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他快要摔倒,立马拉住他的长袖,谢清昀站稳,拉开距离。
谢清昀眉毛上挑,一双桃花眼静静看着他,连左 眼尾的红痣也颇有审视的味道。
顾昭寒垂头,小声认错后开始为自己解释。
【仙尊,我只是,想为您准备早膳。】他身上和昨日初见时候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地方,嘴角血迹干涸。
谢清昀冷声道【我早已辟谷,况且。】
仙尊面色冷峻【你做的东西,我不敢吃。】瞥见他手心里的黑灰,那是多古老的脏污呀。
少年把头低的更低。
自己瞧着自己的双手,的确,肮脏至极,他浑身上下像是从泥潭或是血堆里走出来的。
少年吸吸鼻头,一股酸涩弥漫在口腔。
门外竹妖大笑【哈哈哈,仙尊最喜干净,你这样还想给仙尊做饭,去寒潭照一照自己吧,哈哈哈哈。】
少年看着备受打击,腿脚一软恰巧又跪在了原地。
他没有一点骨气吗,天天跪。
谢清昀没有办法,弯腰,望着他。
谁知少年满脸是泪,哭的稀里哗啦,但是禁闭双唇忍住不发出声音。
看到谢清昀俯身,他忍不住一般,从抽泣到大哭,好无停歇的意思。
谢清昀从六岁便跟着南明钟,修了无情道。他不是很懂少年为何哭泣。
或许是昨晚的高温复来,身体不舒服?
他伸手想拎着少年的脖颈或麻衣,一看那包浆了的衣服和后颈,无从下手。手又收了回来。昨天抓着他的手回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脏呢?
冷声:【你随我进来。】少年又回到西房,乖乖坐在床边,却还是泪流不止,小狗眼湿漉漉的,鼻子都哭红了,着实像极了小狗。仙尊付手而去。
谢清昀回寝屋,在案旁一堆古籍经法里翻找,翻找药物。小案窗旁本来有一个小柜,放着些丹药,因为喜欢看书,拿来一本看完边扔到一旁,房间内总是被书卷盖住,再加上经常出门打怪,没有时间整理,屋内便成了这般景象。
凌波仙尊不知道多久前赠的止痛丸掉落,小小的暗黑色的丹药瓶子,他拿在手里,望着上面一层蜘蛛网和灰尘,有点犯怵。
应该,还能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