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垂耳兔从咖啡馆下班后,急忙套上玩偶装,在两边来回奔跑,可它明明感觉到和主角受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错觉,系统却说并未完成任务。
始终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有什么烦心事吗?”姜清眠突然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莞尔一笑,“不妨与我说说,闷在心底也不太好受。”
“没什么。”阮苏摇了摇头,继续干着手中的活计,轻轻地叹了口气。
姜清眠见此没有多问,只是隐约感觉和宁少爷有关,毕竟这两天他们接触很多,而阎先生也都看在眼里,还故弄玄虚的说什么,千年铁树要开花了。
只见,垂耳兔回到后厨心不在焉地磨着咖啡,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要集中注意力,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我来吧。”阎川夺过他手中的碓杵,指向外面的客桌,“你去外面坐下来歇歇,没必要崩那么紧。”
“阎先生……”阮苏欲言又止,可知道今天自己老是提不上来劲,弯下腰来向他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阎川干脆利落的挽起袖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要赶紧打起精神来,你每天这样是不行的。”
阮苏虽然明白阎先生的意思,但依旧忍不住想起现在和少年那微乎奇妙的……距离?
可按照这个进度,猴年马月也完成不了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秃头又焦虑ing。
有客人光顾,垂耳兔下定决心,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再考虑以后。
况且,今天依然要给少年递一份气球,他应该认不出来自己。
天灰蒙蒙的,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阮苏在走廊与后厨之间来回奔跑,刚才所有的烦恼仿佛全都消失殆尽。
“来一杯拿铁。”黎昭身心疲惫的坐在那里,侧头询问他,“你想喝点什么?”
“不加糖的黑咖啡。”宁晚秋抬起头掀开眼帘,与阮苏攀谈道,“阎川呢?”
阮苏拿着圆珠笔的手微顿,说:“阎先生在后厨制作咖啡,我今天状态有些不好,需要我帮您叫他吗?”
宁晚秋摇了摇头,“不用。”
随即,他拿着刚写好的订单,朝后厨小跑而去。
黎昭见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那小孩身上,眉头轻挑,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般,戏谑道:“你们认识?”
宁晚秋微微颔首,“先不说这个,你有什么头绪吗?”
黎昭苦笑一声,无奈地摊开手,向他解释一番,“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事做,说句实话。”
“这两天,我彻夜翻遍了医院里所有的病历本,没出现过你说的情况,几乎可以说是大海捞针。”
“没必要撒谎。”宁晚秋指尖敲打着桌面,红眸里晦涩不明,“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一点点挖掘出来,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我知道。”黎昭揉了揉泛疼的脑袋,顺手揪下戴着的金边眼镜,半开玩笑似的对他说道:“有一就有二,有三就有四,说不定你哪天发病了,如同之前说的。”
“别当真,这玩意儿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按时吃药才能避免发作。”
宁晚秋轻轻嗯了一声,不知究竟放没放在心上。
“二位的拿铁和黑咖啡。”阮苏端着托盘上前,对于他们说的话,连半个字都没听懂,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在一旁聊的很久,垂耳兔忙着接待客人也无暇顾及。
而黎昭来之前就已经注意到藏起来的姜清眠,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颚,他看上去有那么恐怖吗?
临走前,看着他努力缩在黑板的模样,既心酸又好笑,“清眠,你衣服角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