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欢看不明白这是唱得哪一出,干笑两声:“是挺巧的。”
两位制片人落座,王导拉着宫欢到一边角落躲开甘惊鸿,小声嘀咕着来龙去脉。
“怎么回事啊?”宫欢朝人努努嘴。
“她是我一老朋友的女儿,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想做演员,这不一直跑龙套呢,”王导说着发愁,“她爸想让我多给她找点苦活做,把人累走,在我这耗了几个月了。”
宫欢下意识朝那女孩看去,白天她给她留下了点印象,只以为是个来混综艺的十八线网红,没想到还是个演员。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她。
斜麻花辫搭在肩上,无袖的白色长裙衬托着她的气质,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非常讨喜。
细眉桃花眼,下至眼睑偏大,显得眼睛也大了一圈,整体气质偏文静,做出的举动却很接地气。
见宫欢看她,还歪头笑得更好看。
王导扯了扯宫欢衣角,他比她矮一截,放低声音用请求的语气说:
“小欢啊,男团的事儿我等下准帮你谈下来,你也顺带帮帮我,反正你是经纪人,多个艺人也不愁多嘛,有什么不好的角色随便给她一个拍就行。”
等等等等!
怎么就要多个艺人了!?
宫欢找艺人多是自己去筛选,找合眼缘且双方能相处得来的人,而且哪怕是自己选的人,到后期火了也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经纪人是艺人的一张名片、助理、领路人,甚至是贵人,两方最开始就要信任对方,是互利互助,亦师亦友共进退的一种绑定关系。
之前也有一些金主塞人给宫欢带,还有创业初期,宫欢去各家经纪公司应聘经纪人,都有带过不衬眼,处不来的艺人。
艺人不相信她,质疑她的手段,她也嫌弃艺人不听骂,骂不改。
所以后来宫欢才自己成立工作室做独立经纪人,她和艺人都有互相选择的机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啦,等下晚点说,先入席,让两位老师久等了不好。”王导推着两人进入餐桌一同落座。
甘惊鸿被推着摁着坐在最末尾的不起眼位置,“王叔,我——”
王导瞪她一眼,悄声说:“一句话都别吭声,老实吃饭。”
甘惊鸿只好闷头当哑巴。
客人到齐,菜肴一道道上着,宫欢让人拿来红酒和茅台,主动开酒斟酒。
男制片人喝了口茅台,没端架子,很随和地称赞宫欢,说:“宫欢,哈哈哈哈,最近关于她的事可是铺天盖地呀,现在多少人想要流量还要不来呢,运用好了流量那钱来得不比圈里慢。”
王导非常尽力地招呼两位制片吃菜,一直说好话:“这孩子主意最多了,进圈也就两三年吧?就捧火不少人了,自己也大出圈啊。”
“我那算什么流量呀,都是负面的,上不了台面,老师们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小辈可担不起。”
宫欢顺着王导的话笑笑,倒完酒后坐回原位,圆桌上王导和甘惊鸿坐一边,宫欢则坐在女制片人的另一边。
她平时应酬不少,各种局都沾过,这种局算是比较平常的了。
“听王导说,你想推出个男团组合?”
女制片人吃了两口菜抿了抿红酒,手腕上带着的翡翠玉镯看着就价值不菲,她对宫欢初印象不错,多问了下:
“在国内培养男团可不太容易啊,一不小心就闹出绯闻,而且很多人心浮气躁,不值得捧。你之前那个韩雨寒不就是个例子?”
宫欢看见女制片手上的镯子故意睁大眼睛做出被惊艳的样子,夸张地抬手捂住唇:
“姐姐您这个手镯是前段时间珠宝展上的那款镇场珠宝吧!我当时一眼就看中了,但是太贵了要两百多万呢,别说,您皮肤白显得这镯子成色更好看了,真是美人衬宝玉~”
女制片人听着直笑:“也还好,看着不错就买下来了。”
宫欢本来离女制片人隔两个座位,她说着挪到临挨着的位置,夸夸妆容,说说皮肤,逗得女制片人咯咯直乐。
女制片人:“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嘴甜又会哄人,网上怎么传出来你那么多黑料的。”
“人红是非多嘛~”
宫欢也没冷落旁边的男制片,她茅台红酒切换着来,和人连干一瓶白酒面不改色,中途连王导都连连摆手,宫欢还一个劲的劝酒:
“您喝不喝都行,我必须干了这杯!能见着两位大制片人,还是我一直仰慕的两位,我就得喝三杯,六杯!”
“天呀,哥您真是千杯不醉,我真是不行,喝不过您,我自甘认罚!”
酒过三巡,宫欢似醉非醉,还没拿到准话,她一只手搭在桌上撑着,一只手托下巴:
“唉,其实小妹我心里苦啊,哥哥姐姐你们说说,谁过生日闹得这么人尽皆知,还被自己人背刺一刀,我最讨厌这种背信弃义的人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女制片人听着心疼:“也是,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你刚才说想推出个男团对吗,尽管去做吧,要在哪个节目出面,我帮你打个招呼的事儿。”
宫欢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扑上去就抱住女制片的胳膊热切地叫姐姐:“呜呜姐姐还得是您心疼我啊——”
旁边的男制片也是个豪迈人,方言是东北调调:“妹子你尽管放心啊,有你哥哥姐姐在,保准让你那个男团出道!就冲你嗝……这份心意!”
一场饭局下来,宫欢多了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姐。
王导在一边看懵了。他为人低调,主要是做内容居多,应酬这方面只能走几招,再多的就不行了,属实是佩服宫欢这种社交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