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未清动作僵硬的拿起茶壶,给宁母和宁晚秋上茶,说了句,“请慢用。”
宁母眉头紧蹙着,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可别人的家事也轮不上自己插手,这位傅夫人瞧上去十分古怪。
和手机上那位健谈的甚是不同。
餐桌上的佳肴琳琅满目,有红烧狮子头、麻辣小龙虾、烤羊肉串、烤韭菜、烤金针菇,这些都是宁母点的,而剩下的都是一些西餐。
牛肉烤的有七八成熟,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椒盐,盘子上用迷迭香和小番茄点缀,刀叉摆放在边缘两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初两个孩子订婚,是未清说喜欢我们家宁宁,所以才想?”宁母吃了一半放下手中的竹筷,突然提起来往事。
当初是林慧芝带他过来提亲的,他们没多想就答应了,认为那位得道高僧所说的转机,尽管希望渺茫。
傅未清说喜欢的态度,宁母现在记不太清了,或许是她的错觉?
宁宁醒过来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但依然会听从自己的话。
如果可以宁母希望他会反驳,把真实的想法诉说出来。
“当然,未清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冷漠,当初还不好意思对我说呢。”傅母面不改色地手伸到桌下,使劲拧了一把他的腿,示意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放清楚点。
垂耳兔自是瞧见了那一幕,不禁为主角攻感受到疼,那人类下了狠劲,锋利尖锐地指甲像是要隔着衣物把那块皮肉给抠下来似的,泛着青紫。
这究竟是血浓于水的母子,还是相隔数年的仇人?!
垂耳兔歪着脑袋,如血般的红眸充满了疑惑。
只见,傅未清犹如提线木偶似的点了点头,向宁晚秋‘告白’,“我心悦你。”
“是吗?”宁晚秋抬起眼,漠然地盯着傅未清,答复他,“真可惜。”
“哎呦,话可别说的那么绝,以后两人相处自然久了不就喜欢上了?”傅母连忙笑着打圆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
这该死的病秧子,怎么不一辈子都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不聊这个,我们先吃饭。”宁母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不变,只是多了些对她的疏离。
“好好好。”傅母谄媚地看着她,完全没留意到手机上一闪而过的信息。
原本请这个病秧子来和未清呆在一起,她好和宁母商量谈合作的事情,现在被搅得一团糟。
傅母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她脚像是踢住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
满腔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一米高跟鞋恶狠狠地踩在上面,管他哪里来的。
垂耳兔被踩的浑身是伤,原本洁白的毛发也沾染上了灰尘,很痛可它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下一次,那个恶毒地女人摸准了它的兔腿,高跟鞋来回在上面反复碾磨着。
垂耳兔咬紧牙关,血流的满嘴都是,艰难地向前蹭了蹭少年。
面对这样的攻击,它根本无从躲藏。
脏兮兮的毛上沾染上了血迹,垂耳兔坚持不懈的蹭着他,眼前已是迷迷糊糊一片。
昏迷前,它瞧见了弯下腰来的少年,逐渐安下心来。
宁晚秋低下头,见abandon躺在自己的脚上一动不动,软包外面还有血迹,他刚刚还以为垂耳兔调皮,想被抱在怀里。
而罪魁祸首还笑嘻嘻地坐在那里,高跟鞋上abandon的血迹,宁晚秋阴鸷地红眸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将垂耳兔拖起来,握住边缘的手不禁微微颤抖,紧握成拳。
“宁宁,怎么了?”
宁母见他拽着自己,一头雾水的询问,随之看见宁晚秋拎着奄奄一息的垂耳兔,眼中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末了,她眼中泛着冷意的盯着傅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