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
长宁心无旁骛,身子微倾,两手掌从脖子开始一路往下按压,从胸膛及至腹部。
少女的馨香令人愉悦,男子连耳根都烧红了。
长宁的手心从腹间滑至胳膊,侧目道:“阿雾,你的身子可真好,赤身都还发热。”
男子干笑一声:“让大小姐见笑了。”
见柔软的小手巨细无遗地抚过精壮胸膛,原清逸便想起了她拂过心口的感觉,眸底不经意地闪过一丝沉。
看男子面色泛红,不知为何,他总觉有些碍眼。
视线往旁一扫,原清逸注视着吴松仁,他竟主动带长宁了解人体,是否另有隐情?
少女的脸上并无丝毫羞赧,吴松仁继续道:“大小姐可摸仔细了?”
“恩,吴伯伯,我都已经记清楚了。”
“那大小姐摸阿雾的身子,可有何感觉?”
此言一出,男子面色通红。
原清逸看得心口一闷,顺手揪下片树叶。
长宁只当今儿乃研究人体,是以格外专注,她摸遍了男子上半身,心下却古井无波。
闻言,她快速扫了男子一眼,疑道:“吴伯伯,医者面对病患需何种感觉,怜悯么?”
话音刚落,长宁就想起了替原清逸擦药,那时她的心总跳得比较快。
男子腹理均匀,无丝毫伤疤,手感亦甚好,如同摸一块鹅卵石。
可原清逸的胸膛伤口横陈,甚至难入目,抚摸间凹凸不平,但长宁却根本不愿将手拿开。
她喜欢摸原清逸,无论是冰雪脸,冷手,还是布满伤的胸口,都令她欢愉,那种喜悦甚至远超抚摸圆圆的欣喜。
原霸天曾告诉她,日后二人相处她即能明白何为鱼水之欢,如今长宁好似懂得了一些,原清逸对她来说无人可以取代。
原清逸紧紧凝视着她的侧脸,看不出丝毫稚气,高挺的鼻与小巧唇若巧夺天工,他从不曾仔细观察女子的容貌,如今却越看越无法移开目光。
察觉走神,他又揪过一片树叶,对吴松仁愈发起疑。
长宁扫视的目光无一丝起伏,吴松仁道:“医者自当仁心,”微顿片刻又接补了句:“人体下半身亦有诸多穴位,且男女有异,大小姐可欲继续了解?”
闻言,原清逸紧扣手心,悬着一口气未出。
长宁垂眸,嗅闻间有股麝香味,但带着猩气,通过书册及这两日给原清逸上药的观察,她明白跨间便为男子之物。
她确实好奇得好,也想瞧瞧它长何样。
见她朝下倾身,原清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长宁确实该明白男女差异,可他又好似并不希望她看到,他抵住额角,别说她有志从医,况且她本该懂男女之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兽面金炉中轻烟缭绕,夹带着苏合与龙涎香,浑厚至极。
见她敛眸幽思,吴松仁平和道:“大小姐若无异议,便让阿雾解开裤腰。”
男子的耳根红若云霞,他起身,精壮的身躯极具阳刚之气。
后牙槽绷得死紧,原清逸的手蠢蠢欲动。
龙涎香混着着男子的气息一股脑地朝面上扑来,长宁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笑吟吟道:“吴伯伯,我方想起云禾一会便来。阿雾,你把衣物穿上,春日发热应是火气旺,你去拿些清火的药材来吃,今儿便到此吧,多谢你。”
她虽好奇,却并不想看见他人之物,她只想见原清逸的身体。
所有与男子有关的亲近皆来自他,长宁也只想从他身上体会男子的差异,她喜欢这种感觉,好似他们本就该如此亲密,对彼此袒露无疑。
她也想将见到那物的惊奇,与他分享,只想与他。
原清逸悬起的心骤然落地,须臾间又化作一团浓云。他紧扣手心,他怎会介意她看别的男子?
念及叶荣担忧心肝女儿的表情,他想,莫非自己亦如此?毕竟他与长宁相处未久,还未到与他人分享喜悦的地步?
原清逸比谁都更清楚,纵使长宁面含稚气,但发育极好的身躯在男子眼中乃诱惑,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屋内,吴松仁继续鼓吹道:“大小姐无须羞赧,身为医者,眼里应只有病患。”
长宁乖巧应声:“吴伯伯所言甚是,不过如今我尚有诸多医理未尽,料想此事也不急。”
吴松仁知道她拿走了玉凝膏,也就意味着已经碰过原清逸。
心头一沉,他继续道:“听映秋说大小姐曾在鞭酒类前驻足,男子之物你可想瞧瞧?”
吴松仁得清楚长宁是否完全看过原清逸的身体。
听他第三度提及男子之物,原清逸确定他乃有意为之。
适才落下的心又再度悬起,他紧盯着樱唇,连绿汁沾到了袖子上也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