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本就稀缺又伤身,时惘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时惘把旧妄抱了出来,并用法术弄干他身上仅剩的衣物。
旧妄在看见时惘心急火燎又很担心的样子,突然鬼迷心窍般,想靠近他,想抱他,想亲他。
最后,旧妄双手勾住时惘的脖子,在时惘反应过来之前,抬头吻了上去。
时惘从一开始的僵硬和怔然中回过神来,旧妄的舌尖已经在舔他的唇缝了,甚至有要更进一步的趋势。
时惘理智尚在,他开始拉旧妄的手把旧妄推开,结果旧妄又凑了过来。
时惘这次偏头躲开了,旧妄的吻只落在他的脸颊上。
旧妄平日的体温比常人低许多,如今的唇因为魅术和身体一样变得温热。
他好不容易挣开,以为自己意志足够坚定,却在听见旧妄对他说“时惘,我难受”时轻易败下阵来。
时惘烦躁地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几乎是认命地主动靠近旧妄,任由旧妄的吻落在他身上。
他们没有到最后那一步,因为旧妄现在是不清醒的,而时惘再怎么也不会趁人之危。
他把手贴上旧妄的腰,对方的体温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掌心,他的心也跟着乱成一团。
他的手顺着腰线往下,旧妄闭着眼紧紧抱住时惘,某些时候朝时惘脖子或者肩头咬一口……
旧妄恢复清醒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如果没有时惘,他也不会恢复这么快。
但是当他看着满地狼籍和被他弄得衣衫不整的时惘时,他想死。
看到他脖子上的红色咬痕时,他更不好了。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本意,我们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时惘看着神情懊恼的旧妄,说:“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旧妄拽过原本要换洗的干净衣服,沉默地穿上,又麻木地点头。
“上次喝醉,我是不是亲了你?”时惘在旧妄吻自己的时候把那次醉酒忘记的事,又重新记起来了。
“嗯。”
“我们扯平了,不用内疚。”时惘说。
旧妄看着他:“好。”
之后时惘就回房了,给旧妄独处的空间。
旧妄知道时惘是为了帮自己,他不怪时惘,可他确实在懊悔。
为什么自己意志不坚定?他当时知道那是时惘,所以他更难以自控。
说他完全不清醒,并不,他清楚他亲的人是谁。
旧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情字扯上关系,现在想来,他好像早就动摇了,只是他一直没意识到。
他现在脑子很乱,思绪万千。
考虑向时惘表明心意,不可能,他连自己怎么回事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