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足浴店价目表,艾草熏蒸机 “滋滋” 喷着白烟,将价目表上的 “穴位按摩” 四个字熏得扭曲。
唐小薇的工牌在胸前晃荡,“8 号技师” 下隐约透出 “003” 编号,与她腕骨那道三厘米长的蝶形灼痕,像被显影液定了格的孪生印记。
“程先生,这边请。”
她的声音甜得发黏,指尖划过我手腕时,灼痕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像块烧红的炭烙在静脉上。
按摩床的艾草垫还带着前一位客人的体温,我刚躺下,她膝盖就顶住我小腿肌肉,蹲下身时白大褂领口大开,后颈手绘的相机图案正对着我右臀 —— 那个她十七次偷拍的目标。
“脚踝内侧的红痣,是上周在婚庆礼堂点的吧?”
她指尖突然掐住红痣,我疼得抽搐,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猎物被激怒的兴奋。
草莓护手霜混着艾草苦香涌进鼻腔,她指甲划过我小腿肌理:
“你相册里的 004 号新娘,我在她脚踝烫了三道灼痕,比你的小猪尾巴多 0.3 毫米螺旋纹哦。”
我攥紧床单,指节发白:“你到底帮李姐做了多少事?”
她撩起袖口,腕骨灼痕在落地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 那是我拍过十七次的血色密码,每次显影都与母亲脚踝的伤重叠。“多少事?”
她突然跨坐在我腿上,白大褂滑到腰际,臀部内侧的烫疤隔着布料贴住我膝盖,
“十年前她捡我时,我脚踝干干净净,是她照着你的胎记,用烟头烫了十七次 ——”
她猛地掀开我裤脚,指甲碾过我右臀胎记,“才让这破小猪,在显影液里和我臀间的疤,拼成完整的蝴蝶兰。”
足浴间的门 “吱呀” 推开,隔壁技师探出头:
“小薇,3 号桶水温 ——”
她猛地转身,后颈的相机图案被汗水洇开,墨水顺着脊柱流成半只蝴蝶。
我趁机抽出储物柜缝隙里的文件,泛黄的 “烫伤记录单” 上,母亲的名字 “周秀芳(001 号)” 像道伤疤:
“条形码烫疤,标记初代猎物。”
下一栏是唐小薇:
“复制自 002 号猎物周明远,第十七次灼烧成功。”
边缘李姐的批注刺目:
“用烟头,直到纹路完全吻合。”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