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的怦然心动,有那么一瞬间,垂耳兔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可是……
它需要顾虑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需要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系统识趣的不再多言,碍于宁晚秋的警惕,它尽量不会在他面前出现,但他身为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或许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尚且还是个未知数。
另一边,宁晚秋推开卧室的房门,入目是垂耳兔在那小憩的睡颜,敛下眸中的情绪,走进瞧,伸出手,指尖顺着脸颊一路下滑,似是刻意压低了声音,“abandon,我的玩偶先生,你身上还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要是垂耳兔还醒着,一定会惊呼,“不是我怎么就掉马了!”
只可惜,它睡着了,甚至对此毫不知情。
而呆在系统空间的那团数据抖的跟筛子似的,不是他怎么发现宿主不是人的???
明明之前一直都藏的很好啊。
系统,系统想逃了,但看见自家宿主还睡的跟没事人一样,它咬咬牙,把任务面板调出来,不管他是怎么发现的,总之先避着点总归是好的。
翌日清晨。
垂耳兔惬意的伸个懒腰,昨天系统罕见的没有唠叨,只是它总感觉背后发毛,却不知是为何,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说起来,今天好像就是主角受订婚宴的日子,想起任务垂耳兔愁的想要再多啃上一根胡萝卜。
它四处张望也没瞧见宁晚秋,平常他肯定会过来捉弄自己的,今个儿怎会如此反常。
先不想那么多,垂耳兔拍了拍脑袋,当务之急它现在应该找个借口不去公司,毕竟今天是主角受的订婚宴,他应该也没有什么去的必要。
来到它藏东西的那颗树底下,垂耳兔撅着屁股,把那台通讯设备给扒拉出来,说起来这个,还是主角受当初弄坏了自己原先的那个,这个还是新的,没怎么使用过。
它变成人的样子划拉开,最顶上的消息是半个小时前的,定睛一看,是许秘书发给自己的。
大致意思说是宁小少爷今天的订婚宴,他作为私人助理,务必陪同一起。
阮苏眼神一亮,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是让他给遇上了。
他连忙回复一句,“收到。”
与此同时,公司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内,许秘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的道,“宁小少爷,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发给他了,请问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做的不错,这个月奖金翻倍。”宁晚秋微微颔首,指尖敲打在桌面上,泛白的眸子似是令人捉摸不透,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许秘书不卑不亢的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把邀请函另外单独给他一份。”宁晚秋敛下眼眸,反正本来就会是一场无聊的闹剧,他更在意的是玩偶先生的态度。
他会生气吗?
会因为自己要和其他人订婚了而吃醋吗?
会来质问自己不是说喜欢他,却转头和其他人订婚的这件事吗?
“是。”许秘书闻言应了下来,转头便退了出去。
而某只笨兔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掉入了陷阱,而正在傻乐呢,系统已经跑了,所以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提醒他。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西装革履的人们说着客套话带着虚伪的面具,服务员端着红酒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为客人们重新占满一杯。
傅母强行拽着傅未清,丝毫不顾及他的意愿,眸底尽是不耐的神色,要不是为了钱,宁家还真入不了她的眼,尤其是那个病秧子,真晦气。
最好真的能将这个贱人生的杂种给克死。
没错,她不是傅未清的生母,对他也自然是厌恶之极。
哪像她的卿歌,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傅家继承人的位置也只能是他的。
似是察觉到的傅卿歌敛下眸子,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在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开始对自己的关心开始,他就找人去做了亲子鉴定,很可惜她不是自己的生母。
而他的那个傻弟弟,还真的被那个女人蒙在鼓里,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
或者说是,被拿捏住了把柄。
真蠢。
而宁家那位患有白血病的小少爷,应下来的订婚宴,也不必当真,本就是一场被人安排好的闹剧而已。
只是,在他看到阎川身边那个臭小子时,眉头紧锁,那头上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少许长了些,却仍旧不堪入目。
阎景之眼神警惕的打量四周,背后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忍不住自家亲哥旁边缩了缩,并在心底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阎先生,令弟的头发依旧是那么鲜艳夺目。”傅卿歌上前同他搭话,眼神却落在了一旁的阎景之身上,嘴角微勾。
阎川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弟弟,“多谢傅总夸奖,景之他是被家里人惯坏了,一时兴起。”
他刚想反驳,却回头看见傅卿歌正盯着自己,心脏不可避免的漏跳了一拍。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令人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