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玩意。
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你一个清清白白纯洁小白花应该说的话吗。
沈昭惊地倒吸凉气,抓住了椅子才堪堪没有摔倒,抿着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对温负雪的滤镜都要碎成渣渣了。
是谁把孩子教成这样了,要是让他知道了,看不给他一脚。
“什么。”沈昭急得想跑,“师兄,我没听清。”
这个世界是不是要崩塌了,我就说,顶呱呱一心想让我尝尽酷刑,进度条怎么会拉那么快,就知道有鬼,现在跑来得及吗。
温负雪看在眼里,眼神低了下,不咸不淡接着说:“要你手里的小牌子就好,剩下的你都留着。”
吓到沈昭了,不能这样。
温负雪一寸一寸将沸腾的暴戾和强制压住。
依旧天然无公害。
渣渣迅速拼好,小白花还是那朵小白花,没变。
哥咱以后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很吓人知不知道。
沈昭世界观重建,尬笑几声,把牌子塞进温负雪手里。
别说牌子了,就是这些东西温哥全要,他都照给不误。
这话说得,沈昭莫名感觉自己现在有几分霸道总裁爱上清纯小白花的味道。
“沈氏集团总裁爱上一位清纯的小白花,竟然不惜一切,只为博人一笑……”
熟悉的bgm响起,真上头啊。
沈昭不由得放松下来,二郎腿翘得更潇洒了一些,扯着笑的嘴也收敛了不少,矜贵地喝茶。
“多谢。”温负雪收入怀里,放在靠近心口的位置。
“不谢不谢,不值一提,你想要的我都会拿来给你。”沈昭继续霸总上身。
就是装不过两秒。
当霸总还是累的。
沈昭从藏戒中拿了点瓜子花生点心,坐姿潇洒不羁,好一个放荡世家公子哥,在山外一阵又一阵烟火的绽放中,和温负雪聊着天。
他说,温负雪听,时不时温负雪再应和出声。
沈昭反射弧长,也跳脱,说起事情来没有想法,想到哪说到哪,天南海北,从山头聊到山下,从内山门聊到外山门,再熟悉不过的也能聊出花来,还说得忘乎所以。
即使这样,两个人也配合得相当默契。
烛火在这种时候往往烧得很快,好像只要有沈昭在,总是温声细语一会就过去了。
温负雪眼底染上从未有过的柔和,恰似雪窗萤火。
本该一如既往的独自一人,却有一人在灯火阑珊中闯进。
“师兄,新年快乐!”
“嗯,你也是。”
他走后,温负雪盯着那簇快要散尽的火烛,随意拨弄了几下,白皙的手指在蹦跳的火苗里穿梭,晶莹透明。
火烛忽然被一股灵力碎了个干净,屋内一片漆黑。
都没有沈昭温暖。
没了灵链的束缚,温负雪的情绪和欲望被放大,肆虐。
沈昭身上的白梅香恰当的适宜,经他手长时间摆弄,那块牌子带上了同样的味道。
温负雪从心口处拿出,放在鼻翼之下。
沈昭会留下,关在他的屋里里,一刻不离。
会有那么一天。
*
正元宗,又名修仙第一门派高等学府,以宗主的和蔼可亲,师资力量的强大名誉天下,表面是三大宗之一,可还隐隐有些超过为首之意。
故此,三年一度的求仙途往往站满了人,但凡有一点资质的都可先进入外山门修习,品行无错者再进入五山修炼,随后进行分配。
沈昭万万没想到,进窥天境之前,居然要担任起教导主任的职责来。
他何德何能,被派来和温负雪一起招生啊。
大太阳下,外山门就有几个遮阳的小草棚,他熟练地靠着温负雪,没骨头似的,打着哈欠。
左看看,由瞧瞧。
打头招生牌子,正元山来的是贺青槐,寻花山来的是柳鹤梦,悯生山来的是楚璇,潇流山来的是萧泽……都是知名人士,各山门面,一看就会人奔上来的那种。
当然,他家温师兄更是顶顶尖,沈昭觉得自己是不配来的,再者,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手。
都说雪邬山无情道,随便挑一个就是当今翘楚,可在招生季,是最惨淡的。
十几年能招到几个人都已经是上苍眷顾了。
江山主对此一点都不在意,就算山上只剩下她自己和爱徒温负雪,她也是乐意的,反倒是落个清净。
沈昭颇为赞同。
“读书人”都知道,修仙门派里哪个道毕业率最低,答: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