……我怕因愧疚万劫不复……”

那时,他总是怀疑,这女子是不是真的被恶鬼夺舍了。

与此同时,关阇彦看着那字字句句对魏澜清的描述,竟是越看越寒心,越看越陌生,不禁扪心自问,她真的是记忆中那个明媚的少女了吗?

比起她,眼前的冯迎春才更像是。

他盯着字句上“隆月冬庙”的诗句,总觉心痛,亦觉奇怪……冯迎春无缘无故为何写出这些诗句?这些诗句又为何无缘无故地刺激了魏澜清?

不行!他必须搞清楚!那朔州府魏家的妾子到底是何人!还有,这四句诗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魏郁春出了门,承轴转动间,关阇彦便警觉地提前收好了信封,装作无事发生。

魏郁春想藏着便藏着,他将其拴在身边,不怕她会跑掉,届时,他必要让她主动显出原形来。

他心情分外肃重,可又好奇得要命。这种感觉已令他欲罢不能,所有的目光好似都完全聚焦在了这个神秘的女子身上,怕是永远分不出心给其他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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