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医院的宁父、宁母,仿佛是错觉一般,竟再也未曾出现过。
它被少年丢弃在菜园子,为此遭到系统的嘲笑。
所幸的是里面种满了可口的蔬菜,还有垂耳兔最喜欢的胡萝卜。
住在金属牢笼里吃的都是兔粮,为了不被饿死,阮苏只能咬着牙往嘴里塞。
它盘着腿坐在泥土地里,吧唧吧唧的啃着鲜嫩多汁的白菜叶子。
“倒计时结束,请宿主做好化形准备。”
“时长为一分钟。”
垂耳兔差点被白菜叶子噎住,用前腿锤了锤胸口,“是指我能变成人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吗?”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似是带着一抹赞赏,“看来宿主还不算太蠢,化形时间会自动往后叠加。”
“为了避免宿主不被人类发现,在宁家他们都会以为你是这里的佣人。”
它躲在没有监控的死角处,反复确认过后。
垂耳兔周围闪烁着白光,褪去毛绒绒的外表,从下往上看,他赤脚踩在地上,修长的腿上套着长裤,上衣是奶白色的衬衫,肉嘟嘟的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一双如石榴般的血瞳,被人类称为异类。
因为不习惯走路,阮苏扶着墙跌跌撞撞的挣扎起身,等主角攻受出去约会,他务必要潜入进去。
首先就是取得少年的信任,说到底没有化形之前的它,也不过是宁晚秋养的一只宠物。
不喜欢随时就能丢掉……
反复来回练习几次,阮苏终于能像正常人类那般行走,只不过这次化形时间很短,它又变回了毛绒绒的垂耳兔。
它在菜园子里嬉戏打滚,玩的不亦悦乎,被少年在一颗番茄枝下找到的,啃的满脸都是番茄汁水,还有一身脏兮兮的泥泞。
“脏。”宁晚秋简单粗暴的一把薅起兔子耳朵,表情充满了对它的嫌弃之意。
垂耳兔腿在空中乱蹬了几下,瞳孔里写满了不服,却彻底屈服于少年阴鸷的目光。
它现在趁机逃跑还来得及吗?
可这里不同于它之前修炼的树丛,没有人类打扰,这里全是高楼大厦,稍不留神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甚至冒着被人类吃掉的风险。
铺满大理石的浴室里,宁晚秋厌恶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给垂耳兔洗澡,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天花板上飘着晶莹剔透的泡沫,阮苏感觉它身上都快被少年给搓秃噜皮了,索性的是终于快结束了。
宁晚秋按部就班的把它冲洗干净,放入宠物专用的烘干机里。
垂耳兔在里面缩成一团,虽然从里面吹出来的风很暖和,但人类发明的机器却让它更没有安全感。
“abandon。”宁晚秋透过玻璃窗,似是察觉到它的异常。
少年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垂耳兔悄悄地探起头来,心底仍存有一丝恐惧。
它身上的绒毛全部吹干,宁晚秋将垂耳兔抱在胸前,中途从未离开。
“少爷,夫人临走前给您熬的鸡汤要喝吗?”管家年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番。
宁晚秋将垂耳兔放在床上,他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对门外的人置之不理。
阮苏脸庞是一片绯红,它害羞的捂住眼,又悄悄地把爪子往旁边挪挪,直勾勾地盯着少年胸前的腹肌,差点忍不住流下来了口水。
现在回忆起当初的那个吻,貌似也不算太亏,只是它保存几百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色兔子。”系统见它的眼神,差点上去直接把人啃一口了。
垂耳兔气急败坏的反驳系统,而少年则拿着换洗衣物,赤脚走进了浴室。
门外的老管家等不到少爷回应,看着托盘里已经凉掉的鸡汤,唉声叹气的。
它躺在少年的被褥上打个滚,比以前睡在窝里还舒服,只是却不能像曾经那般自由。
宁晚秋发丝沾染上几滴水,身上套着休闲的家居服,以为abandon藏到哪去了,他掀开被子,发现垂耳兔四脚朝天的睡在里面,软乎乎的肚皮裸露在外,鼻尖一抖一抖的。
自己竟生出了几分困意,侧躺在床的边缘,他本身就是将死之人,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只是那天昏迷时醒来,唇瓣上的那抹触感,真的会是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