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倒立,翻跟头我也可以学!”
“你这种土狗不吃香,得外国……”
“接着练舞吧。”展澈不理会他们的阴阳怪气。
“饿了,”老六甩下汗湿的T恤,“我外卖到了。”
“一起一起,我也去!”
大伙勾肩搭背离开,偌大的练习室空下来,展澈一个人站在角落,只有王柏颜留在他的对角线,叹着气走来。
“我找机会说他们,你别走心。”他安慰着。
良久,展澈扯出一个笑。
“你……也得理解他们,世界冠军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世界冠军”几个字在团里一直是敏感词,没人愿意听,包括展澈自己。
“这个世界绝大多数都是凡人,”王柏颜坦言,“我也是。”
凡人就会有比较心、竞争心、嫉妒心,何况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团队。
“成团一年多,还有几个月就解散了,大家最近都有波动。”
展澈点头表示理解。
王柏颜向他伸出手:“做好自己就行,别想太多。”
展澈回握住他,紧紧的。
他没法不感激王柏颜,无论是背地里的耐心劝慰,还是团队中的仗义执言,他从没让他一个人面对。尽管会在背后耍些小聪明、搞些小手段,但面对着面,王柏颜从来是个温柔有担当的人。
“我一会儿有个活动,得先走了。”王柏颜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他告别展澈,没去造型师那儿领服装,而是到黎姐的办公室,开门就问:“展澈到底走的哪条线?”
“嗯?”黎姐中午没吃饭,正啃猪蹄儿。
“吴在也刚才过来了,”王柏颜不理解,“展澈不是忽地笑的人吗?”
黎姐擦了擦手:“可能扫楼那天看对眼儿了吧。”
王柏颜激动起来:“一团九个人,凭什么就看上他!”
“要不看上谁?”
王柏颜不说话了。
“世界冠军,被看上不是应该的吗?”
“得得得,”王柏颜脑壳疼,“不想听见这几个字儿。”
“都跟你说了,以展澈的实力,别跟他硬碰,”黎姐拿出牙签开始剔牙,“人家一个世界冠军,站你边上给你护法,还想怎么样?”
“可……他也不能一边占着忽地笑一边占着吴在也啊。”
“你还看不出来,”黎姐笑了,“吴在也和忽地笑不对付,谁能同时占着他俩?”
“那展澈……”夹在中间不是有点危险?
“你是C位,稳稳的就完了,”黎姐教他,“舞综你是常驻,展澈是什么?公司花钱给你做音乐出EP,团里谁有这待遇?要不是展澈在前边给你吸引火力,你以为你日子能过这么舒心?别净盯着那些没用的,资源拿到手才是真格的。”
王柏颜无话可说。
“赶紧的,”黎姐把牙签一丢,“衣服换了,妆化了,咱们走。”
他们去的是KK音乐的一个内部活动,正如黎姐说的,限定团唯一有资格发个人单曲的就是C位,后续EP和MV要上线,粉丝要打榜,专辑要艹销量,都得提前和音乐平台搞好关系。
到了现场,她带着王柏颜逢人便拜,笑脸陪尽好话说尽,概念专辑一张张地送,说到底,内娱再烂再不讲理,还是要靠作品说话。团散了C位就没了,某种程度来说,王柏颜这张EP的成绩就是他日后单飞的起点。
推杯换盏间,王柏颜瞧见了吴在也,助理陪着,被一帮音乐人围在中间。
黎姐劝的话他听进去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也想被高看、被赏识,在解散后有棵大树靠着好乘凉。
这边黎姐跟几个乐评人套近乎,那边吴在也似乎要走,王柏颜立刻跟上去,在通往休息室的转角处叫住他:“吴总!”
助理要拦,吴在也摆了摆手:“我记得你。”
王柏颜敬了他三杯,白的,回家吐得昏天黑地,也只换来一个“记得”而已。
“吴总,”王柏颜红着脸,他一时冲动,没做任何准备,“我知道您看好展澈,但……但也请您看看我!”
“哦?”吴在也笑了,“给我一个看你的理由?”
王柏颜有些慌,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卖点。
“展澈是世界冠军,”吴在也的脸冷下来,那双带着笑意的眼转瞬变得凌厉,“你是什么?”
王柏颜被吓住了。
“你,”上位者不吝对下位者展现怒气,“是个什么东西?”
“我……”王柏颜惶急着,脱口而出,“我至少是中国人!”
不只吴在也,连助理都笑了,“中国人?你们团八个中国人,我都要看吗?”接下来的话暴露了他的本性,“你们也配?”
(1)pop:震感舞中快速震动肌肉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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