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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永溪村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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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愣住,谷里二人相拥亲吻的画面让她脸红了起来。

说起来,她后来也忘记了把这药包还给关阇彦,竟是塞在衣服里忘记拿出来,洗衣服丢进筐子里,一并被搓了。

冯母应是方才弄衣服,摸到了这玩意儿了。

她讷讷问母亲:“娘,你怎么了?”

“哎呦,春儿啊!你被毒虫咬了也不跟娘说!!!”母亲急得活似要蹦起来,可余光瞥到家里几乎都灭了个干净的灯光,她不想惊扰全家,只好憋着口气,哑声着急,“我收衣服呢,在你衣服兜儿里面找到了这个,你这药包里面放的是竹母粉,泡水结块儿了都!这药粉专克山里的一种毒虫,那虫子虽然不至于毒命,但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咋办!!!哎呀,你你你,哪里被咬了,给我瞧瞧啊!!!”

魏郁春从没见过冯母有这么大的手劲儿,她直接被母亲拖进了灶屋,母亲就着灯光着急地在她身上找伤口,压根不管魏郁春如何抵触,又说了什么话。

魏郁春拗不过母亲,便只好放弃抵抗,可一种怪异的感觉突然油然而生。

她平视焦躁不安的冯母,问起来:“娘,那毒虫咬了人,药粉不是得就着水喝下去么?您扒我衣服看,也不顶事的。”

冯母一脸莫名其妙,她哀叹一息,道:“你从前不出门也不懂这些……罢了,谁跟你说这药粉是用来喝的呀!那虫子咬了人主要是疼,不要人命,药粉当然得涂在伤口上才能好啊!”

魏郁春膛目结舌:“涂的?!”

可之前群山谷……她就这样傻乎乎地,拿嘴巴去吻了关阇彦?!就算怪她无知,不懂此虫性质,关阇彦也的确因为服了药粉好转了些,可他后来不是还装晕了吗?!

这药粉也是他买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它的用法!他这是故意让她再……他!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既不告诉她毒虫之事便罢了,也故意隐瞒了药粉的用处?!如此卑鄙,他就这么想吃她豆腐?!

那为何不光明磊落些,弄这些小动作,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瞒着她吗?!

冯母愣了愣,听出女儿话语中的惊疑不定,有些疑神疑鬼道:“丫头,难道……药粉吃了,也能见好?”

此时,魏郁春已经攥紧了拳头,满脸通红,活似吃了辣椒一样,红得要七窍生烟。

她皱眉苦恼,将脸埋进了手掌,甩手推脱道:“娘,我真的没事……”

冯母讷讷让路,心中却还是惴惴不安,觉得这哪里是没事的模样?!

魏郁春已经绕出去,她的拳头越攥越紧,恨不得现在就轰了关阇彦的屋子,跟他理论。但出了灶屋,见那屋里已经熄灯了,而关阇彦刚好和陶明案挤在一个屋子里,俩人都睡了,她便没办法去叨扰了。

若是闹起来,偏偏俩人的丑事,还叫陶明案看个笑话,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冯母逮住机会,便又拉回魏郁春,苦口婆心交代起其他的事来,无非是保重身体,还有在外莫要相信男人什么的,就算这男人是关阇彦和陶明案,也得当心——冯母心疼姑娘,姑娘还傻乎乎前,她最忌惮的就是村子那些混蛋流氓对姑娘生坏念头,现在也依旧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明日,姑娘又要走,还是和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起外出,她可不担心吗?!

冯母忸忸怩怩,担心来担心去,虽然唠叨,可说着说着,魏郁春的心却越来越柔软。她搂了搂冯母,好似将一切对“母亲”这个称呼投射的情愫,全部灌输在了这个同样柔软的拥抱里。

她闭眼笑道:“谢谢娘。”

总归是心情稍稍好了些,她灭了气焰,心中愤愤想着,若是明日她再搭理关阇彦一下,她……她就……她就怎么样呢?

一时间,她竟想不出最好的惩戒誓词,她是在不舍什么?

不舍在关阇彦身上发毒誓?还是不舍得自己真的以后要和这个人一刀两断?!

她被自己气得恼羞成怒,关门睡觉,睡梦里甚至都是那张披着正经皮,实则暗中欠兮兮凑过来要亲她的脸!

到了深更半夜,她终于想出了绝妙的誓词——她若是再搭理关阇彦一下,她就再高高兴兴拒绝他一次,或者踩在他头上再欺负他一次。这分明是个没啥杀伤力且很好破戒的誓词,她居然还为此得意地蹬了蹬被子。

得意之下,是一股强烈的期待之意。

夜里她不清醒,白日里也无空纠结心思,只管一味记仇板着脸,有些忘记了用羞怒遮掩的期待情绪。

温泉咕嘟嘟冒着泡,此处,只有他们二人。

魏郁春望着关阇彦那张泰然自若的脸,他一点不慌张,莫非是已经准备好要耍流氓了,就像群山谷里的那样?

倒是她慢慢蒸红了脸,她在生气,然后羞怒之下,她倒是诡异地希望,对方最好真如她想象中的那么不要脸。

她甚至还在给自己找理由,只要对方踏错,她才好赶快抓紧机会,奋力反击他一回,就像她昨晚那充满私心的窝囊誓词一样——再高高兴兴拒绝他一次,或者踩在他头上再欺负他一次。

对面,关阇彦思忖片刻,陶明案乃礼仪表率,他的主动离去是给他提供了机会,但是,他堂堂安南都督岂是要盼着别人让位子的人?

他虽的确很想和意中人来一场天时地利人和所撮合的“鸳鸯浴”,可对方到底还不是他名正言顺的伴侣。

他如此怠慢,碍于礼节,也碍于面子,不仅叫魏郁春难堪,还叫他在陶明案行为的衬托下,显得像个登徒浪子。

虽然在魏郁春心目中,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她怎么想他不重要,他反正不是那种人就是了,何不以此为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他旋即妥协,然后肃然板脸,道貌岸然,有礼道:“我与陶明案一样,身子骨不错,男女授受不亲,共浴有失体统,我也去打水随意冲一下便可。魏小姐,请吧。”

他不毒嘴了?!

他知书达理起来了?!

魏郁春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始料未及的失落感。

等等!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好诡异!!!

难不成,她是真的期待跟他做那种事吗?!

这种事,分明只有关阇彦这厮才能做得出来,而她魏郁春,冰清玉洁,高风亮节,光是想一想都是对自己的不敬啊!她定是疯了!不!定是被关阇彦污染了!!!

关阇彦语罢,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但目光却格外谨慎地扫着魏郁春的变化,他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已经乐得开花:“让这魏郁春瞧瞧,我多厉害,是半点不比陶明案差的吧?想必她必是对我有所改观了吧?!哈哈!”

但他不曾在魏郁春的脸上看到半点欣慰之意,反之,她在瞳孔地震,难以自抑。

魏郁春更生气了:“你们一个俩个这般,反倒是叫我觉得自己私吞了这温泉一般,谁要用便用,反正我是不会用了!”

关阇彦:“???”

四个字——捉摸不透。

于是,三人就这样,排着队,只站在岸边,舀水擦拭身子,谁也不想多往里面踏一步,好像谁用了就真是魏郁春话里那个“私吞”者了。

于是,整体画面之离奇,气氛之凝滞,三人动作都变得自觉谨慎起来。其中,最不高兴的便是魏郁春,连带着关阇彦也苦哈哈着一张脸,而陶明案则看到他们俩个闹掰的情形扶额叹气。

本着礼貌,俩个男人远远杵着,让魏郁春先去冲洗身子。

难得俩人凑个二人世界,空气中弥漫着单方面的火药味,关阇彦瞪着眼睛看陶明案,他心中不快意,也觉得莫名其妙,撒气自是全部撒到了陶明案身上。

陶明案一开始不以为然,但属实是看不下去了,最后真的是无语地笑了起来,奇迹般主动问道:“关兄何故生我的气?”

关阇彦闷哼冷冷一笑,嘟囔一句:“明知故问。”

陶明案扶着岩壁,稳稳坐下去,体貌端正,毫无能叫人指摘的地方,他笑笑叹息,那笑容比白水还要白水:“关兄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呢?”

关阇彦难觉其意,平复了笑意,体面问道:“陶司直这是何意?”

陶明案也不是性子迂回的人,他直接开门见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冯姑娘的心意,关兄莫非还是瞧不明白吗?”

关阇彦登时冷静了起来,他迅速坐下,对陶明案没了敌意,倒是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一改常态。

陶明案也差点忍不住乍舌,他咳嗽两声提醒过去,关阇彦这才知道,自己坐下后越挪越近,现在实在是有点太近了,让这个不爱与人勾搭触碰的陶明案略感不自在。

关阇彦口嫌体正直,分明就是想让陶明案继续说下去,他却非要摆出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拽样,耳朵却背着他差点要长出去,心底更是期待得不能自己。

陶明案微微咳嗽两声,整肃仪态,道:“关兄自己去试试便好,我说多了,倒会误了章程,有些时候,缘分的促成,得靠你自己。只是,关兄偏偏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并不合适。”

关阇彦皮笑肉不笑:“哼,难不成陶兄以为我喜欢的是你不成?”

陶司直静止片刻,眉梢好似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闭眸,又是之前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他放弃挣扎:“罢了,关兄若是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在下的确对冯姑娘无意,关兄以后不妨多在意在意冯姑娘。”

关阇彦下意识开口,又险些口误,道:“魏……咳咳,冯姑娘难道不是讨厌我吗?”

说及此处,他头疼不已,他已经处处小心翼翼,可好似不管怎么做,都会招烦,他困厄托腮,犯愁道:“这冯姑娘啊,哈哈,与我也是一段奇缘,她喜欢我时,我就偏偏不喜欢她,我喜欢她了,她又偏偏不喜欢我了,好一个完美错过啊。”

“喂,你说冯姑娘是对我有意思的,你哪里看出来的,不妨教教我好了,嗯?”他凝神,“喂,你确定她不是讨厌我吗?!我若是再做些什么,岂不是更招人烦?!你是不是故意坑骗我,好叫我再被嫌恶?哎,你怎么睡了???”

陶明案还是闭着眸,好似决心不再理会他了。

他心中暗暗想到,他就不该多管闲事……比起关阇彦如今缠着他不放的样子,他还是更乐意接纳他一开始待自己颇有敌意的模样。

魏郁春冲澡冲得很快,陶明案不喜和人共浴,所以关阇彦只好等到最后。

他褪去衣服,心不在焉地撩了水往身上扑,脑子还在回忆陶明案的话。

他并非愚钝之人,也猜测过魏郁春对她余情未了的可能性,但碍于他又想不明白今儿魏郁春几番变脸的操作,他就只好重新揣测。

以至于,泉水渐渐发腐,且开始飘来一块抑或是一团团状如飘絮的腐败烂肉时,他还在义无反顾地舀水冲身子,等他意识到身上好似黏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后,他才猛然发现手里竟还贴着一块灰白色的腐皮……

他赶忙甩开,垂首看去,方才还冒着白烟的清汤竟瞬间就成了一锅活似炖了尸体的肉汤。

他旋即犯起恶心,又二话不说把顺着泉水爬上自己身上的尸皮扯去,他抬臂揽走衣袖,给自己包好后,严正以待在泉边。

一声爆破声炸开——“轰隆隆!!!”

炸开时,泉水高涨,迸溅时还喷了几口碎尸,画面过于恐怖,不宜多看。

那泉开始咕嘟咕嘟咆哮起来,这动静,是不同于被岩火烧烫时的声音,泉水的恶化愈演愈烈,死肉从泉底涌出来,在水面上越飘越多,泉水下面好似是个大漏斗,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漏,泉水化作猖狂的浪花,拍打身边的岩石,爆破和翻涌的声音惊动了在外等待关阇彦的魏郁春和陶明案。

二人旋即赶来。

等他们过来的时候,泉水已经全部消失了,他们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泉底铺满尸块腐肉,恶臭味以势不可挡之样席卷着在场每一个角落,连泉边生的野草野花也瞬间蔫儿了。

陶明案本还想忍一忍,但意识到这个气味实在不比他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具腐尸要差,难以想象这是多少人的腐尸凑在一块发酵起来的怪味。

他抬袖捂鼻,其他二人亦是照做。

“怎么回事?”陶明案问起也是一脸惊疑又严肃的关阇彦。

魏郁春见关阇彦模样略窘迫,他方才霍然起身,抓衣服都未免来得及,就算是抓好了也不一定有空把它们穿好。

现在,他是在忌惮有她在场,一只手状似无恙,扶着腰,一只手则托在一侧衣袖上,拿衣服角的布料遮着腰部的不堪。

他这是一时着急,揽衣服时将一并与之收在一起的衣带甩飞出去了,所以没有衣带束腰,他那貌似若无其事的手只要稍稍一松,内衣瞬间脱落,俨然一个白花花、赤条条的漂亮公子身。

他想找衣带来,可那眼神满地乱眇之态有失体统,叫自己露馅儿可不行。但他不知道,魏郁春早就将他看穿了。

她垂首片刻,在脚边看到了一条凌乱的绛色衣带,愣了愣,弯腰捡起来,给关阇彦递来。

这犹如救星般的举动让关阇彦脸红了一阵,不知是在羞涩,还是在担心出丑。他颔首示意,旋即手指翻花一阵,衣服穿好,脸色也终于消下去了。

眼看俩人气氛黏糊,陶明案只恨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可泉尸还未探明白,他也抽不开身,他也不等关阇彦交代了,便轻咳两声,自顾自踱步泉案,侦察道:“这些腐尸是从泉底冒上来的,泉底被人炸开了一个洞。”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任何一个人选择以身入泉,八成也会落得个和这些烂肉碎皮一样粉碎乱飘的下场。幸好,他们今日三人无一泡入其中。

这是有人在存心害他们?!

陶明案神色凝固,旋即攥紧了腰间的刀剑,戒备不已:“这泉下面是空的,是个岩洞,有人在下面。”

魏郁春听出要出动的意思,她赶忙将自己还未干透的头发用树枝束起来,以便疾行。

关阇彦也找到了外袍,给自己裹好后,抓了剑夺步而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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