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现着梦中那片熟悉漂亮的樱花雨,躺在床上的青年坐了起来,他抓了抓自己略长的黑发露出了苦恼的神色,“最近为什么总是梦到从前啊,这是什么预兆吗?”
打从恢复了记忆他就逐渐留长了头发,幸而他的‘职业’对于头发没什么要求,或者应该说长发反而更让人信服,所以他也就这么留下来了。
“不知道晴明后来怎么样了。”他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光荣性格随他虽然会很愤怒、很生气但绝对不会过激,晴明虽然因为幼时的经历可能会做点什么,不过他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是有分寸的。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有点愧疚。”青年微微叹气。
虽然说早有预料了,但是事情发展成那样还真是让他有些惊讶,他死了不过几年认识的人就都出事了。晴明虽然没死,但居然会回到安倍家?难道事情还和安倍家有关?不过想想倒也并不意外就是了。
带着满脑子的问题的青年起了床,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他随手顺了顺头发就走进了洗漱间,待洗漱完他的视线在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脖子后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表情。
沉默了一下他取下了左耳上的红宝石耳钉,摘下的一瞬间一个十分显眼的纹路出现在他左边锁骨上方的动脉上。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怪。”青年薄唇微抿神色带探究。
否则凭借当年他可以和大妖怪对战的实力,在千年之后虽然实力是完全恢复了,但除却体术,灵力方面他若是动用全力却会造成不小的反噬,他平时可以动用的灵力经过实验最多不超过五分之一。
“不过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他露出恣意而通透的笑容道,他有预感这份压制要不了多久就能解除了。
要说原因,大概是最近的不对劲儿造成的吧。虽然这么想,但即便不对劲儿他也并不是很在乎就是了。他,贺茂保宪都转世轮回了,名字都改成秋濑朔了自然可以咸鱼了!真出事了也不应该归他管,反正这大概也是世界目前希望的不是吗?秋濑朔神色不明的又摸了摸动脉上自己封印力量的纹路重新戴上了耳钉。
贺茂保宪今生名叫秋濑朔,父亲在他国中时意外去世,母亲在他父亲去世以后就带着他回到了外祖父的家中居住,而他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记得前世了,即便厚脸皮如他要是一开始就有前世的记忆想想也会觉得十分羞耻吧。
他是在十八岁以后零零散散的开始做梦,梦到的无疑不是前世的经历,这个梦境电视剧一般持续了整整一年多,然后他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记忆。
对于前世三十五年的人生今生目前二十年的人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死后果然没去成地狱而是莫名其妙直接转世了,幸好当初提前就把东西交给阎魔留在冥界了,要不然平安京估计够呛。
事实上,他留在冥界的东西早就不在了,只不过那时候死了好几年的他根本无从得知,而史书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写出来罢了。
他朝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如往常的笑容,自问自答似的道:“反正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了,也就没必要在意那些,不是吗?”
千年前唆使咒术师还有…某些阴阳师,联手害死他的那只老鼠,在这个时代应该可以彻底解决他了,毕竟从前是敌暗我明现在则是‘敌明我暗’了。
“我等着你。”仍旧是爽朗豁达的笑容,但笑容中的危险却也让人无法忽略。
***
“好久不见,征君~”秋濑朔清早醒后不久,就被老同学的电话叫出来坐上了他家的豪车,是的,是个委托。
“好久不见,朔。”赤司征十郎很显眼除了他俊美的脸之外还因为那过于显眼的红发,神色倒是平静还带着一丝温和。
秋濑朔首次觉得,他咸鱼的最大敌人并不是其他,而是他那一群朋友才对,“你明明可以雇佣联络咒术师甚至诅咒师为什么要找我这个外行人?”
“这么说也太谦虚了吧,朔。”红发红眸的青年露出一抹温柔谦和的笑容,“怎么也是业内颇具名望的阴阳师啊。”
“你也知道我是阴阳师啊,”秋濑朔对于老朋友们喜欢光顾自己的‘生意’不知道不是该欣慰高兴,他略带抱怨的道:“但你每次找我都是咒术界的活啊。”
“反正你也可以做到不是吗?”更何况,比起拖拖拉拉的咒术师,名声不好且容易被反噬的诅咒师怎么看都是认识且了解品性的熟人更可信。
秋濑朔也只是随口抱怨而已,他对于能见到赤司征十郎也是高兴的,即便他们是同一所大学但并不是一个系的所以见面的次数难免减少,更何况他也很清楚赤司征十郎找他的理由,“那么位置是?”
赤司征十郎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秋濑朔,“是我家最近盘下的一块地皮,价格太低了,让我觉得有些异常。”
秋濑朔点了点头,赤司征十郎因为国中时压力过大精神分裂了第二人格奇妙的让他有了看到诅咒和妖怪的能力,虽然现在第一人格回归但能看到这点却仍旧没有消失。
“你见过了?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