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似乎有很多怨恨、嫉妒、不甘,久久难以缓解,积少成多。
长离消完妄念,男子便倒了下去,花君及时过去将人扶住,为男子输送灵力。
长离看着这一幕,从消妄念开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眼下反而皱的更深了。
时惘注意到,问他:“怎么了?”
“她哥哥,似乎很恨她。”长离低声说,“他所有的妄念皆源于对她的憎恶和嫉妒。”
她哥哥的妄念一定还会再生,也一定会比这次更重,只要他还恨他的妹妹。
“你不觉得吗,花君有着很多的惘念,她哥哥却只有妄念。”
时惘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回答。
没得到回应,长离疑惑转头,发现时惘在看自己,他没脾气地问:“你在干嘛?”
我在分析别人,你在看我?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认识的人。”时惘勾着唇。
难道自己露馅了,应该没有。长离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以时惘的性格,若是知道他是长离,不会这么平静,高低得调侃两句。
比如:“你这个样子也很好看。”
再比如:“上次还说讨厌我,现在居然主动找我合作。”
长离相信自己的易容水平,更相信时惘还没有这么了解自己。
“我像谁是重点吗?”长离叹气。
“没说你像他,但是你皱眉的时候,的确让我想到了他。”时惘平静陈述。
长离把目光重新投向花君那边,他打算找个时间找她聊聊。
两人回到花藤屋,长离在一个藤椅上坐下,主动把床让给时惘。
“我晚上不睡觉,它归你。”长离朝床扬了扬下巴。
时惘没有往床那边走,反而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俯下身,直视他的眼睛:“我现在,觉得你们像了?”
“谁?”
“一个讨厌我的人。”时惘失笑,“他晚上也不喜欢睡觉,喜欢出门消妄念。”
长离已经拿不准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了。
时惘还在继续:“这个清冷无奈的表情,也很像。”
时惘很欠地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他们静静地注视着,也无声对峙着。
长离没料到他会有这步胆大的动作,一时没想起要拍开他的手。
时惘看够了,然后轻飘飘下定论:“不过,你没他好看,念。”
长离伸出两根手指,抵上时惘胸口,冷静地推开,不悦地眯起眼:“时惘,你要死啊?”
时惘立刻笑出声:“长离。”
长离觉得他这一声叫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就像许久不见的挚友,再见时亲切又喜悦。
明明我们连熟人都……不,算熟人了。长离想。
时惘站直身,脸上还挂着那抹狂狷得意的笑。
长离的的易容术没有任何破绽,气息也藏得天衣无缝,可时惘坚信自己的直觉。
我总觉得,我不会认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