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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临江古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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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念方还在抱怨,看到大家团结一心的模样,反而是又愧疚了起来,眼含热泪地贴到了陶明案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撒撒娇又嚎来嚎去,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时间过去半个时辰,五人把该使的手段全抛了出来,把那周裕之折磨得连连求饶。

章念奋笔疾书依旧,本子上已经记得满满当当,内容也是丰富至极,整理了周裕之自以为无罪的供词。

起初此人不承认当晚他出过融玉阁,但后来又突然疯病发作,说自己看到了女鬼,看到了什么披着红纱漫步阁中的乌龟大仙,还有什么长了多足的长虫口吐焰火,疑似是幻觉。

他道那晚,那女鬼诱他出了门去,然后楼里就起了大火,他被困火海,莫名其妙就瞎了眼睛,怎么怎么样的,总之言辞闪烁,不知道在嚷嚷什么疯言疯语,逻辑更是乱成一锅粥,几个人连番分析整理都没搞清楚他到底要表达什么东西。

一言蔽之,他还是说自己无罪,是女鬼一手操纵了火局,他是被嫁祸的,被牵连的等等。

又谈及融玉阁下的女尸们,此人给出的供词同样是莫名其妙的,意思是,他给她们赏了不少好东西,足够买了她们的人命,玩一玩耍一耍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该死后化作怨鬼来寻他报仇。

一言又蔽之,他坚信坑害他的女鬼就是他害死的女人之一。

问是哪只鬼,他又嘻嘻哈哈说自己玩死的女人那么多,哪里记得请是哪个,气得陶明案连连踹了他好几家伙,把他那嘴散着腐气的烂牙踢碎了数颗。

关阇彦想到,关昀洲颇为在意周裕之的事,便抱着试探的念头,问他可有得罪过安南都督。

其余人被周裕之口中嚷嚷的奇闻异事吊走了胃口,差点忘记了这桩事体。毕竟此案涉及方面太多,稍有不小心就漏了细节,难查的地方就在于此。

此时,周裕之的答复另众人膛目结舌。

他说,几个月前,他做了噩梦,梦中的女鬼再度纠缠他,要他去朔州府看安南都督跟魏氏的订婚宴,他神志不清,分不清梦醒还是梦中就上路了,也就是那个晚上,他躲在了关昀洲的寝室外,亲眼目睹了他换皮的过程,他吓得连连逃走。

后来他就回了京城,深感莫名其妙,还差点将此怪事说出去,结果又遭遇了女鬼突袭,乌龟仙人出现等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异事……总之,关昀洲的换脸怪事,他没有说出口去,毕竟等他稍微清醒点的时候,他就差点被樱楼大火烧死了。

看周裕之此形,问他了他还真就答了,估摸是被陶明案揍怕了,不敢再造次,他答的话是一如既往的胡乱朦胧,听得人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没在做梦。

可他既然说出了关昀洲换脸的事,而且时间完全对的上,就应该是他真的亲眼看到了这些。

所以,关昀洲之所以要陷害周裕之,是因为怕换脸一事被其泄露出去,故而打算加重他的罪名,逼圣人处置掉他。

魏郁春想到了自己在婚夜给关昀洲送去的消息。

她惊愕:“我本以为关昀洲是害怕他昨晚放化尸水的行径暴露,所以才会格外在意翌日春桃酒宴上的闹剧。于是故意将隐华画师的秘密跟周裕之牵连起来,让他更加畏惧。”

关阇彦:“但没想到,这两者真的有关联,而且关昀洲对此还很清楚。他本就心惧,你的那些言论其实是推了他一把罢了。

杜明堂沉吟:“本以为关昀洲跟周裕之的仇怨起于芳樱楼,而未想到,他们二者有这段往事……”

关阇彦:“嗯,原先我也一直如此认为。”

魏郁春正在沉思,杜明堂和关阇彦方说了话。话音齐落,三人才注意到陶明案和章念盯着他们的诡异目光。

完了,露馅了……

陶明案把章念护在了身后,立马道,语气警惕不已:“关昀洲?!这是何人……还有周裕之方才说安南都督换脸……什么意思?你们为何是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你……你们瞒了我们什么?”

这还是陶明案头一次在他们面前表露慌张,不,严谨来说,这还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这种情绪。因为,这些消息实在太过震撼,以至于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其实,这也不怪关阇彦有失防守,而是他本就没想过此事还能瞒陶明案多久。芳樱楼案若想破,就必定要借助陶司职那边的人脉,日后彼此朝夕相处,身份泄露是迟早的。不过,关阇彦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反正这事也是他主使的,他身侧的魏郁春跟杜明堂都齐刷刷主动退步,然后一个静静垂眸,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呢则左看看右望望,一副闲散样。

关阇彦看了他们二人作态,扶额苦笑间,也将覆在脸上的面具解开了,丰神俊朗之貌坦然外露,天生的厌世力与攻击力让人一看便知,他就是那个传说之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世家都督。他根本无需辩言,便自然而然拉开了关昀洲那个西贝货跟自己的差距。

章念结巴:“你你你……你怎么长得跟安南都督一模一样?”

陶明案一时不作声,关阇彦看他:“怎么,不过是拿走了个面具,你们就不认我了?”

“关昀洲……莫非是现在正在假冒你身份的人?”

关阇彦将面具抛开,双手得空,便自然而然抱臂起来,他笑得自洽:“是。”

外面天色将暗,已无空跟他们解释这些长篇大论的东西,而杜明堂刚好无事,就被叫过去,跟陶明案还有章念二人念叨起来他跟关阇彦在南禺险中求生的故事。

可巧,眼下也就关阇彦跟魏郁春还守在周裕之身侧,魏郁春正见他眉间清朗,似有守得云开的月明之色,他道:“我还有一事需得验证。”

关阇彦竟拿出了上次去洞市戎嬷嬷那处搜刮而来的龙骨香余末,他启开密封的瓶子,好不容易搓下几粒粉末,塞到了周裕之鼻腔内,叫他好好闻闻。周裕之咿咿呀呀的,缺了眼珠子的缝线眼直直翻飞,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他很是着迷于此,也表明,他知道这个味道,很熟悉,一闻此香就仿佛身临仙境。

诸人还以为是他被阳春菊下了此香,结果一问才知,他唤楼中女子去他阁中表演、任由他玩弄时,他就拿这种香迷晕这些女人,在与这些女人们云雨之时,他会嗅进此香,同女人们一起沉沦飘飘欲仙的云海。

五人质问他此香何来,他却诡异地笑着说——“龟大仙给的,你们也要吗?”

至此,他就只会嘻嘻哈哈地傻笑,无论别人问什么,他都不回答了。

关阇彦跟魏郁春眉头齐皱,因为他的情形跟洞市那个神棍模样的阿拉翁相似,都是卖着关子就不继续说关键了。

章念一边听杜明堂说话,一边吐槽一波:“咦,怎么又变成王八大仙了?神经病吧,难不成那阳春菊还有做龟偶的癖好?”

关阇彦笃定:“龙骨香唯阳春菊所有,管它是男是女,乌龟蜈蚣的,一直在背后搞鬼的一定还是他,此人狡猾,从不透露真容,莫要被蒙蔽了判断。”

“周裕之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应是早就被阳春菊下了龙骨香。阳春菊借此令周裕之去拆穿关昀洲的真面目,同时还不会自暴身份,即便途中他真的出现了引导他去做这件事,周裕之也会对此毫无知觉。”

魏郁春预感不妙:“而这段时间,关昀洲刚好容貌期限将至,又急于寻找隐华画师复原面容。”

其余人齐声道:“如此掐点,莫非是阳春菊算好了时间,借周裕之刺激他,逼他去寻隐华画师?!所以也有了接下来杜宅账本失窃、放化尸水,还有春桃酒宴胜如意瓶的事发生了。”

“如今,我算是可以确定了。阳春菊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芳樱楼失火是他所为不说,他还特地将周裕之安插在此,让别人以为与他有关的关昀洲也参与了楼火案,一箭双雕,统统嫁祸,金蝉脱壳,好生熟悉!”

关阇彦吃过那阳春菊的亏,再谈此事,口吻严厉,隐有恨意。

魏郁春道:“早先我便猜测过,关昀洲在最初并不知道面皮的制造者是隐华,如此就不可能存在谁刺激谁的道理。这背后是有一个能告诉他隐华画师秘密的推手的,而这个推手毋庸置疑就是阳春菊。他想利用关昀洲,就定要抓住他的弱点,他先让周裕之警告他,然后再出现,告诉他要恢复容貌的原因。”

“真正的穷途末路是周裕之窥得身份秘密,还有面皮期限将至的双面夹击,从不是单单其中一个原因。”

陶明案评价:“威逼利诱。”

其实此时,他讲话略有些放不开,好似还忌惮着关阇彦瞒他身份的事。

眼下种种都已推出阳春菊便是幕后主使,但关阇彦依旧咬定:“阳春菊充其量不过是此事的主心骨,真正的势力所在还藏着呢。”

杜明堂哀叹:“如果在最开始给关昀洲伪装身份机会的人不是阳春菊,他后来又怎么告诉关昀洲面皮的来源是隐华?”

魏郁春可是跟关阇彦一起,亲耳听过南禺盘龙山通仙大人所作所为的人,她思路老道:“那就只能说明阳春菊,和去年秋末泄露消息利用关昀洲的人只是一伙的,但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一伙的?”关阇彦回忆起南禺邪术与信徒们的种种事情,觉得可笑,“说不定也是利用关系罢了。大势之人利用阳春菊,而阳春菊再利用关昀洲,环环相扣,如此才合理。若阳春菊真是大势所在,是不可能让我们发现他的存在的。”

事已至此,他们便无需再继续留在这处阴阴森森的寨子里了。

末了,关阇彦顺手把周裕之揍晕过去。

杜明堂收拾残局。

而陶明案正督促章念加速言述周裕之迫害楼中女子的文字,章念压着下唇,分外专注,嘴里念念有词,把周裕之的混蛋行为一字不差地写得明明白白。

当然他情绪激动,保不齐会在里头搞点添油加醋的东西。

魏郁春直抒己见:“周裕之坚称李子非他所杀,我们也许应该重新彻查一番李子的死因。”

陶明案一听,察觉这应是他能办好的事,忙道:“此事交由我来办,验尸的仵作会留下笔记,我寻来即可。”

魏郁春对他一笑。

关阇彦看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情形,方才还对陶明案赞赏有加的心情突然烟消云散了去,他冷哼一声。

夜风袭地而来,雾气腾空,蝙蝠起夜,螺旋起飞,在天空围成漩涡模样,叫声呕哑嘲哳,听得人背脊发凉。众人趁着夜色之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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