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昱宁的评价,夏栩也动筷子去尝谢昱宁做的香干炒肉,随后他真心实意地夸赞:“你做的也好吃,比店里都好吃!”
两个人你夸我我夸你,将桌上的菜一扫而光,夏栩更是难得地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完饭,夏栩又自告奋勇地去洗碗,但是谢昱宁家里有洗碗机,所谓洗碗,就是把残羹剩渣倒干净,将碗盘放洗碗机里。
等洗好碗,夏栩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里,打开平板,看看有什么新上线的影片。
谢昱宁从卧室出来,看夏栩拿着平板一直划拉,不由问道:“在做什么?”
“找饭后消食片,你想……”夏栩一边开口,一边转头看向谢昱宁,看见对方忽然换了一套休闲运动服,他话语一转,问,“你要出门?”
谢昱宁避开夏栩的目光,轻声开口:“嗯,朋友约我,我晚一点回来。”
夏栩眯起眼睛,明明他和谢昱宁还没进入婚后,他却忽然有一种丈夫即将出门跟狐朋狗友鬼混的危机感。
极光俱乐部。
“咚——”
白色小球随着球杆的打击飞出,以优美的抛物线落地后,滚动一段距离,最后圆满落入洞中。
“Perfect!”穿红蓝色棒球服的青年赞叹一声,并给场中打高尔夫球的人扔去一瓶矿泉水。
谢昱宁抬手稳稳接住矿泉水,他一边收了球杆,一边往场外走。
棒球服青年看谢昱宁走到面前,手握成拳在谢昱宁肩侧不轻不重撞了一下,呲着牙开口:“晚上喊你出来吃个饭你都不给我面子。”
谢昱宁喝了一口矿泉水,随口解释:“要给家里小孩做饭。”
听了这话,棒球服青年扭头看向一边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奇怪地开口:“白蔚,谢昱宁这么快就有小孩了?”
白蔚翻了个白眼。
棒球服青年兀自琢磨了一下,回味过来:“不对吧,你大学说你是gay,你生不出小孩吧。”
一名穿卡其色外套的男人快步跑过来,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开口:“不好意思,给家里小孩辅导功课拖了一点时间。”
“我就知道。”棒球服青年幸灾乐祸,哪壶不开提哪壶,“徐利,徐大律师,听说你儿子数学考了五十分?”
一年级的数学能有多难,考这么点,嘿嘿,国内数一数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生出来的孩子是个数学白痴。
徐利瞪了青年一眼:“麦勒,你迟早有这一天。”
“我才不结婚呢,我是自由主义者。”麦勒朝白蔚的方向努努嘴,“结婚有什么好的,你看,像白蔚,结婚一年不到就离了,可见婚姻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蔚:“……你能不能闭嘴?”
麦勒笑嘻嘻地躲到谢昱宁身后去了。
谢昱宁将球杆递给麦勒,无奈开口:“去耗耗精力,别在这消遣别人。”
麦勒接过球杆,口中连连应声:“OKOK,你是寝室长,听你的。”
谢昱宁、麦勒还有白蔚都是同一个寝室的,另外有一个室友一毕业就跑国外发展,和他们渐渐没了联系,徐利住他们楼下,徐利高中时就跟谢昱宁哥俩好,大学依然隔三差五找谢昱宁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一个寝室住了五个人。
徐利看着麦勒屁颠屁颠跑到草场中间,扭头问谢昱宁:“麦勒在国外这几年,就没被人揍过吗?”
谢昱宁笑了:“我哪知道。”
麦勒是个混血儿,老爹在国外经营酒庄,老妈在国内搞金融,成人以前,他都在国外上学,精英教育与快乐教育并行,大学回来上了四年学,毕业以后又跑回他爹那了,不出意外是要继承他爹那一千个足球场大的葡萄庄园。
谢昱宁跟徐利闲聊:“孟苗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徐利跟孟苗,高中恋爱,大学毕业结婚,也是毕业同年生娃,爱情之路一路顺风顺水,最近还打算要二胎了。
谢昱宁:“最近在忙什么案子?”
“一个知识产权纠纷案,商标恶意侵权,对我来说很容易认定的案子,没什么意思。”
徐利大学读的法学,跟谢昱宁并不是一个专业,他那从高中打辩论赛锻炼出来的口才,用在帮人打官司上可谓如鱼得水,大学毕业后第二年他就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如今在律政界混得风生水起。
“嗯,”谢昱宁停顿了片刻,又开口,“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开口就是。”
“我男朋友从小被他母亲弃养,我想帮他起诉他母亲。”
“哦,你男朋友年纪多……等等,你男朋友?”徐利满脸惊讶,他低头踢了一脚不知何时蹲在地上抽电子烟的白蔚,不敢置信地开口,“卧槽,谢昱宁谈男朋友了,你听到了吗?”
白蔚:“……”妈的,好端端被踢一脚。